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就凭这家伙是‘s’级么!”
“你别说……‘s’级确实蛮唬人的,这些年路明非的追求者也真不少。”
“有女孩追他是一回事,但他真的泡到了妹子是另一回事!还是这种极品!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秀恩爱!”
“就是就是,恺撒可以和诺诺谈,楚子航也可以和夏弥谈,但路明非就是不能和这个‘s’级黑道公主美少女在一起……他再也不是我的平民偶像了,背叛的伤口永不愈合!”
靠,路明非瞪大眼睛,他的心里才想问凭什么吧?
凭什么老大和师兄谈漂亮女朋友没问题,自己就不行啊?就因为自己比老大和师兄更好说话,和这些家伙的关系打的更好,就觉得自己要和他们一样活该单身一辈子,要么就只配谈个歪瓜裂枣是吧?
而且自己谈了个“s”级黑道公主美少女……等会儿,这什么鬼称呼,怪长的……话说自己和绘梨衣在一起,怎么就不能当平民偶像了?平民逆袭迎娶黑道公主,这种故事不是很励志,更值得膜拜么?
路明非心说一开始自己就不该给这些家伙一种大家都是穷哥们的错觉,他就凭着“s”级的身份入学后维持和恺撒一样的大哥人设或者和楚子航一样的高冷人设,和芬格尔还有这些家伙混久了,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一辈子和女神无缘的货色。
“走吧,去狮心会吧。”人群逐渐围了上来,楚子航招呼路明非和绘梨衣去他的地盘避避风头。
路明非和绘梨衣跟着楚子航走了没两步后,楚子航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停在原地的一道身影。
“不一起去么?”楚子航对夏弥问。
“好像也没人邀请我去吧?”夏弥翻了个俏皮的白眼,小嘴一撅,“而且我又不是你们狮心会的人,我跟着去凑这个热闹干嘛,新生联谊会又不是没有为我准备宴会。”
看起来就像是在耍小性子,不得不说女人的颜值真的决定很多东西,如果是长相普通的女生这般做派多半会让人反感,觉得有点作,但这番话夏弥说出来就显得尤其可爱,好像天生就该被捧在手心里哄着。
“我私人邀请你,不会有人说闲话,走吧。”楚子航对夏弥招了招手,后者也露出满足开心的笑,两步上前就挽住了楚子航的胳膊。
“有三文鱼么?”夏弥笑嘻嘻的问。
“应该有……怎么这么喜欢吃三文鱼?”楚子航看了眼夏弥。
“因为我是属猫的啊。”夏弥做了个鬼脸。
这就是夏弥和其他爱作的女孩的不同之处,夏弥的作是有限度的,永远停留在可爱的范畴,楚子航一句话就能让她喜笑颜开……再说楚子航这番话甚至连安抚都算不上,更像是霸道总裁式的邀请,但夏弥很给面子,只要楚子航给她台阶她就能开开心心跳下来。
这两人天生就是一对啊,路明非跟在两人身后,牵着绘梨衣近距离吃狗粮,一点也不酸。
苏茜则一个人吊在更远一点的后面……没办法,单数的世界里,总有人要受伤。
……
卡塞尔学院,安铂馆。
下午的时候,学生会临时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学生会所有的精英全部集结在这里。
“我们必须重新夺回诺顿馆的使用权!”一名学生会干部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位干部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看得出来这一下拍的蛮重也蛮疼得,但为了维持气势,他的脸上始终崩着严肃的表情。
“说的没错学长,今年自由一日的胜利,我们学生会必须拿下!”这名干部的追随者也学着前者用力猛拍桌子,好像这样做放出的豪言就能成真似的。
“没错,安铂馆的租金真的太贵了,诺顿馆是免费使用的,只需要承担水电和整理费!”另一名出身一般的干部激烈的表示。
“倒不是费用的问题,学生会不差这么点钱,重要的是荣誉……曾经属于学生会的殊荣,我们已经输掉整整两年了,我们和恺撒明年就毕业了,今年是最后一年,不能让学生会在我们的手里蒙上耻辱!”一名恺撒同年级的部长慷慨激昂地演说,会议上的人纷纷鼓掌。
他们讨论的是后天的自由一日,对于自由一日的提前他们也都表达了赞同的意愿,因为恺撒带领团队从日本凯旋,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任务内容,但据说这是一次很重要甚至能改变日本格局的任务,惊动了校长和副校长带着装备部前往支援,而结果则是作为队长的恺撒领导其小组取得了空前的成功,这无疑是给学生会打了一针强有力的兴奋剂。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用行军打仗作为类比,此刻就是皇帝在邻国大胜归来后再一次御驾亲征的好机会,所有将领们的士气都前所未有的高涨。
然而作为主君的恺撒却一言不发的靠在会议桌的最前方,显得尤为沉默。
“取得胜利不是空话,我们必须认清眼前的阻碍。”最先开口的那位干部再一次猛拍桌子,“今年我们最大的敌人,依然是狮心会!”
“不,学生会最大的敌人一定是路明非,至少在他毕业之前一直都是!”发表激情演讲的部长提出不同意见。
“路明非只是一个人而已,哪怕他是个足够大的威胁,但他威胁的范围其实有限。”喜欢拍桌子的干部皱着眉头分析,“细数往年学生会的两次失利,我们的重心全都放在和狮心会成员的战斗上,而忽略了路明非,路明非的胜利是怎么取得的?无非就是趁学生会和狮心会无法分身的时候偷袭,或者在我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他根本就不具备单兵解决整个学生会或是狮心会的实力,他只需要有超过我们两方主帅的力量,这样的胜利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所以说路明非至少也拥有碾压恺撒和楚子航的力量……”激情部长说到这里忽然看了眼沉默的恺撒,改口道,“不至于碾压,是能险胜恺撒和楚子航,但这样的力量就已经很值得我们重视了,因为我们和狮心会不可能达成一样的立场,参加自由一日的不论是自由人还是组织都是不可能结盟的,那么就相当于,在面对狮心会的同时,我们还要面对一个恺撒和楚子航级别的敌人!”
