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女孩沉吟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可能暂时还没有其他的联络方式,不过这位先生,你可以留下你联络方式,等他回来后,我转交给他,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了,等侯弘下午回来,肯定会回我的,做人要知足奥。于是,我就把自己的传呼号码留给了那个女孩,并再三感谢,拜托她务必帮我转交给侯弘。
对方欣然应允了,我那叫一个高兴啊,很快就要联络到第一个同学了,相信以后慢慢的会联络到更多同学的,这样子,我也就不是孤军奋战了,我这个离群的孤雁,很快就会找到大部队的,多少个日子里,我都在想念着大家,多少次,我都梦想着能在路上碰到你们,同学们,我来了,你们静静的等着我吧,我一定会一一把你们都找到,我们一起携手在深圳这片热土上耕耘,奋斗,前行
今天的事很多,特别是一款林肯的雕像样品,因为颜色的问题,在工厂里耽搁了大半天的时间,所以从工厂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透了,不过还好的是,我在工厂里吃过了晚饭了,想想也是值得的,省了一顿晚饭的钱,还有就是,在工厂等待的时候,我已经把该回复的内容已经写好了,全部集中到一封邮件里,发到了我自己的邮箱里。
等我回到龙岗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其他人早就已经下班了,只有威廉和伟杰还在。威廉说要等我一起走,我一听,还满感动的,赶忙开工,幸好,我在工厂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所以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当我和威廉一起下楼的时候,已经十点四十了。
我们刚打开宿舍门,就听到诺曼在里面咋咋呼呼呢,也不知道是和皮特两人聊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只见他乐得前仰后合,站在电视机前又是手舞足蹈,又是眉飞色舞,简直是没一点正形了,要不是那玻璃茶几撑不住他的重量,估计他早就跳上去表演了,特别是他那小裤头几乎已经挂不住了,小屁股都露出了大半个了,我真担心那小裤头随时会掉下来。
威廉一看诺曼这么高兴,顿时也来了兴趣,连忙凑了上去,笑眯眯的睁着两只小眼睛问诺曼道,诺曼啊,啥事啊?这么乐啊,是不是今天又捡到了一分钱啊?
还没等诺曼搭话呢,皮特笑嘻嘻的对威廉说,威廉啊,那你可就猜错了,人家诺曼啊,今天不但没有捡到一分钱,而且还亏了好几块呢!
威廉表示不相信,嘴一撇,往前又一探脖子,说,啥玩意诺曼亏了钱,还能高兴成那样?反正我是不信,阿瑟,你信不?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皮特嘴一咧,说,真的,我没有骗你,诺曼真的亏了钱,不过不是现金罢了,他今天损失了一条内裤,你说算不算亏钱了?
一条内裤?威廉睁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一副渴求答案的样子。
嗯,是啊,诺曼,你快给威廉说说啊,我要去洗澡了。皮特说着就站起来。
你快滚啊,我就不说。诺曼伸出右脚,佯装要踹了皮特,被他机警的躲了过去。
诺曼,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诺曼这个时候倒傲娇起来了,双手一抱膀子,头一梗,扭头不看威廉了。这一下子倒把威廉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他一把拉过诺曼,然后摁着他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诺曼想要起来,可是威廉这块头不是白给的,他试了两下没有起来,这边威廉急切的说道,诺曼,你说说,我明天请你吃早餐在,怎么样?
真的?邹维杰,你不反悔?
靠,绝对不反悔,不过现在就要讲,再晚了,我就不听了。
好,好,好,我说,行了吧。诺曼一听威廉答应了,立刻笑嘻嘻说了起来。
原来诺曼今天上午在公司上厕所,全身通畅之后,准备擦屁股时,忽然发现旁边纸巾筒里的纸巾没有了,这下子可把他急坏了。
你可能不知道,这诺曼啊,平时在宿舍上厕所的时候,他都是十次有九次不带纸巾,所以隔三差五的,只要他进了厕所之后,没有多久就一定会传来他的呼喊声,不是喊皮特,就是喊威廉给他送纸巾。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觉得人家都在厕所里了,如果趁机落井下石,确实不太合适,所以就只好给送了,可是随着后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如此,那你想想谁还搭理你啊。
于是,两人渐渐的就开始装聋作哑了,没有想到这下子可就捅了马蜂窝了,诺曼在厕所里拼了命似的一直喊个不停,搅得整个房间鸡犬不宁,雷声大振,似乎要把房子拆了似的,按照诺曼的说法,就是,既然你们不给我送纸,那么我也不让你们好过,想安静的看会儿电视,门都没有。
最后,大家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们两个人还是你推我去,我推你去,都不想挪动一下屁股,可是也不能任凭他在那里鬼哭狼嚎吧。没有办法,只有采取公平的方式了,有时候剪刀石头布,有时候比单词,输了的那个尽管无论是心里还是脸上都一万个的不情愿。
可是愿赌服输啊,只得像要上刑场似的,捏着鼻子进了厕所,不过基本上都是打开门,把纸巾团成一团,直接丢过去,然后就像被狗追了一样,立马关门后撤,然后直奔阳台,深深的吸上几口新鲜空气之后,再转过身来冲着从厕所出来的嬉皮笑脸的诺曼开口就骂。
不过他们俩也不是每次都回去房间拿纸巾,有时候,直接就地取材,不是撕一页报纸,就是随便拿两页纸片丢过去给诺曼,有一次,皮特随手拿了茶几上的两页宣传小广告,这还是前几天我和威廉在下班的路上人家硬塞的,结果没有想到这印刷的油墨特差,等诺曼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了,差点没有把我们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