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悬疑片,不管国产也好,还是好莱坞或者是棒子岛国,大多时候,都是有迹可循的。
案件!
通常来说,现阶段的这类的影片,抛开惊悚灵异类的影片,悬疑片,通常都是以案件为主。
拿国产悬疑片来说,最常规也是最常见的开篇,必然是某个案件的发生。
然后通过案件,或者抽丝剥茧,或者延伸,等等,来展开剧情。
其实这也和国内的法律法规有很大的关系,因为于国内而言,可以说一个案件的侦破的流程,几乎可以说都是归于警方。
也就是说,基本上办案的过程,就是案件抽丝剥茧的过程。
律师的话,对于公诉案件来说,大多时候,其实能起到的作用不是说没有,但是却甚少能够推翻的,因为一旦公诉,基本上可以说都是证据确凿。
棒子的话,又不同,他们的办案的过程,警方其实能起到的作用更多大多是辅助,检察官体系在棒子可以说是独有的,权力大的吓人,所以大多时候,棒子那边的悬疑刑侦类的影片,检察官这个职业是必不可少的。
而岛国,就更有意思了,他们的法官甚至都可以直接介入案件。
言归正传。
李易记忆起来的这部《看不见的客人》可以说是一部非常特别的悬疑片。
当然,电影的主要核心点依然是案件。
但是不同的地方在于,案件并没有一开始就告诉所有人,到底是什么案子。
而且切入的点,也很独特,律师!
同时电影采用的是非线性叙事,打破一条线的结构进行叙事。主要采用倒叙和插叙,导演刻意将不同的情节线索插入到当前的讲述中暂缓叙事线索。以女律师中的秘密证人和钟表的时间推进为线索贯穿始终,女律师的步步逼近使真相浮出水面。
当然,这部影片并不是说开创性,而是具有很强的创新色彩,如大多数的悬疑片一样,这部电影同样的也运用了大量的细节,并且反复强调细节。在李易看来它的成功就是因为细节设计的非常巧妙。并且他所叙述的情节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也导致了情节的不断的反转,每当观众觉得接近真相的时候,就会有大反转。
其实悬疑片让观影者感受到的最大的爽点是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李易对着老友们问出来的。
“抽丝剥茧的过程?”
“案件的复杂,或者匪夷所思的过程?”
“真相吧?最后答案揭晓的那一刻,应该是最爽的吧?”
“我觉得应该是反转,或者说意想不到的结局吧?”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不是全部呢?”李易笑着道。
“这很难,毕竟,悬疑片,特别是推理类的悬疑片,想要做到面面俱到,逻辑自洽,没有明显的劳拉ug,本身就是一个很难的事情,更不用说兼顾那么多东西了。”陈问摇头道。
“不见得一定要是复杂的案件吧,我记得好莱坞有一部比较精彩的影片,案件是最简单的一个案件,可是结果,因为各种原因,却让案件变得无比复杂,到最后答案揭晓的时候,却发现,原来都是大家想的太多了,让人顿时就傻眼了。”周果笑着道。
“悬疑片,其实在国内真的不算是小众,特别是这几年,几部悬疑片的票房表现都相当不错,哪怕评分并不是很高,但是说明,大家还是喜欢这类型的电影的。”
“对了,你到底想到了什么样的故事?说来听听呗。”陈问又道。
李易点了点头道:“企业家阿德里安和劳拉存在着亲密关系,但是双方都有家室。两人在幽会时发生了车祸,撞死了丹尼尔。劳拉慌张地想要报警,阿德里安阻止了他。此时目击者路过,看到事故现场,是否看到死者以及血痕未知。
目击者走后,阿德里安开着受害者的车去处理尸体,劳拉呆在车里向路人求助。阿德里安在沉船时发现丹尼尔还活着,但是还是把车推入了湖中。阿德里安在沉船时听见周围有响动,但是只看到鹿。
