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剑碰撞,钢铁与钢铁的交汇,铁器与钢躯的打击,在一声声战斗的喘息之中绽放出独属于战场的火花,魔法扬起气流,剑锋点燃烈火,每一秒都是生与死的分界之处。
chara便是一道红光,来去无踪,所到之处便是残骸与废铁,她下手狠厉,精准,只是简单一击便能找准不断变幻的机械造物弱点,将其彻底毁灭。相比之下,flowey许多针对正常人类怪物的手段对这些家伙都失去了作用,它们不会魔法,便不会陷入魔力紊乱,不用呼吸,便不会吸入孢子,没有灵魂,就不能吸取灵魂能量。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朵花能少了手段。
巨大的藤蔓铺天盖地,暗绿色的棘刺是无差别的攻击,它在众多藤蔓的中央,像是一个狂妄的植物君王,在瞬息中挥动那些藤蔓,发动攻击,将一道又一道身影拍进地底。
……
火光坠入红莲,灿阳迸发而起,一道巨大的火墙矗立于他们身前,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机械造物只是不断向前冲击着,但是最终只会得到一个彻底焚毁的结局,巨大而高耸的烈焰之墙包围了整个还尚未建成的末日城墙,作为一道更为恐怖的防线,对那些不断向前的家伙产生毁灭性打击。
“tori,还好吗?”asgore将一只巨大而厚重的手掌轻轻拍在toriel的背上,此时此刻的女王正聚精会神地引导着面前的巨大火焰——只凭她一怪物。
此时此刻的他们处于全盛状态,不比之前的滨海之战,被【囹圄】内耗后才全力出手,如果仅仅是维持面前的火墙,对他们来讲完全可以交替进行,永远不断。
但是谁想只是维持这个被动的局面呢?
人们的情况不容乐观,新的营地在这短短时间内不可能建好,城墙也只是有个雏形,以对方那浩大的数量,一旦直接冲进人群中,很可能造成极其惨重的伤亡。
“女王陛下。”一个身着西装,拄着手掌的身影穿过火墙来到内部,向着toriel与asgore欠身行礼,一抹八字胡彰显了面前这个人类的身份——lukes,滨海的执政官之一,即使在现在,也依然身负重任。
随之出来的,还有reactor——这位来自上极之都,是那塔托斯竞技场的实际拥有者,但是最近被上极之都强行征用了,作为一份援助力量,带着一部分军队加入了重建滨海的工程中,结果刚过来没多久,天空就出现了异常。
一大片天空变成奇怪的数据,随后出现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机械造物。
“两位陛下,我收到了一则来自上极之都的信息,据说是远在南方的废国岛屿上传来的……”
“废国……”
“我记得那里,那是我们最后找到他踪迹的地方。”toriel的神情微微颤动,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末世开始之后的……或许是两年?三年?”
“asriel,我们的孩子,他在末世降临后突然失踪了,之后我们开始了漫长的搜寻之旅,最后在废国发现了他最后的踪迹——怪物的消亡不同于人类,他们会化作尘埃,灰飞烟灭,所以……。”asgore在这个时候顿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
“总之,讯息说了什么?”
“chara好像到废国去了,并且在那里和这种造物发生了激烈战斗,我们的人也在那边,作为她的监护……呃,怪物,我还是和陛下您通知一声。”asgore神情异样起来,他很清楚asriel和chara之间的感情,他也知道chara之前到冷点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冷点拥有长生的神秘能力,她想要通过【死亡】找到复活asriel的方法。
toriel和asgore相互对视,这点他们心知肚明,难道……她真的找到了办法?
不经意间,这份希冀强大起来,顿时让两王充满了斗志。
“战士们!还有余力的,跟着我!我们突破烈焰!夺取胜利!!!”
……
a发完消息,便倚靠在幸存者营地的桌角旁,虽然他只是一个投影,但这并不妨碍他摆出一个看起来像是有实体的,比较蹩脚的动作。
“首领他……”
“他没事,根据数据库的资料显示,他这是属于怪物类的一种特殊情况。”a的双眼中闪过万千蓝色的数据代码,在这瞬间就把整个数据库的相关资料阅读了一遍,“你们听过……灵魂羁绊吗?”
“呃,我不是怪物,确实不太了解怪物的东西。”那位助手女士微微欠身,似乎在表示自身的愚钝。
“就是……你可以理解为怪物的双胞胎,一般双胞胎的灵魂会有联系,一方可以感知到另一方的状态,所以……怪物们说,这是“异体同心”。但是,他的情况不太一样,他的灵魂好像是从一个完整的灵魂中剥下的一部分,理所当然地,会有另一部分……或许这种情况可以被命名为“同心异体”?”
“所以……”
“当另一半灵魂消亡,这一半也会受到如同灵魂撕裂般的疼痛,这就是原因,不过这只是痛而已,不会有什么身体健康影响……当然,心理健康可能会成为问题。”a的机械音调听起来毫无感情,但是似乎字字扎心。
“……”
“好了,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对他进行了完备的检查,现在我需要你带我去这位首领的房间一看。”a看着周围的机械造物,正在不断的分析,验算,再分析——这些东西怎么准确找到避难所的?所有机械造物的行动趋向,它们汇合在一处,他刚刚得知这便是首领papyrus的屋子。
“……唉,和我来吧。”这位助手女士思考片刻,最后还是行了个礼,最后让开了身。
穿过昏暗的小道,看见一个属于地下避难所的广场,旁边的孤儿院里已经没有了孩子们的欢笑声,他们去哪儿了?一个孩子颤颤巍巍地探出头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害怕——这便是战争摧毁一个孩子的手段。
a没有分出多余的目光查看,这种事情在上极之都的外城区,他见的并不少,但是资源有限,他的使命便是好好利用这些东西,只有偶尔才会休息下来,和别人说些无意义的烂梗笑话——这是程序设定的,但是a并不讨厌这一点,反而觉得,这是他有灵性的证明。
“就是这里了。”那女士停住了,只是指着楼上那左边的房间,右边的房间已经破破烂烂了,只有一个破损的封条挂在那里。
“嗯。”
a走了进去,沿着那些路线……
“不是……不是他的房间。”a望着papyrus整齐的房间摇了摇头,最后,看向了另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