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给李世民也选了一朵菊花,李世民表面不在意,心里美滋滋地簪上了?,招手让捧花的宫女上前,表示也要给李承乾选一朵。
看李世民拿起一朵快比他头还大的菊花,李承乾捂住自己清白的脑袋:“不要!我不戴!”
李世民笑呵呵:“今日是重阳,合该簪菊花与茱萸。”
李世民头上就插了菊花和茱萸,身上也挂着一串茱萸。李承乾腰间也挂着一串茱萸,但簪花实在欣赏不来。
他把头摇出了残影:“不簪不簪!”
“也罢。”李承乾不簪,李世民也不能强求,目光落在后面的李泰身上。
李泰抱住李承乾胳膊:“大哥不簪,我也不簪!”
李承乾和李泰都不簪花,其他皇子有样学样,都没有簪。
李世民:“……”
为什么他的儿子都跟长兄学,没有一个跟他这个阿耶学?实在太过分啦!
他愤愤地带着一串小萝卜头去太极殿接见大臣,那朵菊花还簪在头上,显得格外倔强。
一直到了太极殿,看到很多大臣都簪了花,他才暗自松了口气,只有自己一个人簪花,还真是有点尴尬。
重阳佳节自然要登高游宴的,但在此之前,要先在玄武门举行射礼。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
射是君子六艺之一,射礼也是一项重要的礼仪习俗,李世民重武习射,对射礼更为看重。
射礼开始,先上场的是李世民。
他穿着一身戎装,只是拿着弓箭站在那里,英武之气就扑面而来,大家一时间仿佛都看到了那个制衡沙场的天策上将。
随着《驺虞》的乐曲声,李世民接连射出四箭,每一箭都正中靶心,力气大得几乎能把靶子射穿。
最后一箭射中,侍卫发出海啸般的呼喝,李承乾也看得热血沸腾,只觉得今天的阿耶格外帅气,就连头上那朵菊花都不能影响半分!
李世民把弓箭交给侍卫,自己从场上下来,就对上李承乾亮晶晶的小眼神,顿时更为得意,似乎头上的菊花都更舒展了一些。
李承乾:“……”
收回之前的话,菊花还是有点影响的。
李世民开了个头,之后就该是宗亲大臣了,这也是一场比试,表现好的还会有奖励。
众人摩拳擦掌纷纷上场,李承乾也射了几箭,他平时并不放很多精力在骑射上,但每天也要花至少半个时辰锻炼,又有李渊和李世民两个神射手教导,射术也称得上不俗,只比杜荷差一点点。
杜荷习武非常用心,射术莫说和小孩子比,就是比起一般武将都是不差的。
人群中有人面露忧色,也有人幸灾乐祸。因为杜荷是李承乾的伴读,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压了李承乾一头,如果李承乾因此心生芥蒂,那不管是对他还是杜荷都没有好处。
然而李承乾并不生气,并且非常得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等到杜荷
拿着奖品跑过去,小伙伴几个就头碰头看起奖励来。
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心里都颇为欣慰:明主本该心胸宽广,不因手下人之能而生出妒忌忌惮之心,如此才能收拢人才。李世民就是这样的人,如今看来太子殿下也是。
自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厉害,不管底下人如何出彩,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光芒,自然也不必担心功高震主。
射礼之后,大家在李世民的率领下去皇城北面的龙首原登高饮宴,众臣献上亲手酿的菊花酒,李承乾也破例被允许喝上一杯。
虽然成年之前不宜饮酒,但现在场合特殊,他身为太子,一点酒都不喝也不合适。
宫人给他倒了一小杯,这就是今天唯一一杯了。
李承乾像模像样地举起酒杯:“今天是重阳节,儿子敬阿耶一杯,祝阿耶长寿长福。”
李世民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李承乾则小心翼翼抿了一口,然后忍不住皱起眉毛。
李世民哈哈大笑,问儿子:“怎么样?好喝吗?”
很难喝!又辣又涩,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喜欢喝这玩意儿。
但看李世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李承乾梗着脖子嘴硬道:“特别好喝!”
李世民轻哼一声。
敬过李世民,李承乾又捧着剩下的酒去找别人碰杯,他每次只喝一点点,一杯酒也能觥筹交错,竟然喝出了一坛的架势。
酒过三巡,大家又嚷嚷着作诗。
李承乾不爱写诗,也不爱看作诗,就让杜构和苏琛代表东宫上场,他则和杜荷吃东西说话。
正说到以前学过的和重阳有关的诗,戴胄就端着酒杯过来了:“殿下平时不喝酒,今日机会难得,下臣可要和殿下碰一杯。”
李承乾举杯和他碰了一下,浅浅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戴胄一点意见也没有,毕竟谁都知道李承乾只有一杯酒,喝了就没有了=-=。就连给圣上敬酒,李承乾也只喝了一小口呢!换成别人,莫说臣子,就算是其他皇子也不敢这么干啊!也就只有深得圣上宠爱的太子殿下罢了!
