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有这种可能,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你事先设计,自导自演。不,所谓有人买凶杀人,都有可能是你自导自演的。因为你想报复我,去年我们发生的矛盾,你一直耿耿于怀,你嘴上说冰释前嫌了,可实际上你一直记恨。”
“倒耙一把这个词你倒是利用的很彻底嘛,按你这么个说法,你干过的所有坏事都可以推到别人身上,都是别人设计你,逼你,利用你的,而你完全是个无辜的小可怜。”
“你不用讽刺我。”
“你还知道讽刺啊。”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的掐。
赵澜尊打断她们这种无意义的争执,对褚星若说,“丝绒盒是你,你也说确实带来了云城,在美容院的那天你也做,三个巧合的因素加起来,你的辩解很苍白,不说我,你把这番辩论说给警察听,说给法官听,你觉得他们会信?”
褚星若梗住了。
她纠结了半天才又说,“我知道现在的证据对我不利,是我做的我会认,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尊哥哥你难道不觉得有很多不合理吗?”
“什么?是你做的你就会认?”林素语笑了,真的要笑炸了,”就冲着你句话,你就完全不可信。”
褚星若恨恨的瞪了林素语。
赵澜尊语气柔和了一些,“星若,现在的问题是,你要自证清白,你不能胡乱攀咬,素语是绝对不会自导自演的。你跟涂石金说你们是被设计是骗局,你们要说出会做这个事情的人,若是说不出来,那凶手只能是你。”
褚星若咬下了唇。
她表情犹豫,纠结,咬着手指不知是想办法狡辩还是别的什么。
涂石金在地上动了下,企图起来,又被张延齐用脚压回地上。
涂石金白着唇色躺回地上,嘴上说,“我虽不知是谁要我们当替罪羊,我也不敢随意攀咬谁,”说到不敢随意攀咬的时候,他的目光从林素语身上掠过,里头涌动的杀气跟去年绑架她的时候一样,“但我敢说这人能量不低,既知道大少奶奶的行踪,还能让她在此时来到这里。又知道表少爷你们的行踪,提前布局了一切,让你们也来到这里的人会是普通人吗?你们可以把我们当凶手抓起来,那样就上了真凶的当了。”
“就这些?还有吗?”赵澜尊表情凉到仿佛把他当成了死人。
“……没,没了。”
“你比你主人还要缺乏新意啊,“赵澜尊讥嘲,“你不会觉得自己摆出一脸真诚的样子就可以打动我吧。”“……………“
涂石金像是被捏住了喉咙,脖子涨的很红。
褚星若似乎是放弃了,她走的一边坐下来,“算了,不信那就不说了,尊哥哥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赵澜尊:“即如此,我也就当你承认了,本是要将你立刻扭送去警察局的,不过在我跟素语婚礼将近的几日,我们不想闹出这样让人非议的家族丑闻,所以我们会先把你们囚禁起来,等婚礼结束在做处理。”
褚星若红了眼睛,“尊哥哥你开心就好。”
林素语对这种处理倒也没有异议,站在旁边平静的很。
倒是孙玉不淡定了。
就这样?
她把林素语往旁边拉了拉,“林总,你不是说要杀了她嘛,你们就这么饶了她?那我的钱?”
“杀人是犯法的,你想让我刚结婚就进监狱吗?她自然是要送交给警察的,这是暂时把她关起来。至于你嘛,放心,钱等会就转给你,警察那边我也会替你求情,这个真是没办法呀,谁让你真的犯罪了呢,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完全不会,我被猪油蒙了心做出害你的事情,给我点惩罚我完全认同。”
孙玉开心的眼睛都笑眯了。
谁管他们怎么处理,只要把钱给她,到时候她拿了钱躲起来,任她们是厮杀还是握手言和。
她要的只有钱。
褚星若跟涂石金被捆绑了起来。
赵澜尊让张延齐通知在小镇上的车来接他们。
这木屋外就褚星若开来的一辆车,他们这么多人压根坐不下。
几人从楼上下来,在楼下的客厅里等着。
褚星若双手被绑在前面,绑的并没有很紧,只是象征性的缠了几圈。
要挣脱也是能挣脱的,可挣脱了又如何,她要是逃走就越发说不清了。
何况这么多人看着她也逃不了。
此时,已经是午夜阴气最盛的时候。
窗户打开,外面黑色什么也看不到。
“尊哥哥,我被你关起来也就关了,可畅畅怎么办?他找不到我会害怕的。“褚星若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我们会告诉他,妈妈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他还有奶奶,我们也会帮着照顾,你完全不用担心。”赵澜尊回答的她。
丝毫不吃她装可怜那一套。
褚星若倒也没有就此胡搅蛮缠,“那不好,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我希望尊哥哥你能多关心些畅畅,他最喜欢你,也被依赖你,我知道素语她打从心里不喜欢她,我怕……我怕……”
她声音越说越小,还畏惧的看了林素语好几眼。
林素语的脸都要扭成抹布了,“喂喂,我说星若,你别以为我是后妈要虐待你儿子的调调好吧。首先,那是你儿子不是他儿子,帮着照顾是情分不是本分。其次,你的下场不是我们照成的,是你自己作的。最后,你儿子我确实不喜欢。”
褚星若顿时哭了起来。
当着赵澜尊的面,哭的好像被林素语给霸凌了。
林素语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比谁会哭谁有理。
徐兴长此时看着外面的兰花盆栽忽而想到什么,“马师傅跟那两个装成鬼家伙去哪里了?”
……
客厅里静了下。
赵澜尊,林素语,孙玉,张延齐的表情均不同程度的愣住了。
几道目光看向褚星若跟涂石金。
按照他们是凶手的逻辑,那马师傅跟那两个人就是他们的人,自然只有他们知道。
这个问题非要找个能回答人,也只有他们。
“你们看我干什么?”褚星若露出无奈的表情,“我说不是我,我也是老找马师傅,可上楼后我就看到涂石金跟孙助理晕倒地上。”说罢,还加了一句,“两人还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