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那缺失的梦中的婚礼
    爱德华·布卢姆把头浸在喷泉里,他换了件新衣服。

    他终于要去见那个他一见钟情的梦中女孩了。

    她叫桑德拉!

    爱德华手捧一大束黄水仙站在一扇半开的门前。

    他知道,她喜欢黄水仙!这是狼人马戏团团长告诉他的!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个女孩正在小声地和另一个女孩说话,外面看不见她的谈话对象。

    谈完后,门开了,爱德华朝思暮想的女孩桑德拉·凯伊·坦普尔顿就站在门前。她那么美丽,犹如阳光一样简单纯净。

    爱德华不敢相信他已经找到了这个女孩。他的笑容僵硬而紧张,这让女孩感到好笑,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爱德华看着她鼓起勇气说:“你不认识我,我叫爱德华·布卢姆,我爱上了你。在过去的三年间,我不停地干活,就是为了想弄清你是谁。我被子弹射中过、被刀刺过、被脚踩过,肋骨还断过两次,但是现在能在这里见到你,跟你说话,所有的一切都值了。从在马戏场见到你的

    桑德拉不知所措,最后她只想出一句话

    “我很抱歉。”

    爱德华连忙道:“你不需要抱歉。我的意思是,我是最幸运的人。”

    镜头再次回转,是爱德华和卡尔离开的时候,背景板唐·普赖斯把烟头踩灭。

    爱德华的心不断下坠。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勇敢地面对严酷的事实。

    爱德华画外旁白:“有些时候,男人需要抗争;有些时候,他需要接受失败的命运。船已经启航,只有傻瓜才会继续等待。”

    女生宿舍楼内,桑德拉和她的姐妹们拉开窗帘往外看。那个家伙是不是疯了?

    爱德华郑重:“你的吩咐我照办。”

    他每一次都赢了,可是为什么却一下子输的彻底?

    爱德华惊呆了,他积聚起所有的力量

    带着些许地故作镇定地祝福:“祝贺你,抱歉打搅你了。”

    爱德华:“唐。”

    一个同学用肘轻推桑德拉,她抬起头。幻灯片上写着“我爱桑德拉·坦普尔顿”。桑德拉又惊又喜。教授终于看到幻灯片上的内容。

    爱德华走的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成年后的唐·普赖斯体重达到230磅,肌肉健硕。他的兄弟们跟在他后面。

    桑德拉好奇:“你怎么弄到了这么多?”

    这个结果,可以说,让很多人都所料未及!

    为什么?因为这个名字他们很熟啊!

    不就是那个背景板吗?

    还记得爱德华讲述的故事里面,去到那个阴森的老房子的那群人之中的那个吗?

    镜头一转,小唐·普赖斯用手电照着爱德华。

    宿舍楼里面,在姐妹们的催促下,刚睡醒的桑德拉从二层窗户朝外看,发现草坪上摆满了黄水仙,总共有一万枝。爱德华站在海中,他在那里已足足等了六个小时。

    桑德拉看着他说:“伱错了,我认识你,至少听说过你的美名,来自阿什顿的爱德华·布卢姆。我的未婚夫也是阿什顿人,他叫唐·普赖斯,比你大几岁。”

    画面旋转,爱德华大声喊叫:“桑德拉·坦普尔顿!我爱你!我要娶你!”

    唐·普赖斯也看到了爱德华并且认出了他:“布卢姆!”

    桑德拉拿着课本走在校园里,不相信地摇摇头,镜头仰拍蓝天,天空中的云朵形成了心形图案。

    桑德拉有些生气:“别闹了,这并不好笑。那个男孩儿挺可怜的。”

    桑德拉:“不,我很抱歉,其实我.我已经订婚了。”

    爱德华认真:“我愿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你。”

    “事实上,我一直都是个傻瓜。”

    高中时候几场体育比赛的高潮画面。无论是橄榄球、棒球还是篮球比赛,爱德华每一次都打败了唐·普赖斯。

    爱德华又走进画面,看着宿舍楼。

    正是在那一次去老房子探险见女巫的时候。

    桑德拉仍旧站在门口,心里难受极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进屋,屋子里传出女孩子们咯咯的笑声。

    桑德拉眼眶泛红:“你甚至都不认识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桑德拉!”