喝完酒,戴胄就要离开,李承乾却叫住了他:“关于国库的事……”
杜荷:“……”大好的重阳节,为什么要说公事?
但李承乾有时候嚷嚷着不想学习,其实是非常努力勤恳的人,并不会因为今天是重阳就放下一切什么都不做了。戴胄也是工作狂,恨不得天天求李承乾想办法提高国库收入,如今听说有消息,哪还顾得上别的,一个屁股就坐了回来:“殿下有法子了?”
“也不能说法子,只是有一些想法。”李承乾这些日子研究经济,还是有一点收获,他道,“只靠种地,大唐肯定是富不起来的!”
种地种得好,或许大唐会少很多饿死的百姓,但若说能令国家富强,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到底现在科技不够发达,土地的收成太少了。
戴胄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圣上与下臣指
望殿下有什么好法子,或是做出几样好东西之类的。”
李承乾道:“即便我发明新东西也没用,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下臣明白,但有总比没有强。”戴胄长叹道,“好歹能缓解一二,眼下国库空得连耗子都不愿意进去,各部门都找我要钱,我哪来的钱给他们!”
五十多岁的人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李承乾不忍直视地移开眼睛:“那我回头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办法快点挣点钱。”
戴胄眼睛亮晶晶地点头。
李承乾:“……”
李承乾压下无语的心情,道:“但这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国家真的富足,还是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戴胄虚心请教:“不知殿下有什么想法?”
李承乾:“我想了很久,还查了很多资料,觉得我们现在有两个办法。”
戴胄眼睛一亮,刚才李承乾说只有想法,没有办法,他还以为是真的。没想到李承乾不仅有办法,而且还有两个!
他压下心中喜意,问:“哪两个?”
“第一,打仗。”李承乾认真地说。
戴胄:“……”
李承乾拍拍他肩膀,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我知道你们民部不喜欢打仗,一打仗就需要钱,你们的日子就不好过,打败了自然不必说,打赢了也没什么油水,但是——!”
他震声:“但是,国家和国家是不一样的!东突厥是没钱,但是别的国家不一样啊!”
戴胄:“?”
李承乾眼睛亮晶晶地说:“比如高昌,听说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来往商队都要在他们那里休息补给,所以攒下了特别特别特别多的钱!还有吐谷浑,是贸易的枢纽,也非常非常有钱。如果我们把他们打下来,那些财产就是我们的,那国库不久丰盈了吗?”
戴胄:“??”
戴胄见李承乾一脸兴奋的样子,提醒道:“高昌和吐谷浑是大唐属国,无故恐怕不能对他们出手。”
李承乾兴奋的表情一收,叹气道:“我知道啊,而且我也不希望打仗。”
戴胄诧异地看着他,刚才那兴奋的样子,还以为他迫不及待想要打上门呢。
李承乾振振有词:“我是希望大唐赚钱,但不希望大动兵戈,要不百姓也太可怜了。再说了,这也不是彻底治根的办法。”
戴胄松了口气,他是真怕李承乾想要用打仗掠夺财富。民部没有钱是一个,但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李承乾成为一个暴君。
是的,暴君!
同样是连年征战,有的帝王武德充沛,有的帝王却是穷兵黩武,归根究底就是打仗的目的。
无论何时,没有百姓喜欢打仗,正义的战争不外乎三种:一是为了保护国家领土完整,譬如收服失地,或者天下四分五裂,需要一位雄主快刀斩乱麻;二是反抗外敌入侵,譬如东突厥对大唐虎视眈眈,每每逮到机会就要到大唐境内烧杀抢掠,那趁着对方受灾主动出击也不算有问题
;第三种就是反抗压迫,譬如不想交岁币或者和亲。
眼下高昌和吐谷浑对大唐并无不敬,如果只是看中对方的财物就大举进攻,那就太可怕了。
幸而不是。
戴胄道:“那殿下的第二个办法是?”
李承乾挠挠头:“也不能说办法,就是我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百姓穷,大部分的钱都集中在少量的富户手里面,所以流通不起来。我们要想办法让它们流通起来,然后从中收税,钱币流通得越快,收税也就越多,那国库不就有钱了吗?”
戴胄到底是民部尚书,对经济的事是通晓的,李承乾一说他就有点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商?”
李承乾点头,士农工商,靠士与农必定不行,手工业或许可以实现小富,但大富却是不成的,若要国家繁盛,必得商贸发达才成。
戴胄捏掉了一根胡子,却顾不上疼:“殿下,这可不是小事啊!”
李承乾:“我知道!”