或许是怕恺撒听着不舒服,这位部长改口后一直把路明非描述成和恺撒楚子航同级别的对手,但其实不是……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按照以往自由一日的表现,如果他们三人单挑,胜利者只可能是路明非。
这样的结果在路明非入学的第一年或许还有转机,但第二年路明非的单兵实力就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那场战斗真的近乎是他碾压式的胜利……那时候所有人才知道被评价为接近“s”级的“a”级恺撒和超“a”级楚子航和真正的“s”级差距有多大。
按照路明非惊人的成长能力,今年只怕恺撒和楚子航联手都很难在他的手里夺走胜利,更不用说以恺撒和楚子航的性格根本没有联手地可能性,一个是宿敌狮心会,一个是虎视眈眈的“s”级路明非,学生会觉得自己正处于前有豺狼后有猛虎的两难境地。
“不过情况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狮心会和路明非应该也是同样的处境。”有人分析。
“不,狮心会和我们的处境一样,但路明非不是。”激情部长缓缓摇头,“学生会和狮心会积怨已久,两者必须会决出胜负,但路明非不一样,路明非是自由人,他和学生会和狮心会都没有矛盾,如果没人针对他,他在战斗中能发挥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可狮心会已经很棘手了,如果分出力量去对付路明非,我们前线的战场很可能失利。”喜欢拍桌子的干部深深叹了口气。
“还有新生联谊会。”有人这时候出声抱怨,“那些家伙虽然力量不强,但很烦人,他们似乎对冠军根本没兴趣,有时候是路明非的拥趸,有时候喊着‘夏弥万岁’莫名其妙袭击一下我们,但夏弥根本就没参加自由一日,这不纯捣乱么!”
“会不会是因为夏弥和楚子航的关系,所以新生联谊会的立场站在楚子航那边。”其他人问。
“可那些家伙也经常偷袭狮心会啊,所以我说那是群疯子!”那人的声音更幽怨了。
这场紧急的作战会议,似乎正往一场评判会的方向发展。
“主席,你觉得呢,对学生会最有威胁的对手是谁?”嘈杂中,伊莎贝尔低声对恺撒问。
恺撒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我们最有威胁的对手……是我们自己。”
“啊?”伊莎贝尔愣住了,饶是她也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各位。”恺撒终于起身,原本嘈杂的会场瞬间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恺撒,这就是领袖的力量。
如果加图索家的长老们在这里,他们会惊讶的发现,此刻的恺撒比起两个月前的他更具备继承人的资质。
“未雨绸缪固然是正确的,但过度的吹捧敌人,甚至害怕,畏首畏尾真的是学生会的作风么?”恺撒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身体猛地一震。
怪不得说恺撒是天生的领袖,他的话语实在太有力量了,刚才笼罩在安铂馆里焦虑、惶恐甚至是害怕的氛围此刻随着这个狮子般男人的苏醒,被驱散得一扫而空。
“你们把狮心会比喻成狼,把路明非比喻成虎,担心新生联谊会这样的狐豹伺机而动,那我们学生会呢?我们难道不是凶猛的狮或强壮的象么?”恺撒的目光环视众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世界本就是片野生丛林,足够自信足够凶狠的人才能存活,懦弱者注定沦为别人的食物,两年前我们能带领学生会站在丛林的巅峰,诸位今天为什么变得这么畏首畏尾?”
所有人都沉默了,恺撒的话实在太有煽动性,每个人都默默的在心里反思自己,那些或是拍着桌子或是加大音量的干部们都是模仿他,但却不得其形也不得其意,所有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学生会的主席是恺撒而不是其他人,因为他是恺撒·加图索,他是独一无二的。
“想一想,两年前我们为什么能战胜狮心会,成为卡塞尔学院第一学生团体,再想一想,路明非进入卡塞尔学院后,我们为什么就开始失败,因为他的实力?还是‘s’级的名头?”恺撒平静地说,“畏惧者注定怯懦,怯懦者一事无成,我不屑于让整个学生会去围攻路明非一个人,但诸位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所有人对抗路明非一个,我们有可能失败么?”
“那怎么可能,只要有主席的领导,说不定半个学生会就有机会把路明非拿下!”喜欢拍桌子的干部看着恺撒眼神炽热,他是恺撒的狂热粉丝。
“所以该害怕我们的,是路明非,是狮心会才对,强大的是我们,强大者才会被针对,有担忧不是问题,但学生会是精英团体,我们不需要不战而怯的弱者。”恺撒的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前面有豺狼,我们就猎狼,身后有猛虎,我们就驱虎,怀揣着一颗无所畏惧的心,我们才能往复两年前学生会巅峰时期的荣光。”
此时伊莎贝尔捧来一杯酒,恺撒接过。
“诸位,战争的号角已经在耳畔响起,除了握紧刀剑我们此刻心中别无念想。”恺撒高举酒杯,高声,“光耀学生会,必胜。”
“光耀学生会,必胜!”
“光耀学生会,必胜!”
会议厅里的所有人像是疯了似的喊,像是被洗了脑,如果这是场传销会,那恺撒必定是最成功的头目。
然而就在所有人自信心前所未有高涨,齐声呐喊的时候,恺撒却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