    他转身走下台阶。

    爱德华:“是你最喜欢的。”

    她把左手放在门框上,镜头缓缓地给到了她的左手一個特写,让人可以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个钻戒。

    还有科学展上,爱德华拿到了奖杯,唐·普赖斯愤而离场。

    爱德华画外音响起:“命运有时候很残酷。离开阿什顿后,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我爱的女孩儿现在竟然同阿什顿最蠢的人订了婚。”

    教授打开幻灯机,看也不看播放的幻灯片。学生们偷偷地笑起来,教授也没有注意。

    他离开画面,只剩下背景处的女生宿舍楼。

    爱德华说:“我给五个州的店打电话,跟他们解释说,这是我娶到老婆的唯一方式。”

    桑德拉对爱德华道:“他就是唐·普赖斯。答应我别伤害他。”

    经济学教授正在讲课,桑德拉没有认真听讲。

    桑德拉:“黄水仙?”

    桑德拉走到楼前,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既窘迫,又欢欣,还有点害怕。所有的同学都来到这里观看这一幕。

    一滴泪珠从桑德拉的脸颊滑落,她把它擦去。

    唐·普赖斯愤怒:“你他妈的在干吗?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

    爱德华摇头:“她不属于任何人。”

    唐·普赖斯把他打倒,爱德华很生气,却没有还手。唐·普赖斯再次用拳头重重地打他。

    桑德拉大喊着:“住手!”

    唐·普赖斯却不听劝:“怎么了,布卢姆?怕得不敢还手了?”

    爱德华却信守承诺:“我答应过不打你。”

    唐·普赖斯耸耸肩,继续狠揍爱德华。

    爱德华的画外音响起:“我一辈子都没这样被痛打过,不过,最终还是唐·普赖斯被击败了。”

    镜头切换,唐·普赖斯边坐在马桶上大便,一边看着《公子》杂志。

    爱德华画外音响起:“由于用力过猛,加重了他的先天性心脏瓣膜疾病。简而言之,就是他的心脏不够强壮。”

    唐·普赖斯用力挤压。忽然,他抓住胸口,脸冲下倒在地上。

    “噗!”

    内部放映厅内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他们都想起了巫婆的眼珠子里面的画面,果不其然,很快的画面闪回到那个时候。

    玻璃眼珠里折射出唐·普赖斯死时相同的情景。

    这个死法的确太特么的诡异,可是莫名的让人有些想笑。

    回到大学女生宿舍楼前。

    唐·普赖斯仍在殴打爱德华。爱德华想站起来,却又被打倒。

    桑德拉大喊着:“唐!”

    唐·普赖斯扭头。桑德拉摘下订婚戒指,她的姐妹们发出“啊哈”的声音,唐的兄弟们发出“噢哈”的声音。

    桑德拉大声地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唐·普赖斯目瞪口呆地站着,大脑一片混乱。

    爱德华的眼睛肿得像包子,还等着挨另一拳。这是哪儿?出了什么事?

    唐·普赖斯难以置信:“什么,你爱这小子?”

    桑德拉:“对我而言,他几乎是个陌生人。但我宁愿选他也不选你。”

    她把戒指还给唐。唐又打了爱德华一拳,然后才怒气冲冲地离开。

    桑德拉斜倚在爱德华遍体鳞伤的身体上,他的脑袋枕在黄水仙上。

    桑德拉看着他:“我怎样才能让你停下来呢?”

    爱德华也看着她:“和我一起走。”

    他笑了,牙齿在出血。

    桑德拉也笑了:“好的。”

    围观的同学们鼓掌欢呼,摄影机上升,俯拍着鲜铸就的战场。

    爱德华画外音响起:“结果,桑德拉的婚期未变,只是新郎换了个人。”

    镜头回到了现在,显然刚刚的那一切都是爱德华在给约瑟夫讲述他和桑德拉的故事。

    约瑟芬好奇地问: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没有在教堂举行婚礼。”

    爱德华点头:“嗯,我们都准备好了,但却出现了新的难题。”

    他伸手要拿水杯,约瑟芬递给他。他慢慢喝下一整杯水,似乎很渴。

    威尔从杂货店回来,来到楼上。他听见客房里有说话声。

    约瑟芬:“是不是吃完药后感到口渴?”