在阿德里安沉车时,劳拉在车上等待救援,遇见了丹尼尔的父亲。丹尼尔的父亲将阿德里安的车拖到家里维修。劳拉的种种表现让丹尼尔的父母心中存有疑惑。车修好后,劳拉离开,丹尼尔的父亲记下了车牌号。
阿德里安和劳拉再次相遇,劳拉向阿德里安说了自己的遭遇,然后分别。分别后阿德里安销车,并登记被盗。
丹尼尔的父母报警丹尼尔失踪,并且怀疑劳拉和儿子的失踪有关。但是丹尼尔的父亲能提供的信息只有阿德里安的车牌号。警方找到阿德里安,并且试图找到劳拉,因为警方并没有阿德里安和劳拉有接触的证据。阿德里安让帮手消除了警方档案中和自己相关的内容,并且伪造了丹尼尔侵占财产,畏罪潜逃的证据。让警方不再找上自己。
丹尼尔的父母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畏罪潜逃,丹尼尔的父亲托马斯决定继续追查真相,并且亲自去找艾德里安。托马斯确认了在劳拉车上出现过的打火机就是艾德里安的打火机,确认了一切都是艾德里安的圈套。”
李易把《看不见的客人》的案件之一描述了一遍。
让陈问等人都有些云里雾里的,这个案子,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要说唯一特别的地方,大概就在于,被丹尼尔的父亲托马斯发现车,并且拖回去修理。
可是他们却有些疑惑,为什么李易会提到这样的一个案子,因为,这种案子,似乎并没有特别的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不过,李易很快地笑着道:“那么如果你们是丹尼尔的父亲和母亲,为了给儿子讨回公道,你们结下了会怎么做?”
听到李易的话,众人都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这个问题,就比较有意思了。
因为,是,丹尼尔的父亲,认出了劳拉的车上出现过的打火机就是阿德里安的,但是问题在于,这只能说,是知道这两人是有关系的,但是却根本不算是证据。
“首先,阿德里安是关键,但是他又不可能自己之首,或者交代真相,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劳拉这个当事人,她其实顶多算是帮凶,额,不对,甚至连帮凶,严格来说都不算,当然,她自己应该不知道,那个丹尼尔在被沉入水中的时候还活着。所以,破局点应该在劳拉的身上对吧?”陈问分析道。
“你刚才说劳拉和这个阿德里安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两人却又是情人,所以,是不是可以用这一点来威胁劳拉?毕竟,就算她说出真相,罪名也应该不算大,她毕竟不是主犯!”周果补充道。
“等等,这个劳拉的确是关键,可是问题在于,好像就算发现打火机,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他们也没有证据,我指的是,劳拉和阿德里安杀了丹尼尔的证据,仅仅凭借打火机好像很难威胁到对方吧?”楚雪湘皱着眉头问道。
李易笑着道:“那我再补充一个,劳拉看见丹尼尔畏罪潜逃的通报后,联系阿德里安见面。之后劳拉陷入了无穷的精神折磨,而阿德里安继续顺风顺水地生活。
劳拉不堪折磨,决定自首。她的计划是这样的:
1,告诉托马斯夫妇真实情况,并且与他们相约在丹尼尔母亲所在的酒店当面补偿。
2,假装目击者发出勒索信件,骗阿德里安带上钱来酒店。
3,用自己的手机编辑定时短信,在,阿德里安到达后发出。这样就把自己和阿德里安联系起来了,阿德里安无法向警方解释这条短信,断掉他的退路。
短信内容是这样的:我要说出一切,xx酒店715房间见。——劳拉!
