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新城欢迎你
    这下轮到薛仁贵发愣了。


    他没想到房赢答应的这么痛快。


    迟疑了片刻,他一把甩掉房赢的手掌,正色说道:


    “二郎还未见识过我的本事,岂能轻易答应?”


    废话,这时候不拉拢你,难道要等你三箭定天山吗?


    房赢笑道:“薛兄这是哪里话,你我一见如故,就算你没本事,小弟与你也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不不。”


    薛仁贵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我薛某人从来不食嗟来之食。”


    说着,他露出认真的表情:


    “更何况,若是不展示一番,那些胡饼就白吃了。”


    房赢一愣:“什么胡饼?”


    “那不重要。”薛仁贵挺了挺胸膛:“你来攻我。”


    房赢寒毛倒竖。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随后很快长舒一口气……还好这是大唐,不然就凭这句话,他就是第二个称心。


    看着眼前的霸气汉子。


    房赢轻轻点头:“薛兄既然有心玩玩,我可就不客气了。”


    薛仁贵单手藏于身后,微微扬起下巴:


    “我让你一只手。”


    房赢迟疑:“这不好吧……”


    薛仁贵一脸傲气:“二郎尽管攻来。”


    “那多不好意思……”


    “无妨,今日也好让你看看,我薛礼并非浪得虚名之辈。”


    “唉,算了吧,这样胜之不武。”


    “二郎休要客气,我……”


    薛仁贵话未说完,瞳孔微缩。


    房赢猛然挥动手臂,一拳朝着他的面门砸了过去。


    他娘的!不讲武德!


    薛仁贵脑中闪过这个念头,赶忙仓促的抬手对攻。


    砰——!


    双方交手一记。


    薛仁贵蹬蹬蹬后退数步。


    再次抬头望向房赢,眼中满是浓浓惊讶:“道家气劲!”


    房赢笑了笑:“要不然,薛兄还是两只手吧。”


    薛仁贵老脸一红。


    自己刚才还在装逼,这下好了,人家一击就让自己退却数步。


    就这种力气。


    别说两只手了。


    就算把脚算上也不顶用。


    于是抱了抱拳:“二郎神力,薛某人甘拜下风。”


    “薛兄客气。”


    房赢也笑着抱拳。


    扫了一眼对方腰间,脑门一头冷汗。


    幸好战神没用兵器,不然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历史上,在安市城一战中,“仁贵自恃骁勇,欲立奇功,乃异其服色,著白衣,握戟,腰鞬张弓,大呼先入,所向无前,贼尽披靡却走。”


    在《旧唐书》这段记载中。


    关键字:持戟。


    也就是说,他当时用的,只有仪仗兵才用大戟,而不是更加实用的马槊和横刀。


    使用仪仗道具就如此豪横。


    更何况是刀?


    这边房赢惊魂未定。


    薛仁贵却有些不甘心,咬了咬道:“二郎,某还有一技,可向你展示。”


    房赢赶紧说:“够了,够了,不用展示了。”


    “不行!”


    薛仁贵一拧脖子:“二郎若是不允,便是看不起我。”


    房赢无奈:“不知薛兄还有何等神技?”


    “当然是射术。”


    薛仁贵摘下大弓:“此乃我先祖遗物,我便用此弓,让二郎看看我的射术。”


    “先祖遗物……”


    房赢脱口而出:“这就是薛安都薛将军使用的武器?”


    薛仁贵挺直腰板:“正是!”


    房赢直呼好家伙。


    怪不得仁贵兄如此豪横。


    其先祖薛安都,可是号称“万人敌”,勇冠三军的猛人……


    赵云七进七出,那是演义。


    现实里的薛安都,却做到了赤膊横矛,单骑冲杀,在敌阵中杀了个四进四出!


    “房全。”


    房赢扭头吩咐:“去对面聚宝阁,取盔甲下来!”


    房全愣了下,仿佛猜到自家少爷的用意,犹豫道:


    “拍卖的那些盔甲,那可值不少钱呢。”


    房赢摆摆手:“咱是缺钱的人吗?让你去你就去。”


    “诺。”


    房全马上低头称是,转身撒腿执行主家命令。


    不好意思了,小治儿,我睡了你的媚娘,还要抢你的爱将…房赢心中碎碎念,笑道对薛仁贵说:


    “古代有善于射箭的人,能穿透七层铠甲,你射五层看看。”


    “没问题!”


    薛仁贵一脸傲然。


    房赢打量着对方手中大弓,两眼冒光:


    “薛兄,这弓值不少钱吧?”


    薛仁贵愣了下:“当然。”


    房赢看了他一眼:“能换很多胡饼吧。”


    薛仁贵看向房赢的眼神都变了:“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话说一半。


    忽然停了下来。


    脸颊涨红,为自己的话感到羞耻。


    就在这时,房全已经取来盔甲。


    薛仁贵弯弓搭箭,压根不见瞄准,只听“嗡”的一声,弓弦响起。


    箭已穿五甲而过。


    而且去势不见,砰的一声定在了墙壁上,只留下箭羽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