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侍寝,不存在的
    “少爷,这上面刻的东西好好看,能不能分小莲几枚啊。”


    当常升找来的木匠和雕工按照他的图纸,将一百四十四张麻将牌用檀香木牌雕刻出来,高超的技艺不仅将木牌打磨的温润顺手,还将常升随手画的幺鸡都给雕成了凤凰。


    也难怪小莲一眼就瞧上了。


    这玩意儿要是传到后世,怎么不得算个国家文物啊。


    常升揉了揉小莲的脑袋。


    “你若想要,再让几位大师傅雕刻就好了,少爷设计这玩意,主要是为了给老夫人解乏用的。”


    “少爷先教教你这东西该怎么玩儿。”


    “若是觉得有趣,少爷就要再做几副,往宫里送了。”


    在正堂中腾出一张圆桌。


    再叫上管家和账房,牌局就算齐了。


    都是读书识字的人,再加上规则简单,常升再现身讲解,打上几圈明牌,帮几人吃,碰,杠,胡,不过几圈,大家就都领会了这小小麻将牌带来的乐趣。


    不多时,几人就沉浸其中。


    就连常森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看了几圈,就自告奋勇的把他给给顶了下来。


    再看几个木匠雕工师傅围着看了一阵,只觉手痒,就自己又雕刻一套麻将出来,到一边自己玩去了。


    经过广大民众的亲身完整,麻将再一次体现了它作为国粹的魅力。


    常升功成身退的回房看书。


    直到腹中空空,看着时辰已过午时,小莲居然都没来问膳。


    果然,麻瘾上来了,谁还记着吃饭啊。


    再回正堂,常升就从许多家仆围着的人墙中听到了自家弟弟熟悉的声音,一边推牌一边叫道:“三条!”


    “胡了!”


    “诚惠,五十文。”


    靠?


    这是蓝母的声音,谁把这位请来的?


    这还赌上钱了?


    常升挤进了人墙,被挤开的人还满脸的不情愿,一看是自家主子,连忙悄咪咪的溜了。


    常森在牌桌上一脸的倒霉模样。


    看着蓝母推倒的牌型,满脸不忿的叫屈到:“小莲姐姐,你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我娘做牌啊。”


    蓝母横了常森一眼。


    “牌桌之上无母子,输了就是输了,麻溜给钱。”


    “不然,娘就从你的月例里扣。”


    “啊!!”


    一旁候场的管家见状撺掇到:“三少爷,您要是没钱就换人吧,让小的顶上!”


    “我不!娘,您再借我二两!”


    “九出十三归啊!”


    看着蓝母一脸江湖气,满府上下画风崩坏的样子,常升无奈的捂脸,这效果倒是达到了他的预期,就是好的有点过头了。


    “都围着干什么呢?”


    “什么时辰了,都不用吃饭了是吧。”


    常升出言厉喝,顿时把府中的家仆吓了个肝颤。


    自家少爷昨个才把自家亲舅,蓝家侯爷打的下不了床,一该往日在府中几乎不问世事的文雅模样。


    谁敢在这关口上触他的霉头。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就连常森也转了转眼珠,一溜烟就要跑。


    要不是蓝母一把揪住,只怕连那五十文赌资都要赖账。


    看到人群都散了,蓝母也是凤眸一挑,质问到:“老娘打个麻将怎么了,一来就把人全给我吓跑了,让你娘我到哪再凑人去。”


    蓝母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不管常升在常府再怎么牛皮,那也是她生的,常升敢扎刺,她就敢抄家法。


    常升白了一眼缩在蓝母身后偷偷做鬼脸的小莲,上前搀着蓝母到:“麻将就是个消遣,只要您想玩儿,谁还能拦着您不成,但您要是不按时吃饭伤了身子,那就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您说是不是?”


    “这样,用过午膳之后,儿子给您定个新的家规。”


    “只要您按时作息,您找谁作陪都行。”


    “但森弟得读书吧,您也不能让他染上赌博的恶习,所以森弟想玩牌可以,每月只有在完成功课,手头上还有月钱的时候上桌。”


    “您可不能再借钱给他了。”


    “行不行?”


    一旁的常森听闻,小脸瞬间垮的像什么样。


    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看向常升,仿佛有说不尽的哀求和委屈。


    但这点演技在常升面前,显然是不过关的。


    可听着常升的要求,蓝母有些不高兴的扭了扭常升手上的肉:“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咱家就剩下几个下人,这牌玩的还有什么意思?”


    常升呲了呲牙,哭笑不得的说到:“您想要找牌友,这还不简单。”


    “孩儿下午修书一封,再附两副麻将到宫里去。”


    “只要宫里一玩儿起来,您还怕这些勋贵夫人家会不流传这玩意儿吗?”


    “孩儿今个才在舅舅那儿又讨了一张酒楼的地契。”


    “到时候孩儿派人再去改造一番,改成专门的麻将馆,到时给各家夫人都送一封拜帖,您以后每日就可以到麻将馆中去找老姐妹一同玩牌。”


    “这不比娘亲每日待在家中找下人玩牌有意思。”


    蓝母听的满脸意动,攥着常升的手腕轻轻摇晃,哪有一点国公府老夫人的体面。


    可一转念,蓝母又有些担心到。


    “万一为娘的牌技技不如人,输了钱怎么办?”


    常升笑着安慰她:“麻将馆是咱家开的,谁来麻将馆都得交使用费,再加上爹爹生前给咱家攒的家底,您还怕自己把家败了不成。”


    “放心。”


    “赚钱的事交给我,孩儿生财有道。”


    于是乎,在用过一餐迟到的午膳后。


    两个精雕的檀木箱子就随着一封家书,一同被送进了大明宫中。


    不过半天的功夫。


    搓麻将的声音就在后宫之中,以病毒传播般莫速度蔓延开来。


    以至于老朱和太子在处理了一天的奏书和政务后,各自返回东宫和后宫时,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


    东宫里,太子妃蓝氏带着侧妃吕氏,以及两个藩王的家眷坐在桌前,蓝氏一脚架在椅子上,拿着木筒噼里啪啦的摇着骰子,身旁还有众多藩王家眷一同围观。


    至于后宫,那更不用多说了。


    马皇后拉着郭贵妃为首的一干妃子,在偏殿里摆了几张台面,或用玉石,或用竹板做了几副麻将,面前还各自堆放着一些铜钱,毫无尊卑形象的“杀”作一团。


    至于老朱回来了。


    她们是看见都装没看见的。


    就更别提什么侍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