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轻舟一脸懵逼。
他皱紧了眉头回想了一回，“怎么就是我介绍给她认识了？这女人满嘴跑火车，不是，她是在报复我吗？”
顾轻舟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林素语随即道：“就是因为怕她满嘴跑火车，所以才来找你核实的。你也知道季樱禾死了，墨芜歌好不容易摆脱了杀人的嫌疑，可她自己却成了被追杀的目标。可这件事针对的源头又是于我跟赵澜尊，所以说，现在事情变的很复杂。”
“墨芜歌是怎么说的？”
“我大概复述一下，过年的时候，在派对上，你，她，还有当时刚才国外回来的季樱禾都在，然后你跟她说，季樱禾是季家的私生女。”
“过年的时候……”
顾轻舟只是略微一想，就想来了，“哦，那次啊，那天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嘉衍跟北辰都在，这种派对每年都会有，澜尊一向是不会出席这种派对的。至于说季樱禾是季家私生女这个话，不是说的，是嘉衍说的。”
赵澜尊头疼，“她说你说的，你说是嘉衍说的，你们踢皮球吗？”
顾轻舟有些不悦，“不是，澜尊，你不信我，信那丫头？你要真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嘉衍。”
赵澜尊沉默。
一会，他又道，“那按你的说辞，你们几个是早就知道这个季樱禾这号人物，之前怎么都表现的并不认识她？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冤枉啊，季樱禾是季家私生女这个事，何止是我们知道，这个圈里就不是秘密。但我跟她是的的确确的不熟悉，也就那次在派对上见过一次。你不说过年派对这几个关键词，我还真就想不起来。”
“美女你会想不起来，顾轻舟，你别给我装。”
被赵澜尊这么一凶，顾轻舟又改了口风：“……ok，ok，我承认当时是关注到了他，但说季樱禾是季家私生女这个事情真不是我说的。我是喜欢美女，但那女人有问题，我是不会沾的。”
林素语无语。
刚听顾轻舟说的那么坚定不移，他真信了，结果赵澜尊一怒，又改口了。
真是一个个的……
能不能痛痛快快说实话了！
赵澜尊眯了下眼睛，“有什么问题？“
顾轻舟往侧面靠了靠，“这事跟她被杀应该没关系，所以我没说，而且人也死了，我也不想无中生有。”
“说重点。”
“季老爷子就没有私生女。”
赵澜尊：“……”
林素语：“……？？？！！！”
私生女的身份是假的？
林素语忍不住追问，“那她是什么身份？还有，你怎么知道？你有根据吗？”
顾轻舟：“她妈妈是季老爷子养在外面的情妇这点不假，不过那个时候季樱禾已经出生了。后来，季樱禾妈妈死了，她就被收养了。季老爷子把她藏在国外，对她非常宠爱，据说……咳咳，据说啊，不一定是真的，她成年后，季老爷子就把她收了。”
纳尼！！！
林素语的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
她的三观有些被震碎，“你这个到底听谁说的？”
顾轻舟：“自然是季家内部的人。是谁，这个我就不能说了，至于这个瓜可不可信，那就见仁见智了。只不过，我听过这个后，美人再美，我也提不起兴趣了。”
“不，不是。”林素语感觉离了大谱，“假设她是季老爷子自己小妾，那他为什么又把她从国外接回来，还让她跟韩家大少爷相亲呢？”
赵澜尊开口，“哦，补充一下，芜歌说，那次之后，过了几天的，在另一场新年派对上，你又告诉她，季樱禾跟韩嘉寻相亲，韩嘉寻对她很满意，她极有可能会成为韩家大少奶奶。”
“呵……”顾轻舟无语苦笑了，“这事一听就是嘉衍透露给他的，那次我就没去，北辰有没有去我不知道。如果我当时在场的话，听到这个话，我可能会忍不住含蓄的告诫一下。毕竟，
跟自己岳父分享一个女人，这绿帽的款式也太绝无仅有了。”“你们要问我季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做？这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玩腻了？当然了啊，不排斥季家恶意抹黑，也不能那么绝对是吧。”
林素语表情纠结。
她此刻的感觉，跟生吞了苍蝇似的。
她把帅帅从赵澜尊怀里抱过来，“你们聊吧，我去清清脑子。”
她走开去了。
赵澜尊思忖着顾轻舟这些话，“你刚说的是什么时候听说的？”
顾轻舟，“就在那次派对后，季家的……当时我好奇的问了一嘴，然后她告诉我的。”
“照理来说，不管是不是造谣，季家的人不待见这个季樱禾，肯定到处散播，为什么只传到了你的耳朵里，没有传到别人耳朵里，没有传到韩家的耳朵里呢？”
“呃……”
“顾轻舟，你别给我耍花样，你说芜歌满嘴跑火车，我看你才是编故事大王。你们两个谁也别说谁。”
总是善于加工，说的对自己有利的。
墨芜顾把说这些话的人，从韩嘉衍变成顾轻舟，是她下意识想护着韩嘉衍。
那顾轻舟呢？
无中生有的编了个故事，为什么？
顾轻舟抿抿唇，他看了眼走开的林素语。
在赵澜尊逼迫的目光下，他放弃最后的挣扎，“那次在派对上，我去撩了下这个季樱禾，她对我也挺热情了。隔天，她就发信息约我去，说给我留门了。等我到了，小别墅一楼门果然开着，我一上楼，就听到房间里有动静，那种声音我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我当时很恼火，这不是耍我吗。不过我没进去，我回来后，在车里等着看一会谁出来。十几分钟后，我看楼上窗帘拉开了，季老爷裹着浴巾站在那，把我恶心的快吐了！爸爸玩女儿？太变态了！”
“十几分钟，澡也洗完了？”赵澜尊狐疑的挑眉。
“不信是吧，”顾轻舟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你自己看。”
赵澜尊看了看照片。
还真是。
他把手机还给他，“你还拍照呢？”
“我当时不是被气着了嘛。约我来，就是为了恶心我？我拍下来，本想发给她，也恶心她自己一把，后来想想算了，我没必要为了个女人跟季家结仇。”
“你是想着日后要是有用得着季家的地方，可以用照片做筹码吧。我还不了解你，从小到大，你就爱玩这种小聪明。”赵澜尊揭穿他。
“……”
顾轻舟噎了下，没说话。
半晌，他无奈的一摊手，“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情，这次我是真没骗你。”
“季樱禾是养女这点，你自己猜的，编的，还是真的有依据？”
“猜的。”
“……我真服了你！”赵澜尊揉额。
顾轻舟发笑，“那你是更愿意相信亲生父女乱来？我思想没那么变态，我想，可能是养女跟干爹那种关系。这个季老爷子没有女儿，为了跟韩家联姻，就把这个自己干女儿说成了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包装成千金小姐，又成为他利益交换的筹码。至于季樱禾，自然也是乐意的，韩嘉寻一表人才的，不比那老头强。”
这个分析倒是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