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邸的深邃中,今日的风云变幻尤为显著。
武安侯的夫人,平日里威仪四溢的她,今日却略显疲惫,头痛如绞。
她勉强支撑着接待了宾客,随后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闺房,赵松暖和秦若灵也随她一同返回,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秦若灵,这位平日里心思细腻的女子,今日却显得心神不宁。
她刚刚喝下了一碗汤,便借口离开了,步履匆匆,似有什么心事在困扰着她。
李师师,那个在秦楼中绽放的女子,她知道自己的使命,也明白自己该如何行事。
然而,她的心中却也有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波动。
她虽然是为了帮助秦若灵日后争宠,无论是对付那骄傲的萧云汐,还是日后的赵松言夫人,她都将是关键的一环。
但每当想到自己要与李师师平起平坐,她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毕竟,她只是一个出身秦楼的普通女子,这样的身份转变,对她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母亲,若您不想出去应酬,便不去吧。”赵松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毕竟今日是慕奕寒的婚礼,又不是我们府中的大事。”
她试图为母亲解围,却也明白母亲的难处。
武安侯夫人听后,冷然一笑:“你以为我出去是为了慕奕寒?你父亲如何对我,你是看在眼里的。若我今日再不出去,外面的风言风语会如何传扬?”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坚韧。
赵松暖听到这里,恨意顿生:“都是萧云汐那个贱人惹的祸,害得母亲被父亲责备。”
她愤怒地瞪了母亲一眼,“我本来想给她点颜色看看的,却被母亲阻止了。否则今日这婚事,定让她颜面扫地。”
武安侯夫人听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她丢脸和侯府丢脸有什么区别?今日你祖父回来,若出了丑事,他如何能承受?而且你是外嫁之女,别总是掺和娘家的事情。上次你就让张家那丫头做了妾,结果如何?你也不是没见识过。”
赵松暖听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此时,赵松言大步走了进来,他的发鬓有些凌乱,衣裳也略显不整。
秦若灵见状,心中便生出一股醋意,她暗暗咒骂着李师师那个贱人。
赵松言一进门,便跪在了武安侯夫人的面前:“母亲,儿子有事相求。”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何事?”武安侯夫人疑惑地问道。
赵松言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儿子想求母亲答应儿子的婚事。”
“婚事?”秦若灵惊呼出声,“你要娶李师师?不行!你只能纳她为妾!”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赵松言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严厉地看着秦若灵。
赵松暖也瞪了她一眼:“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秦若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噗通一声跪下来,哭诉道:“夫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松言也不能娶李师师!她是个……”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松暖打断了:“你闭嘴!听母亲说!”
武安侯夫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向赵松言:“你说吧,你要娶谁?”
赵松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我要娶的是御史府的萧云霞。我与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什么?!”武安侯夫人闻言大怒,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你糊涂啊!御史府一家男盗女娼,你竟然要娶他们家的女人?你是不是疯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赵松言却固执地抬起头:“若母亲不同意,我便去求父亲。我坏了她的清白,必须要娶她。”
武安侯夫人虽然愤怒,但也明白此时需要冷静处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