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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
影子快反部队全副武装,站在冰城前指门前伫立待命。
屋里。
马近山面皮严肃,他凝视着地图上永川、陇川郡两个坐标点。
“三弟。”
他看向叶安然,“南二郎继任关东军司令长官后,有意的加强了安东地区的兵力部署。”
“他们意图很明确,就是要联合北新罗派遣军,吃掉我们的106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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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哥不说,叶安然心里也清楚。
关东军正在联合北新罗派遣军,切断106师的所有退路。
即便是金成旭他们能顶住酷寒,从鬼子的重重包围圈突围出去。
在大后方安东地区,也会遭到鬼子的伏击。
这场仗。
并不好打。
叶安然咽了咽口水。
他看向门外集结起来的影子快反部队,大脑快速的盘算着。
想要解决106当前的困境。
除非天降神兵。
只有空降部队,从后方突入,才有可能解决106师当前的困局。
他走到电话前,快速拨通了北航重工集团的电话。
在表明身份后,话筒里传来刘敬意的声音:
“叶副主席,你找我啊?”
“刘公。”
叶安然皱着眉头,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问道:“人背的降落伞,厂里有吗?”
刘敬意愣住。
他微微一怔,“虽然别的国家,早就有空降兵这么个兵种了。”
“但咱们国家没有空降兵,生产的伞包,只有飞行员背的,和货运伞包。”
“不过,你要是有需要,我们也可以投入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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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轻叹:“来不及了。”
他挂断电话。
看向一筹莫展的大哥。
106师所遭遇的困境,如同一盆冷水,泼醒了叶安然。
他突然意识到了空降兵的重要性。
1928年5月,苏维埃第84骑兵团有15名战士,搭乘容克斯运输机,在巴斯马奇武装组织后方着陆。
他们消灭当地的反苏武装后于7月5日乘坐飞机返回。
1930年,莫斯科在沃罗涅日附近的机场,首次进行了伞降演练,随后,伞降突击方式在全军推广。
东北野战军是时候组建空降兵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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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没有在冰城多待。
他把冰城的指挥工作交给大哥。
带着影子快反部队,乘坐军列前往鹤城。
他们将在鹤城乘坐军机,飞往安东,并在敌占区强行降落,为106师的撤退,扫清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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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川西线。
川崎熊男站在一处高地上。
他举着望远镜,看着大雪覆盖的西线阵地。
除了炮弹炸过的焦土一片漆黑,周围白茫茫一片,完全被冰雪覆盖。
川崎熊男扯了扯嘴角。
他大长脸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真想知道,这群支那猪,在今天夜里,会不会冻成冰雕?”
川崎熊男身边,副官笑着附和道:“他们熬不过今晚的。”
“这不是人类能够扛得住的温度。”
…
川崎熊男“哈哈”大笑。
他转身走进帐篷。
在帐篷里,一个烤火炉炉体烧的通红。
川崎熊男坐在烤火炉身边,他把手伸到炉子上面,“愚蠢的支那猪。”
“我们现在过的,应该是他们此刻梦寐以求的生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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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川西线55团阵地上。
战士们蜷缩在躲炮洞里。
极低的气温,加上冷冽的寒风,躲在炮洞里的战士,双腿蜷缩在胸前,他们下巴垫在膝盖上,冻得瑟瑟发抖。
第55团团长白木,带着通讯兵和警卫员,沿着堑壕纵深往前走。
“都给老子互相照着点!”
“谁也不许闭眼睡觉!!”
“这他妈该死的天气,闭上眼睛一辈子就过去了。”
“各营连排去搞点树杈树枝,把火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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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白木身边的一营长,边走边说:“团长。”
“搞明火会被鬼子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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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看着已经安营扎寨的鬼子,他回头看了眼一营长,“我们冷,小鬼子的铁家伙更冷。”
“离躲炮洞远一点生火。”
“派哨兵盯住了鬼子的炮兵,一旦他们有打炮的苗头,叫大家赶紧躲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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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营长点头,“是!”
他随后脱离白木,拍手把藏在躲炮洞里的战士叫出来。
“大家动起来,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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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旭站在隐蔽的观察哨里,盯着遍地生起篝火的鬼子,“他妈的小鬼子!!”
“太不是个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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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旁,通讯兵正在不间断的呼叫东北野战军。
白木走到金成旭面前。
他盯着前面休整,篝火前烤火的鬼子,“还联系不上司令部吗?”
金成旭点头。
“这帮小鬼子的干扰车功率太大,电报根本发不出去。”
他转身看向白木,“白团长,对不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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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吐出一口哈气。
“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
“我们是出来打鬼子的。”
“等以后打完了仗,你要是成了北新罗的话事人,别把我们老兄弟忘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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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旭苦笑。
“以后,你们都是我北新罗的开国功臣。”
“如果我们能闯过今天这一关,我会告诉北新罗的晚辈,要他们永远记住你们,我们北新罗的恩人。”
…
白木哈哈一笑。
能不能活着离开永川,目前都是个未知数。,
他回头看向绵延的堑壕工事。
这里的每一个兄弟,都是好汉,都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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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
十几辆军车停在列宁格勒军区司令部门前。
哨兵走到汽车前,朝着落座于后座的军官敬礼。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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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行礼后,大门缓缓开启。
站在门前的哨兵,目送车队开进司令部。
在司令部门前,一个身着大将军官服的男人,和一群将军级别的芝麻军官,注视着缓缓驶来的车队。
很快。
车队停在军官面前。
不等伫立在车外的人去开门,加仑率先推开车门下车。
一众军官朝着加仑敬礼。
随同加仑一并下车的芝麻军官,向同加仑握手的米哈伊尔·图哈耶夫斯基大将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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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仑握着米哈伊尔·图哈耶夫斯基的手。
“老伙计,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图哈耶夫斯基脸上堆满了笑容,“你从远东跑来列宁格勒军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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