当然不是小事了,士农工商,商为最末。重农抑商的政策能延续上千年,自然有它的道理。且不说根深蒂固的思想能不能接受这个改变,只背后暗藏的危机,如果处置不好就够喝一壶了。
但李承乾查过很多资料,也来来回回想过很多次。若是重商有什么危害,一则是民以食为天,若太多百姓为了利益弃田经商,可能会有吃不上饭的风险。再就是商人权势变大,会反过来欺辱百姓。
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
现在有了高产作物,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人绑在土地上,人闲容易生乱,如果商贸发达,他们可以找活计赚钱,家里自然就渐渐富起来了。
至于权势……也不止商人有风险,如今的世家不就权势赫赫吗,欺负起百姓照样不会手软,换成商人说不定还好辖制一些。即便商人不能取代世家而代之,多一方势力作为掣肘也不错。
李承乾把这些想法说给戴胄听,戴胄若有所思:“下臣回去细细想想。”
李承乾点头,他也只是模糊有个想法,还得继续研究完善。
他问戴胄:“你家里有经济方面的书吗?我已经看过《管子》和《货殖列传》了。”
系统里的经济书理论详实、理念先进,但却是基于外面的国情。大唐情况不一样,决不能生搬硬套,所以李承乾想多找点大唐本土经济方面的书来看。
戴胄作为民部尚书,自然了解过这方面,当即点头道:“这样的书不多,下臣家里有几本,里面倒是提到了一些,回头下臣给殿下带来。”
“好啊好啊!”
……
二人说完,戴胄就施施然走了,李承乾左看看右看看,居然没有看到杜荷,招手问宋福:“杜二呢?”
“杜二郎君说不打扰您和戴尚书说话,跑去找杜大郎君和苏郎君了。”宋福笑眯眯道。
李承乾:“……”
说什么不想打扰他们说话,肯定是杜荷嫌听得无趣,所以跑去找杜构和苏琛玩儿了
。李承乾忍不住叉腰,杜荷宁愿去看人写诗也不要听他和戴胄说话,他们说的有那么无聊吗?
若是杜荷听到李承乾的心声,一定会大声说:有!
写诗虽然没什么意思,但至少他听得懂…大半,但李承乾和戴胄的话杜荷一句都听不懂,听了一会儿竟然差点当众睡着,相比之下竟然还是写诗更好玩。
李承乾轻哼一声,起身去找小伙伴,到了作诗的地方,才发现众人表情有点精彩。
李承乾:“?”
他踮起脚尖往里看,顺便问旁边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漫不经心回头,见是李承乾吓了一跳,连忙行礼:“见过殿下!”
这一声仿佛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刚才微妙的气氛顿时没了,大家纷纷见礼。
李承乾摆摆手,好奇地问:“你们干什么呢?刚才怎么了?”
其中一人答道:“方才我们玩射覆,萧公不愿意玩,欧阳公就写了一首诗。”
李承乾:“……”
他已经开始沉默了,萧瑀是文弱书生,骑射一向不怎么好……好吧,是非常不好,每年三月三和九月九的大射礼都要闹笑话。既然扯到射覆和萧瑀,想必这诗也不是什么好诗。
且他欧阳先生字写得好天下皆知,文采自然也出众,但写诗应该还没有这样男默女泪的效果,不知那到底是怎么样一首诗。
不用李承乾猜测,自然有人把欧阳询刚写的诗奉给李承乾看。李承乾第一眼看过去,字还是那么漂亮,细看里面的内容,他就无语了——
“急风吹缓箭,弱手驭强弓。欲高翻覆下,应西复更东。十回俱著地,两手并擎空。借问谁为此,多应是宋公。”
李承乾:“……”
这首诗翻译一下大概就是:箭手射箭无力,很容易受到急风干扰。想射高偏偏射低,想射西偏偏射东,十回里有十回能把箭射到地上,准头差得不行。至于说这位箭手是谁,那当然是宋国公萧瑀啊!
李承乾:“………”
李承乾对欧阳询挤挤眼:他得罪你了?
欧阳询摇头:没有啊,这不是开玩笑吗?
大唐文人是很开得起玩笑的,之前欧阳询和长孙无忌就曾互相写诗嘲讽。
长孙无忌说欧阳询:耸膊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家麟阁上,画此一猕猴。
欧阳询长得不好看,长孙无忌说像猴。
欧阳询反击:索头连背暖,漫裆畏肚寒。只因心溷溷,所以面团团。
说长孙无忌长得胖,一张大饼脸。还说是因为长孙无忌心脏的缘故。
这首诗写得还算比较客气,就连围观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刚才气氛微妙也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但开玩笑也是要分人的,萧瑀不是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圆滑,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但萧瑀耿直,遇事也容易当真。
李承乾想了想道:“要不我们今天也来玩吐槽局吧。”
众人:吐槽局是什么意思?
