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才胖!你浑身上下,除了这张烦人的嘴,哪都胖!”
“你胖!”
“你最胖!”
叽里呱啦,两个小家伙就这么拌起嘴来,连着拌嘴的内容也歪到了天际。
君九歧扶额,被吵得脑袋瓜疼,心中犯难,这两个小家伙哪个都不是那么好哄的。
无奈君九歧只能看向苍溟。
苍溟给他家殿下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刚刚之所以他才提议让两个都留下,就是因为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局面。
毕竟这一年来,两个小家伙念叨最多的就是殿下,他们最上不说,可心里都很挂念她,所以在得知殿下要来后,两个小家伙日盼夜盼,朝思暮想,如今终于见到怎么舍得离开?
君九歧看着面前争风吃醋,差点就要打起来的两个小家伙,只能无奈叹息,“行吧,那你们两个都留下。”
早知道,就不该提这茬!
两个小家伙顿时欢呼雀跃!
这下,全都心满意足了。
之后,君九歧和苍溟一直在谈事,两个小家伙紧紧依偎在君九歧身边,而君九歧怀里的位置则由卷毛霸占着。
看着三小只的软乎乎毛茸茸的小身体,君九歧眉眼越发柔和。
等到天亮,苍溟离去。
“殿下保重。”
离开前,苍溟行了一个大礼,在君九歧注视下,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君九歧等再看不到苍溟,才转身离开。
这时,她忽然似有感应,抬头望向远处虚空。
没多久,那里出现黑色的影子,君九歧定睛一看,看到无数飞船。
飞扬的旗帜上,玄黑大蟒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那是罗刹军的战旗。
这么快,就到了。
君九歧眼眸渐深。
伴随着急促的战鼓在城墙上响起,罗刹大军的逼近,让鳞海关所有天曜军心弦紧绷。
率先出现的是罗刹的先行部队,那浩浩荡荡的飞船,将天空遮的密不透风。
城墙上。
岑百道来到轩辕衍身旁,与他一同望向远处的战船,“我已下令全军一级战备。”
话落,伴随着一道光柱升起,鳞海关上方天空出现一层光幕。犹如倒扣的碗将整个鳞海关罩在
城墙上,八千天曜军蓄势待发,犹如一柄柄出窍的利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穆与冷厉。
鳞海关,是天曜第一大关。
其关墙高约十三丈,宽四丈,内有瞭望口和塔台,墙壁坚固如壁垒,虽以有数百年历史,但依旧恢宏壮观。
鳞海关整个城墙绵延数百里,将整个城池裹挟,可以说是真正的城池营堡。
罗刹军的先行部队在三十里外的地方驻扎,与天曜遥相对峙。
直到天黑下来,依旧没有攻打的迹象。
到了子时,罗刹大部队终于全部就位。
所有兵马,已集结完毕。
这一晚,是不眠之夜。
所有天曜军没有一人放松警惕,到翌日,关外终于有了动静。
一袭素衫的叶白衣,孤身一人来到关外,他喊话,希望能与主事将领面谈。
他作为罗刹军使者,孤身扣关。
“并未发现有埋伏,他是一人来的。”
岑百道收到臾道,“我去。”
“将军,不可!”
岑百道率先反对,“如今您是鳞海关驻军首将,绝不可冒此风险!叶白衣是燮邑王手下第一谋臣,狡诈如狐,还不知他孤身前来是打的什么算盘。万一是埋伏了陷阱,您出去岂不正中对方下怀?”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
轩辕衍缓缓开口,“对方已派出使者,若是坐视不管,难免会让敌军以为我天曜是怕了他。叶白衣诡计多端,放他入关太过冒险。所以,只有我出去。”
轩辕衍考虑的也不无道理。
可众人还是担心,轩辕衍哈哈一笑,“放心吧,我轩辕衍可不会轻易死掉!若真是陷阱,那就让他来!不过以我对燮邑王的了解,他还不至于为了我这么个小小的将领,如此大费干戈,甚至搭上自己第一谋臣的命。”
见将军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多劝。
城墙下。
叶白衣安静等待着,他似乎很有耐心,在万千天曜军注视下,依旧神色平静。
尘土飞扬,一阵风袭来,面前出现一人。
叶白衣看到来人,轻笑,“原来是四大金刚的轩辕将军,久仰大名。”
轩辕衍不欲与他废话,“你只身前来,有何目的?”
“轩辕将军快人快语,那在下也不啰嗦,今日前来是为了传达我王的话,问尔等一句。七日期限已过,可约定之人并未出现,是否意味着,天玄有意毁约?”
“什么毁约?”
“轩辕将军不知?我王放话,七日内,要见到君九歧,否则,就率军踏平关隘。”
轩辕衍表情骤变,眼神狠戾,“我天玄女帝的名讳,岂是你区区一谋士配叫的?”
轩辕衍眼底的杀气几乎要溢出来,周身翻滚着多年征战沙场的戾气。
叶白衣抬起双手,“在下并非故意冒犯陛下,只是如实的传达我王之意。不过……看轩辕将军的样子,难道是真不知?”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百年前,麒麟军被扣上反贼的帽子,全军被屠,事情过去这么久,你们身为天曜守军,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却一点都没怀疑过?”
叶白衣声音徐徐,似又带着几分试探。
“如今坐上的那位,真的是你们誓死效忠之人?王让我问你们一句,诸位还要做缩头乌龟到何时?”
轩辕衍脸色青黑,这燮邑王,哪怕过去百年,还一如既往的疯。
“本将也想问燮邑王一句,无论我天玄如何,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又关卿何事?燮邑王这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
“你说呢,燮邑王阁下?”
轩辕衍说着,目光落在叶白衣袖中,叶白衣见状,袖子一挥,一只色彩斑斓的传音蝶缓缓飞到他指尖上。
从传音蝶中,传来阎燮沙哑的轻笑。
只是那笑声,却莫名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