阿德里安相信了勒索信件,带上了钱来到酒店。到酒店之后,面对劳拉的坦白,他拒绝自首,看到短信,知道劳拉已经让自己无路可退之后,杀了劳拉。撒钱,撞晕自己。
托马斯夫妇来到酒店时发现劳拉已经死了,而阿德里安已经被警方带走。他们猜到肯定是阿德里安杀死了劳拉,并且认定在阿德里安的强大权势下,警方无法惩处他,于是监视阿德里安以及他的助理菲利克斯,寻找机会,自己搜集证据。”
李易又说出了
让周果等人都是面面相觑。
不过,随即又开始好奇地看着李易。
“这个阿德里安杀了劳拉的话,应该会留下证据吧?那岂不是根本就不需要丹尼尔的父母再做什么了?”陈问疑惑地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来玩一下游戏,问哥如果你是阿德里安,那么接下来,你要如何来帮自己脱罪?”李易笑着问道。
陈问怔了一下,随即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然后李易又看向周果和楚雪湘:“如果你们两个是丹尼尔的父母,那么你们又如何去找出真相,并且把阿德里安这个凶手绳之于法?”
周果和楚雪湘都觉得颇为有趣,不过也都开始思考起来。
李易又转头看向媳妇慕晴道:“如果你是阿德里安的辩护律师,嗯一个从未败北的金牌律师,那么你又要如何帮阿德里安脱罪呢?”
众人都开始思考了起来,李易越发地觉得这个电影是真的构思奇妙,很有意思。
这个时候陈问皱着眉头道:“等一下,阿德里安为什么要把钱洒落在案发现场?”
“你觉得呢?”李易没有回答反问道。
“唔,脱罪?自己开车撞晕自己?”陈问眉头越皱越深。
这个时候,反倒是慕晴开口道:“我如果要帮他脱罪,那肯定要知道事实的真相吧?”
李易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这个时候陈问反而摇头道:“我不可能说出真相,因为,说出真相意味着我要承认两起命案,虽然你是我的辩护律师,但是我依然不可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你!”
突然,陈问灵光一闪道:“栽赃嫁祸!”
“我要脱罪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撒钱在现场,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杀害劳拉的凶手,并不是为了钱,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杀人,或者说复仇!
栽赃嫁祸的对象,是现成的,托马斯夫妇!除了阿德里安外只有他有杀劳拉的动机。
可是怎么栽赃嫁祸?”
周果和楚雪湘两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这些又如何?
他们如何破局?
“想要破局,除非是阿德里安自己亲自承认这些,可这可能吗?”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地苦笑。
慕晴也是连连摇头,毕竟,她又不是真律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入角色?
“咳咳,要不,你直接说吧,怎么弄?”陈问实在想不出来更多,所以只能苦笑求助李易。
李易笑着道:“这就是这个故事的有趣的地方,阿德里安想要栽赃陷害,这一点问哥你说的没错,在他在现场洒钞票的时候,就已经是在伪造仇杀现场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阿德里安想要栽赃陷害托马斯,而托马斯夫妇又想要挖出真相,那么我们不妨来分析一下,就阿德里安来说,他接下来肯定要见律师,是,他要栽赃陷害给托马斯,劳拉肯定告诉过他,已经约了托马斯夫妇来,所以阿德里安肯定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只知道他们会来,来的时候,会发现劳拉已经死了,可是他们怎么离开的,他却根本不知道,所以,这个时候,他需要求助于律师!”
“他有的是钱可以请最厉害的律师来,那么你们说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怎么预设的?”
“首先我们必须知道的是,阿德里安是一个白手起家的精英,他很聪明,这是他在商业上如此成功的关键,所以,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
他需要律师来为他提供一套说辞,但是他不会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这意味着告诉律师他涉及另一桩命案,在对方无法确认是否能信任的情况下,这样做是很不明智的。
所以阿德里安必然会想尽量少透露自身的真实信息,甚至虚假的,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来让律师基于自己给出的信息为自己组织辩词。之前我说了,阿德里安很聪明,他的这种做法让他在商业战场上大获成功,自然他觉得自己能智商碾压律师,哪怕对方是金牌律师,所以他有信心在案件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