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宪一时紧张起来,谨慎地问:“额娘,您会为难和贵人吗?”
德妃嗔道:“在你眼里,额娘为难过什么人?”
“不不不……”温宪连连摇头,看了眼妹妹后,继续说道,“和贵人这话她对佟妃娘娘都没提过,实在是我问她,她不知如何解释才说了掏心窝子的话。额娘,是我多嘴了,我该藏在心里,对您也不提起。”
德妃道:“和贵人是皇阿玛的后宫,并不是你的玩伴陪读,你们能说得上话,能玩在一起不是坏事,但若失了分寸闯出祸来,你是公主谁也不能将你如何,可她一个小小贵人,谁能帮她?”
温宪很是愧疚,再道:“额娘说的是,错在我多嘴问她,问她时,便已失了分寸,此刻又说给您听,更多一重错。”
小宸儿担心姐姐受罚,帮忙解释道:“姐姐真不是故意的,当时的情形反差太大,连我都很好奇。”
见两个女儿能听劝且敢于认错,德妃自然不忍多责怪,温和地说道:“过些日子还是照旧找和贵人玩去,不然你们再不与她好了,她才要害怕今日是不是犯下大错。”
姐妹俩纷纷点头答应,温宪又问:“额娘您要亲自去教和贵人吗?”
德妃轻轻拍了闺女的脑门,责备道:“怎么又问呢,这是你们该管的事吗?”
温宪忙摇头:“不该问不该问,我错了,您别生气。”
德妃道:“好了,回宁寿宫看看皇祖母,但舜安颜的事,皇祖母不提,你就不要多嘴,皇祖母若问你,你心里想什么只管说,不必隐瞒避讳。”
小宸儿问道:“皇祖母可还气恼舜安颜。”
德妃摇头,轻轻一叹:“太后自然明白,事情的根结在佟国维,舜安颜同样委屈。”
待得温宪姐妹俩去往宁寿宫,四贝勒府的马车也到了家门前,毓溪下车时看了眼东角门外的光景,吩咐管事有几处要修缮,不能丢了四阿哥的体面。
这般便耽误了进家门,而下人们已将福晋回家的消息送进去,毓溪才过中门,就见念佟带着弘晖,一大一小着急忙慌地跑来,远远见着额娘,姐弟俩就嚷嚷开了。
看着两个小人儿跑向自己,毓溪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等她醒过神,早已蹲下张开怀抱,将念佟和弘晖抱在怀里。
“额娘,我想你了。”
“想……额娘。”
念佟说什么,弘晖就跟着学什么,可念佟又不乐意弟弟学他,本是缠着额娘撒娇,忽然就吵起来,叽叽喳喳越吵越凶,将毓溪吵得耳朵生疼。
毓溪打断他们争吵,问道:“姑姑让额娘给好孩子带了水晶饼和奶酥,我看看谁是好孩子?”
念佟急着说:“额娘,我是好孩子。”
弘晖不明所以,跟着喊了声:“好!”
一时周遭的下人都乐了,毓溪也忍不住笑,念佟嫌弃地说:“额娘,弘晖傻乎乎的,他只会说一个字,我小时候就能说好多好多话了。”尛說Φ紋網
毓溪忍俊不禁:“咱们姐姐都有小时候了?”
念佟正经道:“弘晖这么大,就是小时候呀。”
弘晖则跟着姐姐学,大喊:“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