    爱德华:“实际上,我一直都感到很渴,不知道什么原因。”

    威尔轻轻地走到房门前,算不上偷偷摸摸,却也不想惊动房里的人。门开了一条缝,威尔向里面张望。

    房间内爱德华继续讲述着未完的故事:“我11岁的时候,有一次.”

    约瑟芬温和地提醒道:“你刚才谈到你的婚礼。”

    爱德华:“我没忘,只是突然离题了。瞧,大部分男人讲故事的时候喜欢直来直去,虽不复杂,但也很无趣。”

    约瑟芬笑着:“我喜欢你的故事。”

    爱德华也跟着笑:“我也喜欢你。”

    他不想让这一刻停留,免得多愁善感,还有个故事要讲呢。

    爱德华终于回到了正题:“给马戏团干活没有常住地址,几年后,我收到一大堆未投递的信件。”

    在过道上,威尔换了一个姿势,他将再次聆听这个故事。

    只听爱德华继续说道:“我在医院里躺了四个星期,终于让邮政局长赶上我了。”

    医院的病房里面,鼻青脸肿的爱德华缠着绷带,在桑德拉的帮助下整理一大袋信件。他撕开一封公函,看完后脸沉下来。

    由长笛和攀鼓演奏的军乐声响起。

    爱德华被征兵了,他上了战场。

    这里李易把原版的背景改动了一下,改成了越战的背景。

    爱德华和其他十几个伞兵蹲坐在机舱里。发动机的噪音震耳欲聋,但爱德华却在专心一本亚洲常用语手册。

    爱德华画外音:“在军队服役的时间一般为三年,但我没法等那么久,没有桑德拉,我会活不下去的。所以,我志愿执行一切危险的任务,希望可以把服役期缩短为一年以内。”

    跳伞指挥官大:“跳!跳!跳!”

    伞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跳下去。轮到爱德华了,可他的降落伞绳索却被钩住了,怎么扭动也挣脱不开。他向下看,同伴们都已远去。最后,他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把绳索切断,只听见“啪”的一声,爱德华跳下了飞机。

    桑德拉查看信件,希望收到爱德华的来信。

    爱德华的声音响起:“我在执行任务时受困,无法按时归队。遗憾的是,我无法给国内发消息。”

    一辆黑色的汽车停下来,两名军官下车。

    “所以一点儿都不奇怪,军队确信我已经死了。”

    听到噩耗,桑德拉哭得伤心极了,她痛苦的叫声让教堂的钟声响起。

    桑德拉在晾衣绳上挂被单,晾晒的织物形成了一条通道。

    “四个月后,桑德拉不再做噩梦。电话铃响起时,她也不再以为是我打来的。汽车经过时,她也不会跑到窗边张望。”

    桑德拉从篮子里拿出一条裙子,抬头看到一个男人的剪影映在她面前的被单上。桑德拉呆住了,看着这个影子在被微风轻轻吹动的织物间移动。她知道这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

    她转过脸去,极力克制自己,继续晒衣服,又从篮子堆拿出另一件。

    她抬起头时,看到的不再是影子,活生生的爱德华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喘着气,似乎不敢相信。但他的手是热的,这就是命运。

    桑德拉毫不迟疑地吻他。

    故事讲完了。

    镜头切换,是威尔和约瑟芬夫妇俩。

    约瑟芬问他:“你从没有告诉我,你父母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是在奥伯恩认识的。”

    “详细情况呢?他们怎样坠入爱河?马戏场、战争,你从没提过。”

    “那是因为绝大部分事情从未发生过。”

    “可是很浪漫啊。”

    “你爱你的父亲吗?”

    “你爱他吗?”约瑟芬重复地问道。

    威尔却迟钝了,他不想回答是或者不是!

    他解释:“你必须明白,这么多年来,他待在外面的时间比待在家里的时间多。我在想也许他在别处过着另外的生活。有另一所房子,另一个家庭。他离开我们后,就去那边。又或者没有另一个家,也许他根本不需要家庭。但不论是什么情况,他喜欢另外的生活。他讲述这些故事的原因就是,他无法忍受这个让他厌倦的家。”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妻子摇头。

    “那什么是“真的”?我从未听父亲讲过一件真事儿。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我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他。但我需要你告诉我,我没有发疯。”威尔有些激动。

    “你没有疯。”

    “我要你站在我这边。”

    “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我觉得你该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