“就是阿耶以前玩过的,参与之人互相作诗开玩笑,可以逗趣也可以嘲讽,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杜撰,只要开心就好。”这都是李世民玩剩下的,长孙无忌和欧阳询的嘲讽诗也是那时候写的,李承乾只是套了个名字拿出来,大家很容易就理解了。
李世民听到动静,也带着人过来凑热闹。李承乾作为主持人,一本正经道:“提醒大家一下,在这里说的话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可以是真心也可以是胡诌,一切以娱乐为主,大家不要当真!”
他是提醒大家不要记仇,但其实并不用担心,混官场的谁还没几把刷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门清,要不然李世民当初也不会这么玩。
游戏开始没多久,萧瑀就上去了。
如果没有这个平台,碍于欧阳询是长辈,而且诗里写得也是实情,他不能明着反驳,少不得忍气吞声,然后生出不满。
但现在……
萧瑀冷笑一声,论毒舌,真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几轮下来,欧阳询被喷得一脸唾沫,萧瑀也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结束后还对李承乾笑了笑:“以后这样的活动该多举办点才好。”
萧瑀觉得他找到了快乐老家,他就是心里憋不住话那种人,有什么就想说什么,经常会把事情搅和乱,从前起起伏伏也不乏这张嘴惹祸的缘故。
但在这吐槽局,他可以想喷就喷,最大的爽快,最小的后果,简直不要太快乐!
萧瑀眼睛放光地看着李承乾,很真诚地希望他多组织几次吐槽局。
李承乾:“……”
李承乾胡乱应下,扭头去找欧阳询。欧阳询被萧瑀喷得有点怀疑人生,李承乾有点心虚:“先生,您不会怪我吧?”
“不会。先生知道你是好意。”看萧瑀这在意的样子,如果不出了这口气,以后怀恨在心,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啊,还是现在就解决了的好。
他长叹一声:“我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手!”
再也不嘴贱……手贱开玩笑了。
重阳节过去后,李承乾终于收心好好读书,下课就去民部,或者在东宫研究商道。
戴胄不等李承乾去要,就主动把家里与商业有关的藏书拿给了他。这都是戴胄家里祖传和这些年搜集的,其中很多还是孤本。
李承乾还去弘文馆找过。
弘文馆现在也用上了书架和文档管理技巧,书籍文档摆放得整整齐齐,跟外面的图书馆似的,找起书来方便多了。只是弘文馆多是市面上常见的书,大部分李承乾已经看过了,收获并不是很大。
好在李承乾交好之人颇多,诸如魏征、房玄龄和杜如晦,包括萧瑀。
是的,萧瑀也是世家贵族,家里有不少藏书。他的姐姐萧皇后甚至有一批前隋皇室的藏书,倒给李承乾提供很多帮助。
如此到了十月份,商业之事逐渐有了眉目。而有心之人对李承乾和李恪关系恶化的猜测越发深信不疑。
这些日子以来,李承乾和李恪都没有单独见过面,在外面也不似从前亲厚。李承乾平时很忙,李恪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相处的机会并不多,所以表现并不是很明显。不知道长孙氏被投毒之事的或许没有察觉,但有心之人一定会注意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七十八郎有些担忧:【你就不怕养大了李恪的胃口,他以后真的跟你作对吗?】
【不怕。三弟不是那样的人。】李承乾毫不犹豫。
顿了顿道:【如果哪个弟弟或者妹妹真能把我拉下来,那可能他/她更适合这个皇位,我做个贤王辅助就是了。】
七十八郎:【幼稚!】
李承乾对空气做了个鬼脸:【我本来就是小孩,幼稚怎么了?反正我这么厉害,不管谁当皇帝都不舍得杀我的!】
七十八郎:这倒也是。
李承乾和李世民的厉害不同,李世民锋芒太盛,当不了皇帝基本就是个死。但李承乾进可主攻退可辅助,确实不用那么操心。
当然了,最好还是李承乾当皇帝。
七十八郎:【我们想太多了,以你父亲对你的看重,登基应该是没问题的。】
李承乾得意地咧开嘴:【就是,阿耶肯定不会让人欺负我的!】
这话说出没多久,李承乾就收到李恪传来的消息,果然有人按捺不住,悄悄和他接触了。
李承乾看着纸条上的人名愣了愣,忍不住往太极殿方向看了一眼,默然片刻后给李恪写回信,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暂时先敷衍着看看。
李承乾和李恪又演了一段时间的戏,但因为有人悄悄与李恪接触,这戏演起来就多了难度,李恪演起来也费力一些。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李承乾也盘算着是不是放弃的时候,好消息传来,他们真正要钓的鱼上钩了。
李承乾看着纸条冷哼一声,第二天就去找了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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