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结束对话。
迈着八字步回了后宅。
此时外面已是繁星满天,屋内点着一支火烛,卢氏早已洗漱躺下。
听见门响。
她背对着门口问道:“大郎他们还在喝酒?”
“嗯。”
房玄龄进屋带上门:“他们姐弟情深,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当然有许多话要说。”
“你呀,就宠着他们吧。”卢氏嘟囔道:“天色不早了,吹灯睡觉吧。”
房玄龄却没有照做。
而是走到榻边坐下,凝视着卢氏的后背,喉结动了动:
“夫人啊,为夫有件事要与说。”
“何事?”
“为夫说了,你可莫要生气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额,事情是这样的”房玄龄说道:“上巳节时,圣人在船上设宴,席间,长孙无忌讥讽我房家人丁稀薄……”
话未说完。
卢氏腾的一下坐起来,盯着房玄龄,面色不善:
“你在怪老身不让你纳妾?”
房玄龄脸色大变,赶紧否认:“非也,非也!为夫哪里会有那般想法。”
卢氏闻言,神色缓和了些:
“天杀的长孙无忌!”
“我房家人丁如何,与他何干?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她吐槽完长孙,目光落在房玄龄身上:
“老身不信你会吃亏,当时你是如何应对的?”
“这个……”房玄龄犹豫片刻,咬了咬道:“我当时便打了他的脸,说说夫人你已有了身孕……”
“什么?!”
卢氏直接愣住了。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再次抬起头,已是羞怒交加。
啪——!
卢氏一巴掌拍了过去,随即河东狮吼:
“老不死的!你没事吧?”
“这种话你也能说?不吹牛你能死呀!”
房玄龄自知理亏,不敢反抗,揉着被打的肩膀头抱怨:
“你这妇人,手劲也忒大了……”
卢氏一听,怒火烧的更旺了:“嫌我力气大?去去去!去找弱不禁风的小妾去!”
面对暴怒的卢氏。
房玄龄早有定计,面不改色的说:“夫人莫急,此事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卢氏狠狠瞪着他:“速速说来!”
房玄龄盯着半老徐娘的卢氏,眼中露出炙热:
“咱们索性将错就错,怀上孩子将来木已成舟,旁人也说不出来个甚。”
卢氏怔了怔。
怒气瞬间全消,脸蛋腾的一下变得通红。
“你…你这老不死的!”
卢氏破天荒的变得扭捏,抱怨道:“咱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让老身怀孕,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谁敢笑话咱!”
房玄龄一脸正气:“生儿育女,添丁加子,乃是唐律鼓励,他们想生还生不出来呢!”
卢氏羞涩不已:“老爷说的可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咱们夫妻便造出娃来,堵住长孙老儿的嘴!”
房玄龄大义凛然的说完,望着羞红脸的老婆,眼神炙热:
“娘子——”
……
另一边。
房赢已取酒回来。
房奉珠拿起烈酒便灌了一口。
随即俏脸一下涨红,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好酒!”
“呵呵呵……”
大哥房遗直笑道:“咱家的存货,都是铺子里最优质的美酒,比宫里的还要好上几分。”
房奉珠眉开眼笑:“二郎真有出息!”
“是啊,多亏了老二。”
大哥感慨道:“自从他折腾出那些新鲜玩意儿,家里的伙食都改善了不少。”
房奉珠好奇道:“除了烈酒,家里还有别的进项?”
“当然了。”
大哥压低声音道:“还有琉璃!也是咱房家铺子产的!”
“什么?!”
房奉珠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呵呵,就喜欢看姐姐吃惊的样子…房赢慢悠悠夹了一跟青菜,开口说道:
“封地那边的商业街,也快要开张了,到时候家里就是日进斗金……”
话没说完。
房奉珠忽然嗷的叫了一嗓子。
然后飞身扑到房赢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不断摇晃:
“琉璃!”
“我要琉璃!”
房赢顿时直翻白眼:“咳咳咳大姐轻一点,你快把我掐死了……”
看着孩童般的二人。
大哥房遗直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还未喝酒,却已是脸色红润,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时。
房奉珠骑在弟弟身上,红着眼睛大叫:
“我不管!你马上给我一包……哦不,一车琉璃!”
“否则老娘饶不了你!”
“给给给……”房赢赶忙答应:“正好我明天要去封地,吩咐人将东西给你运来。”
“嗯,这还差不多。”
房奉珠放开二弟,重新坐回原位,忽然问道:“刚才你说……商业街,又是怎么回事?”
“额,就是专门卖东西的一条街,仿效东市而建……”
房赢笑着介绍:“分为一条主干道,若敢分干道,其中一条街,我将其命名为——”
“女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