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功夫打听这些,还不如好好修炼,别到时候实战了在那么多世家面前丢人现眼!”
君之敖忍不住怼了一句。
“多谢十三殿下关心,殿下还是多关心自己吧!”
君九歧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闻殿下马上就要过二甲子诞辰,珺某在此提前恭贺了。不过有件事珺某很疑惑,论起辈分,整个学院中,殿下无人能及。可若是论起师门,高一届的学长学姐们,到底该如何称呼您?”
“若是叫学弟,也不太好吧?毕竟殿下的年龄在这摆着……”
君之敖脸色一僵。
身边的傅云逸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
乖乖,珺同学可真敢说啊。
其他同学们,也都齐齐后退一步。
院中气氛,瞬间冷成冰窖。
一甲子,为六十岁,君之敖今年正好一百二十岁。天玄大陆的玄士们,年龄普遍在四百岁左右。所以,一百多岁,相当于青壮年的年龄。
而君之敖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入学,一是因为他纨绔的本性,小时候到处玩,根本没好好学习。二,则是因为他曾在昆仑山修行百年。
所以,在重新回到帝都后,才会作为新生入学。
这也是君之敖的师父,重茗仙尊的意思,本意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君之敖为此,心中不满,可也不敢违逆师长的意思。
他心中正憋火呢。
结果,这丑丫头还敢当面嘲讽他!
君之敖一下炸了!
“好你个丑八怪!竟敢嘲笑本殿下?我看你就是蹬鼻子上脸,欠揍!本殿下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殿下!殿下!别冲动啊!这里可是肃院,万一把学监们引来了可就糟了!”傅云逸一下扑来,死死抱住君之敖,唯恐他会乱来。
“你给我起开!丑八怪你有本事给我过来!”
“殿下息怒啊……”
君之敖一口一个“丑八怪”,听得君九歧拳头硬了。
又是想揍弟弟的一天!
这蠢东西,百年过去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眼看着现场要失控,忽然不知谁喊了声,“阮导师来了!”
人群一静,就看到阮东和傅生从肃院前的长廊走来,众学生忙端正行礼。
“在吵什么?不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
阮东锐利的眼睛扫视众人,被他目光看去的学生,纷纷一凛,忙垂下了头。
“十三殿下。”
这时阮东目光落在君之敖身上。
君之敖甩开傅云逸,整了整微乱的衣襟,面上冷冷的。
“珺九。”
阮东目光又一转,落到君九歧身上。
“你们两人在肃院闹事,各罚肃尺二十,另抄写学规十遍。你们,可有不服?”
看来院内的事,导师们都一清二楚。
旁边的傅生听后,没有说话。大风小说
君九歧也并未看他,垂眸而立,拱手,“学生领命。”
她没有任何辩解。
倒是君之敖,很是不服,“凭什么本殿下要受罚?都是这丑八怪先挑的事……”
阮东目光的目光冷飕飕的,“看来殿下不服?既如此,殿下就回宫去吧,圣庭学院庙下,容不下殿下这尊大佛。”
这冷冰冰的话,让众人汗毛直立。
而这毫不客气的嘲讽,让君之敖再次炸毛,“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你让本殿下回宫我就回啊?你以为你是谁啊?阮东,别以为你是高级导师,就能对本殿下颐指气使!我是看在老爷子的面才敬你三分,你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在本殿下这,你屁都不是!”
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同学们冷汗涔涔,吓得腿软。
这是什么地狱级场面,他们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啊?
君九歧睨了眼蠢弟弟一眼,还是跟从前一样,一生气就怼天怼地,谁都不放在眼里。
“殿下既然不愿回宫,也不愿接受惩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阮东的冰块脸丝毫没有变化,对着空气轻轻一挥,立刻就有两名虎背熊腰的学监走向前去。
“你们想干嘛?还想对本殿下动粗?放肆!无礼的东西,知道本殿下是谁吗?”
君之敖暴怒,直接对着空气吹了声口哨,“云台,给我宰了这两个家伙!”
可是半天,不见“云台”身影。
“云台?!你这傻逼东西,死哪去了?”
“殿下是在叫您的影卫?不必叫了,我已打发他回宫了。按照学规,在学院的这段时间,殿下身边只能有一个小厮伺候,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留下。”
“我去你奶奶的!阮东,你凭什么赶走我的护卫?那是我皇姐留给我的,谁都没权利将他赶走!”
“如今,殿下在我圣庭学院,那就要守学院的规矩。”
阮东丝毫不为所动,无论君之敖再挣扎,再大骂,只是冷冷一句,“带走。”
两个学监一人架着君之敖的一个胳膊,就将人带走了。
“放手!你们胆敢这么对本殿下!”
“阮东!我绝不会就此罢休!你给老子等着!”
远远的听着君之敖还在大骂,其他学生们头都不敢抬,恨不得什么都没听到。
傅云逸下意识看向君九歧,“珺同学……”
君九歧对他点了点头,在众人的视线下随之离去。
“考核继续。”
阮东留下这一句也离去。
这时纪璟尘闻讯匆匆赶来,看到人群逐渐散去,却没见君九歧身影,顿时焦急。
这时,他注意到傅生,忙走过去,“师父,阿九她……”
傅生一脸揶揄,“没什么事,瞧你着急的样子。”
……
戒堂。
君九歧面无表情挨着戒尺,身边是君之敖嗷嗷的叫唤声。
他几乎是被拖着到戒堂的,又被按在垫子上接受刑罚。
所谓戒尺,长一尺半,打在手上格外疼,但不会造成致命性的损伤。
“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等我出去,看本殿下不将你们的脑袋拧下来……”
“啪!”
“嗷!”
“啪!”
“他娘的轻点,嗷嗷嗷……”
然而不管君之敖怎么骂,最后那戒尺还是落了下来。
他杀猪般的惨叫,传遍整个戒堂,对近处的君九歧而言,简直是魔音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