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抬起来起手摸了摸谛听的脑袋,谛听别过脸去,谢宁抱着谛听坐上出租车,韩秋将车门关上,出租车直接开走了。
韩秋带着金元往前面走了去,这里都是别墅区,真的不敢相信道观居然开在这里,韩秋停住脚步,金元抬头看了一眼。
“就这里了。”
“无为观。”金元一字一句的说道。
韩秋进入院子,看到一个黑影在移动,还好院子里有点光线,不然还以为是鬼魂跑道观里了,韩秋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谁!”
小男孩回头却没有看到韩秋,金元看到韩秋的动作,就知道她要去捉弄别人,赶紧就往树后面走了去。
“这是哪里骗来的小娃娃!”
“啊!”小男孩尖叫的声音响起了。
“大师兄!”
闻声赶来的零尘,小男孩直接扑入他的怀里,零尘拍拍小男孩的后背,安慰着他。
“白知不哭。”
“噗噗…”韩秋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零尘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韩秋,不过他还没有认出来是韩秋,因为他也是近视眼。
“大师兄,她欺负我。”
“不知居士前来…韩秋!”
“道长好!”韩秋双手握拳,微微俯身说道。
“师父正在打坐。”
白知看了一眼韩秋,又抬头看了一眼零尘,奶声奶气的问道:“大师兄,她是谁啊!”
“她是师父的…”零尘抬头看了一眼韩秋继续说道:“她是师父的朋友。”
“朋友!”
零尘突然看到韩秋身边的金元,瞬间就有了兴致,零尘将白知扶正,然后来到金元身边,金元侧身看了一眼韩秋。
“这位居士,不知可愿入我道观修行,便可修身养性…”
“打住!”韩秋挥挥手说道。
韩秋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以前是听无为经常说,无为想收韩秋为徒弟,当然是让她跟他修行,韩秋怎么可能出身做道士。
“韩秋。”
韩秋回头,一位素衣男子走了过来,手里的拂尘靠在胳膊上,周身都散发着修行的气息,他是谢宁的二叔,道号是无为,这座道观就是他修建的,话说在这个位置修一座道观,得是多大的家产。
“二叔!”
“师父!”零尘和白知赶紧扶手行礼道。
“二叔不是云游去了吗?!”
“贫道昨日便回了观中。”
“可是和泓泽居士吵架了,来观中避避。”
“知道还问。”
“房间每日都会打扫的。”
“谢了!”
韩秋正要走,突然想起金元,无为扶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零尘扶了一下手,金元将书包递给韩秋,韩秋将书包接了过来,和零尘往后院走了去。
“居士是…”
“叫我阿金就好。”
“你们是同学还是朋友。”
“有区别吗?!”
“区别就在于同学的话可以考虑入道观,朋友的话便不会在居士面前提了。”
金元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区别待遇,不过大概都知道,如果是同学的话好骗,可如果是朋友的话,见识广了,就不好骗了,反正他是这么理解的。
白知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自言自语说道:“她和师父什么关系啊?!师父为何对她这般好。”
零尘端来了茶具,看到白知站在门口,伸出手拍拍白知的肩膀,白知抬头看了一眼零尘,零尘扬了一下头,白知嘟嘟嘴,却还是离开了。
“师父!”
“进来吧!”
零尘端着茶具走了进来,便看到韩秋坐在无为身边,却只是一秒,蹲下身将茶具放桌上,无为扶了一下手,零尘起身便走出房间,顺便将门带上,韩秋弹了一下,石头飞了过去将窗户推开,无为用袖子挥了挥,烟味散去,差点就中毒了。
“他是不是傻啊!”
“有点。”无为许久才说道。
无为将茶杯推了推,韩秋将手中的书卷放桌上,无为拿过去,将书卷抚平,韩秋每次看书都喜欢这样卷起来,一只手就能拿住,另外一只手还能做点别的,这一心两用的可是炉火纯青了。
“茶太苦了。”
“特意多过滤了几次。”
“还是苦。”
无为将茶杯移了一下,起身拿过柜子里的毛笔,还有墨盘,将它们放在桌上,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了纸张,这可是上好的泊纸。
“又得麻烦你帮我磨墨了。”
韩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脸上扭曲的表情,不用说这茶还是苦,韩秋将剩下的茶倒在墨盘上,拿过墨石沾着水磨了一下,无为拿起毛笔沾着墨水,挥动着毛笔在纸张上画了几笔,很随意的几笔,在韩秋眼里是这样的,不过在零尘眼里,那是至少需要几年的功底了。
“就当抵房钱了。”
无为将毛笔放在墨盘上,将纸张放在一侧,韩秋将墨石放在墨盘旁边,磨的应该够他画一会了,磨墨也是一门学问,不能太重,不能太轻。
“别看我!”
“不多!三千幅。”
“咳咳…”韩秋咳嗽了一下,她其实是被口水呛到了,不过在无为眼里,她就是故意的,其实也不怪韩秋,茶水太苦了,每次喝了以后就容易被呛。
“零埃不在吗?!”
“他画的太慢。”
“慢点好,画的好啊!”
“看吧!还是你悟性高。”
“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坑。”
“那也是你愿意跳。”
“你说你干嘛要出家啊!有什么想不开的,长得那么好看,而且还会做生意…”
“凡尘不过俗物罢了。”
韩秋将手放下去,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符纸,将手背在身后,将符纸夹在手指头上,嘴里念着咒语,符纸飞过去,无为紧紧的握着毛笔,他觉得一旦松手,毛笔就得飞出去。
“二叔,你没事吧!”
“没…没事。”
“我明天还得上课,先回房间了。”
“好。”
韩秋起身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顺便把房门关上,特意留了一个缝隙,主要是里面点着香,全部封闭容易中毒,中毒倒不至于,就是会晕过去,要是晕过去了就不好玩了。
“师父,韩秋她…”零埃推开门,然后看到无为的样子,又看到无为身边的符纸,拿过桌上的茶杯倒了过去,符纸被打湿了,自然就不管用了,无为放开了手中的毛笔。
“师伯又来戏弄师父了吗?!”
无为将符纸捡起来,上面什么都没有,这不像有为的风格,无为凑近闻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西瓜的味道,其实是西瓜的口香糖,韩秋兜里还有一片西瓜味的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