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王卫东从激情中晃过神来,轻轻抚摸丁秋楠黏湿在额头的秀发。
“秋楠...”
“卫东哥,你不用为难,我自愿的。”
丁秋楠的通情达理,让王卫东有点感动,他重重点头:“你放心吧, 过两天我就请媒婆去你家提亲。”
唉,等到了港城,只能好好给傻蛾子解释了。
亦或者是,不用解释...
突然,王卫东听到一丝痛苦的呻吟声。
窝艹,忘记崔大可还躺在地上!
王卫东翻身起床, 套上裤衩,裤子,棉袄, 然后走到崔大可面前。
此时的崔大可刚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王卫东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后缩,就看到一道黑光闪过。
“咔嚓”
崔大可再次陷入昏迷中。
看着断了两条腿的崔大可,王卫东一时间竟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
如果现在通知保卫科前来拿人,丁秋楠被夜袭的事情,就会因此曝光。
丁秋楠也许在很长时间都会被人在背后议论。
这年头,吐沫星子可是能淹死人。
但是,私下惩治罪犯这种犯法的事情,王卫东又做不来。
王卫东思索片刻,扭头看向丁秋楠:“秋楠,你先歇一会,我去去就来。”
丁秋楠此时浑身酸软无力:“嗯嗯,我等你回来。”
她不知道王卫东要做什么,但是她相信王卫东。
“傻狗,守好这里!”王卫东拎着崔大可走到门外,看着正在冲他摇尾巴的傻狗说道。
“汪汪!”傻狗很骄傲。
嘿嘿,又是一根肉骨头。
...
王卫东拎着崔大可来到黑暗角落里, 往他脸上踹了一脚。
嗯,没有反应,看来确实是昏迷了。
王卫东把崔大可扔进戒指仓库里,然后翻过围墙,借助夜色的掩护,向四合院派出所奔去。
...
四合院派出所审讯室内。
韩所正在审讯修车铺的老板。
“老实交代,你一共攒过几辆自行车?”
“没有,我一辆都没攒过,我是国家工人,怎么能干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这个修车铺老板赫然是刘叔,此时的他斗笠帽已经被摘掉了,耷拉着头失去了昔日的精神。
“咱们的政策你也知道,坦白从宽...”
韩所正准备攻破刘叔的心理防线,审讯室的门被一个小公安推开了。
小公安在韩所诧异的目光中,附在他耳朵上低声说了两句,韩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
“真的?”
“千真万确,人已经被我们抬到羁押室了。”
“抬?”
“对,两条腿都断了!”
“哼,敢越狱,断得好!”韩所顾不上理会刘叔, 披上棉袄大步向羁押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公安同志。
“你说奇不奇怪,我正在值班,听见噗通的一声,出去一看,看到一个人躺在咱派出所的大门外。再一细看,这不就是市局的逃犯崔大可吗?”
“确实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把崔大可抓到了。”
“英雄好汉?我看是傻子,他不知道市局开出了悬赏令吗?抓到崔大可奖三百块钱。”
“那个,韩所,这個钱,能不能算我们的,毕竟...”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同志看到韩所站在一旁,连忙小声的问。
“老黑,你想啥美事呢?咱不干那丢人事!”
韩所瞪他一眼,走进羁押室里。
此时崔大可刚清醒过来,正抱着断腿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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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所,要不要把他送医院?”老黑怕出事情。
韩所凑到崔大可跟前细看,两条腿是从膝盖处齐齐折断,下手的人干脆利索,并没有伤到打大动脉,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看好他,我给市局挂个电话。”韩所叮嘱一番,离开羁押室。
四五个公安齐齐涌进来,紧盯着崔大可,这次再把人丢了,那脸就丢大了。
清醒过来的崔大可,见自己被一群公安围着,心中大叫不妙。
他苦苦哀求:“公安同志,快把我送医院吧,我疼得受不了。”
崔大可知道只有在医院,他才有机会再次逃走。
只是,匆匆走进来韩所长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不用送医院了,市局决定把你送到十三监狱去。”
十三监狱?崔大可有点不明白。
旁边的公安却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崔大可。
十三监狱是死囚中转站,进去的人,要不了几天就会吃枪子。
想来也是,崔大可本来已经准备送上靶场,再加上越狱重罪,上面肯定会从重从急处理。
崔大可也从公安们的眼神中觉察到异样,他连忙大吼:“王卫东,你这小子,我...呜...”
余下的嗓音被一团毛巾堵在了喉咙里,化作凄惨的呜咽。
韩所收回手,冷笑:“这小子嘴太会说了,从现在开始,到抵达十三监狱,就让他闭着嘴!”
“是!”
公安同志们找来担架,把崔大可抬上吉普车。
看着火红车尾灯消失在黑暗中,韩所长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王卫东?三百块伱不要了?
...
王卫东当然要,只是这些天他一直在忙活车间的事,压根没注意街道上贴的公告。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快乐。
王卫现在就很快乐,把崔大可按死了,还喜得一个小媳妇。
他一路狂奔,翻墙而入,回到轧钢厂医务室。
门口,傻狗正高度警戒,听到脚步声,它耳朵支棱起来,看到是王卫东,它忙摇着尾巴冲冲了过去。
“汪汪!”
“好了,干得好。”王卫东记挂着丁秋楠,摸了摸傻狗的脑袋,就推门进入了医务室。
傻狗:....
两根肉骨头呢?
...
此时丁秋楠已经起了床,看到王卫东跑进来,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今天的遭遇就像是做梦一样,先是即将沉入无尽地狱,旋即又来到了美好的桃花源。
她抿了抿嘴:“时间不早了,卫东哥,你送我回去吧。”
回去?
王卫东怔了一下,才醒悟过来,这年代可没有夜不归宿这种说法。
丁秋楠父母都很传统,自然不会让女儿在没有结婚前,住在别人家。
“好,不过...你这个样子,应该也骑不了车子。我载你。”
“嗯呐~”丁秋楠羞得耳朵根发烧。
昏暗的灯光下,王卫东抓着冰冷的车子把,载着丁秋楠在寒风中驶出轧钢厂。
“咦,刚才骑车子的是不是王卫东?”
“好像是,不过后座上怎么坐了个女孩子。”
“娄晓娥?”
“别瞎说,好像是医务室的丁医生。”
“丁医生,那可是朵牡丹花,王卫东这小子真有福气。”
...
门岗室内,两个值班的保卫干事齐齐露出艳羡的眼神。
王卫东这小子也太牛了,上一个媳妇是水仙花,现在又找了颗牡丹花。
羡慕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