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伯也就是贺荆,一听说蛇不对要放它走立马急了。
“我说是这蛇就是这蛇,等我将那草研究明白了,自然会放它离开。”
这下轮到天茯苓心里捉急了,只好祭出大招,“前辈,大选马上就要开始了,前辈还是先给潞安森救治才是,这蛇的事情不急的。”
“可毒是从这蛇身上来的,不研究明白这毒,如何配制解药?”贺荆对于两人的言论不以为意,轻飘飘抛出现实中的残酷。
“小女小时候在老家有听说一解蛇毒的土方子,据说是用鸡蛋敲一小孔,用这小孔按压住伤口便可吸出毒素,无需配制解药。”
幸好天茯苓确实是有点真材实料,在谷里便是经常遇到这些毒虫蛇蚁,用在此时最好不过。
纵使贺荆对这蛇再万分舍不得,对潞安森来说解毒才是重中之重,无奈松口,“你都说是土方子了,万一不管用不还是需要这蛇来解,且先把蛇放着。”
说完人就朝潞安森所处位置走去。
天茯苓和全歆娴到宗门之后就没见过潞安森了,此时全歆娴心里也有些担忧,频频向内室看去。
“你要是担心的话我们也进去看看?”天茯苓瞅了瞅全歆娴的脸色试探道。
“谁,谁担心那病秧子!你要看你自己去看。”眼见耳朵就红了,全歆娴立马把头扭了过去。
“好好好,我替你去看看。”天茯苓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全歆娴没有否认也没有拒绝,只是哼了一声。
虽说天茯苓是想去的内室,但眼神一直放在桌面的瓶瓶罐罐上,那里有一株可怜的血魔草,正要成熟结果了。
她需要趁机将种子取走。
只是意念一动,翠绿的小草便枯黄起来,洒下几粒碎屑。
灵力的运作很容易引起内室的注意,所以她要非常小心,在全歆娴正怀少女心思的时候,在贺荆关注潞安森的时候。
抬手,翘起一角瓶口,手指悄悄捻去桌上的碎屑。
正巧贺荆从内室走出,被天茯苓正好撞上。
天茯苓心里嚎叫不已,面上却一点不显。
“外人就不用进去看了,师侄身上的毒吸得差不多,后续还是需要好好调养清理余毒,从这蛇身上取来的蛇毒也够用了,你们带去放生吧。”
桌上的四角眼镜蛇一听立马支楞了起来,眼里冒着星光望着贺荆。
虽然有些不舍,但贺荆还是伸出手,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蛇头。
蛇头立马扭着身子奔向全歆娴,毕竟是全歆娴开口讨要到的,它要好好感谢这个恩人。
全歆娴听到贺荆的话刚要扭头,就看到一条长长的影子,吓得看也不看就往前跑。
天茯苓看一人一蛇都走了,她呆着也是尴尬,立马抬脚追了上去。
“哎?你们等等我啊。”
贺荆看到这欢腾的样子不禁多了点欣慰。
“总算不再是阴沉的徒弟了,希望宗里的未来能有所改变吧。”
“哎哟我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全歆娴回头一看,只见天茯苓捏着蛇尾,四角眼镜蛇耷拉着身子完全不敢动弹。
全歆娴快要感动哭了,“幸好有你在,妹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救我太多次了,来日一定上药阁报答你。”
“不用急,到时候大选就知道了。”天茯苓还没蠢到这个时候暴露自己,暂时卖了个关子。
“先说这条蛇,它好像要报答你,你要不收了做兽宠?”天茯苓手里的四角眼镜蛇听到这话顿时又活了,猛地点头。
“别别别,我最怕蛇了,要一条蛇做兽宠不如杀了我。要不还是你带走吧。”
全歆娴看到猛点头的眼镜蛇两眼一黑,赶紧疯狂甩头拒绝。
“这不太好吧,这蛇好像比较喜欢你,而且它好像有点怕我,我一松手肯定往你身上扑。”天茯苓晃了晃蛇身,四角眼镜蛇立马又蔫了下去。
“千万别松手,把它带走,放归山林什么的,只要别让它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了,随你怎么办。”
说完全歆娴赶紧背过身子,丢下一句还有要紧事处理,你别再跟上来就双脚抹油跑了。
“嘿,送上门的灵宠都不要了,真是怕蛇怕得。”天茯苓说着说着就看向手里的眼镜蛇。
“怕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拿你当药材,带你回去看看我的小人参怎么样?”说着也没等四角眼镜蛇的反应,就将蛇揣进怀里。
也该回去了,清单也到手了,已经不用担心发现身份的问题了,于是天茯苓决定御剑回去。
在丹宗御剑得有足够的厚脸皮,因为丹宗下面的修士会一脸艳羡地望着她,全程行注目礼。
这么大摇大摆的结果就是,被恰巧在此时回来的丹宗宗主瞧了个正着。
“那位小友是?”丹宗宗主谢乌延越瞧越像某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小神医。
在旁边的贺荆拿起装着枯黄小草的瓶子抬了一眼道:“哦,就是跟小师侄一起回来的药阁小修士吧,过来拿赛事清单的。”
“哦?已经拿完清单了?”
“对,一早就给了。师弟先来看看这草怎么取出来两个时辰就枯萎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谢乌延心里嘀咕,原来拿到清单了难怪那么嚣张,可惜这次没能好好整顿一番,这才将视线从远处挪回自己师兄身上。
“嘶~这草可不一般。”谢乌延立马从贺荆手里拿过瓶子。
“范紫色的茎,微红的嫩叶,呵还是匍匐茎……师兄你确定这是从一条蛇身上取下来的吗?”
贺荆点点头,紧锁着眉头。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血魔草,从魔族消失到现在,看来魔族真的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谢乌延将手里的小草从瓶子里取出,仔细检查瓶底却没发现种子。
“枯萎了就没什么用处了,磨成粉还能有稍微致幻的功效,你先拿去研究吧。血魔草在这种地方还能生长确实不容易。”
贺荆接过枯萎的血魔草,未多言语,只是心中的疑惑并未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