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下,
虎蹲炮开始渐渐失去了作用,
抬起头,陆言忍不住的骂了两句道:“贼老天!”
“轰隆!”
雷鸣响起,
只见一道粗雷劈在不远处,
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一幕,陆言忍不住的咽着口水道:“全军压上!”
“杀啊!”
看着虎蹲炮没办法发射炮弹,尉迟恭也是当即带领兵马冲出,
而就在分散的一万多骑兵宛如利爪般撕穿突厥人的阵线,陆言也是不由得叹着气,
因为他原本算到今日无雨的,但没想到,还是下雨了,
看来这种超越时代的武器,还是不能在远东地区大规模的使用啊!
“既然在这里不行,那在外面不就可以了吗?”
露出一抹轻蔑笑容,陆言的心情则是再次愉快起来,
但就在这时,突厥将领已经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他们的骑兵,正在以可怕的速度在消失,
要知道,突厥骑兵基本上都是闲时为牧民的,想要凑齐一套铠甲,那就必须经过多年的征战,
就算是一个锅,那也是传了几代的东西,
想要有一身上好的铠甲,你不是可汗的亲卫军,根本不可能啊!
面对已经将钢制唐铠穿在身上的隋军,要是突厥人真能赢,陆言也不必回去了,直接去青海湖投河自尽算了!
战斗从中午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
直到熊阔海一棍砸断突厥帅旗后,突厥人这才开始慌乱的逃跑起来,
望着逃走的突厥人,陆言也开始了追击,因为这次,他要将突厥彻底打疼才行,让他们没胆子擅自进入西域!
数日后,原本的修路队中,多了不少突厥人,
可比起这些泥哥,突厥人的待遇明显要好很多,因为他们一来就是管事的职位,甚至还不必完成一些危险的事情,
因为突厥人在此,就是为了让这些泥哥老实的!
对于来当管事,突厥人表示十分开心,因为他们没想到,都战败了,还能过上“好日子”!
且末城,
陆言则是重新用水泥重建,然后从且末开始不断的修路!
作为一个喜欢听老祖宗话的人,陆言打算在这里客串一次基建狂魔!
这一天,正当陆言在西海的院子中,教导长子陆英习武时,只见门外走来一道身影道:“言弟,大事不好了,家父,家父他病重了!”
望着杨玄感,陆言此刻不由得严肃道:“杨公病重了?”
“是啊,据说已经时日无多了!”
听到陆言的话,杨玄感连忙开口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如今杨素扛不住了,陆言就一阵无语,
因为杨素下台,那宇文述就彻底狂妄起来了,
而比起杨素,宇文述父子就是那种,风浪越大,鱼越贵的高家人,
但凡是被宇文家盯上的东西,那都得是他家的啊!
不过现在,陆言跟宇文家没有实质上的矛盾,相反,双方的关系还非常好!
但这可不保险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到这里,陆言则是转头道:“准备入京吧!我近日也要回去述职!”
望着身边的杨玄感,陆言拍着他的肩膀,
“言弟,你说陛下对我杨家?”
看着身边的陆言,杨玄感此刻不由得感到一阵慌乱,
因为杨家之所以能支棱起来,全凭杨素的威望,还有一群围在一起的家族,
但现在杨素走了,他的“遗产”怎么办,
杨玄感现在可没造反的想法,或许是还没有侍奉过杨广,看不到伴君如伴虎的“危险”吧!
看着眼前的杨玄感,陆言轻声道:“不要怕,天塌下来,不还是有高个的抗吗?”
安抚着杨玄感,陆言知道,他现在在心慌什么,
“言弟,我杨家,今后”
望着陆言,杨玄感不由得感动起来,
因为此刻,在杨素的阵营中,最能打的就是陆家了,
这两年来,杨广登基后,就已经开始过河拆桥了,以前相熟的家族,已经纷纷倒靠宇文家了,
而现在,也就剩下陆汉魁和陆言,一直在为杨家兜底了,
不是陆言想帮杨家,而是自己父亲,虽然贵为肃国公,但在关陇集团说不上话啊,
你是国公,我也是国公,但人家毕竟有底蕴摆在那里啊!
陆家没有杨素在,在朝堂上可就是個小透明,
这些年来,陆言哪怕“战功赫赫”,但也没多大用,
毕竟杨广这人,他敢弑父杀兄,是癫的啊!
喜欢你的时候,就捧着夸,不喜欢的时候,你就能意识到,什么叫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了!
唐国公李渊厉害吧?可在杨广口中,就是一个阿婆面
阿婆面:形容老太婆的脸,皱纹多!
这样一个国之大臣,被皇帝如此说,他杨广的素质,可想而知了,,还没陆言礼貌呢!
易中海:你礼貌吗?
陆言:老帮菜,我干挺你信不信!
杨广:爱卿,真礼貌!
两年时期到,陆言回大兴述职,
但关于西域的基建却根本没有停下来,而因为陆言不断的要人,导致关陇集团最近几年赚的可谓是盆满钵满,
不仅他们富裕了,就连现在的百姓们,日子也显然非常好过,
有了土豆和白薯兜底,哪怕遇到灾荒之年,大家也能撑得住了,
回到大兴的路上,陆言坐在马车内,望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笑意,
但就在这时,陆言却看到不远处的一名青年,正骑着一匹病嘘嘘的黄骠马,向着城门走去,
“那位少侠,留步一下!”
招着手,陆言不由得呼喊起来,
“见过大人,下官乃是济州节度使麾下旗牌官,秦琼!”
看见陆言马车后的亲卫,还有高举的柱国,陆,字样,秦琼立马认出此人是谁了,
西域大都护,陆言!
“旗牌官?那是啥?”
好奇的看着秦琼,只见听见他官职的熊阔海诧异起来,
“我以前就是杨公的旗牌官,你是看不起我吗?熊大人?”
望着身边的熊阔海,陆言不由得眯着眼睛,
他当年就是传令兵,现在遇到秦琼,怎么能不忽悠他跟自己走,可熊阔海这开口就得罪人啊!真想用金瓜锤敲死他!
“柱国当年也是旗牌官?”
惊讶的看着陆言,秦琼说完这句话,立马察觉到失礼了,
但就在这时,陆言走下马车笑道:“本柱国当年做旗牌官,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伱要知道一件事,是金紫,一定会发光的!”
“大人,您在西域待久了吧,那不是金子吗?”
望着陆言,熊阔海眨着眼睛,
“捧油,你想吃金瓜了是吧?”
抄起手中的金瓜锤,陆言瞪着熊阔海,已经动杀心了!
往日拆台就算了,但现在,你好歹给他这个上司一点面子啊!
咽着口水,熊阔海默默的抬起头,装作看不到“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