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天狼街酒吧。
“干杯。”
一只只酒杯在灯光下轻轻碰撞,使得杯中的液体摇出迷离的光芒。
罗阎喝了一口杯中的冰镇啤酒,才把酒杯放了下来,环顾一圈,视线所及,皆是好友。
杨奎、张天逸、东皇、韩娜
这些学生时代的竞争者,如今都成为同僚,成为好友。
这是当年独自一人生活在‘花城’时的罗阎,所不敢想象的。
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驾驶机甲和巨兽战斗,身边还有这么多好朋友。
那时候的他是孤独的,残酷的现状让他无法相信任何人,当时别说朋友,他就连个能够说话的人都没有。
罗阎记得,那时候他有一次,整整六周没有说过一句话。
等到有次集会去换购物资时,差点说不出话来。
从那次后,他就算身边没人,也会自言自语,以免落下‘失语症’。
“恭喜你了,罗阎。”
愈发成熟美丽的韩娜微笑道。
“没想到,你是我们这些人里面,第一个成为天部龙骑队长的人。”
“原本我对韩柏寄以厚望,但没想到,你反而超过了我们所有人。”
罗阎含笑点头:“韩柏也很出色,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韩娜略带骄傲地说:“我知道,因为他是我弟弟。”
东皇靠在沙发,脑袋后仰,看着酒吧天花板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我们都在龙骑里服役了很长时间了。”
他看向白䌷:“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晟天学长他们在不久前,刚成为父母了。”1
白䌷双眼闪闪发光:“真的吗?”
她接着叹息:“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去看看他们。”
东皇挥了下手:“没关系,他们理解的。”
“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如果我也能够找到一个心仪的女子,我应该也会退役,过上稳定的生活吧?”
杨奎一巴掌呼在他的大腿上,拍得东皇差点没跳起来。
“说什么呢。”
“我们这份工作,多少人想要都要不来,你居然想着退役。”
他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高兴地说道。
“我就想着继续留在龙骑里,因为,我终于活成我想要的样子,哈哈。”
张天逸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的梦想是当一个武夫?”
杨奎怒视:“放屁,老子的梦想是当英雄!”
“你看,咱们现在和巨兽战斗,保护人们,不就是英雄了吗?”
张天逸摇摇头,嘀咕了一声:“幼稚。”
杨奎嗷嗷大叫起来:“那你呢,你有什么‘远大’的梦想,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啊。”
“跟你不熟。”
“你说什么,老子连后背都能够托付给你,你居然跟我说咱俩不熟。”
“你不要过来,我不想让人误会。”
看着两人打闹起来,罗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接着便听东皇说:“韩娜学姐,你好像要调去‘长城02’基地了吧?”
韩娜喝了酒,脸上微有红意,在灯光下愈发美丽不可方物。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韩娜轻轻摇晃着酒杯:“我们队伍明天就要出发了,应该会在那里驻守到春节吧?”
东皇伸了个懒腰说:“我们过几天应该也会去哪个长城基地,如今长城计划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之前兴建的各座地面军事基地陆续竣工,人员设备什么的也都到位,北方这条防线算是初具规模。”
“而且,这几年战略府持续展开‘禁地清理’行动,北面已经有很多座禁地被清理掉。”
“甚至连绝地也给清理掉两个。”
“如今北方的地表形势已经具备复员复工的基础,接下来应该会开展对非法武装势力的扫荡,以及建立地面工厂之类的,从而加大加快我们的工业生产。”
韩娜点头:“这是肯定的,恢复了生产力,我们就可以扩大军备,制造更多机甲,特别是用来对付中下阶巨兽的无人驾驶机甲。”
“到时候,就可以对全境进行大规模反击,彻底把巨兽从这片土地上驱逐出去!”
东皇双拳用力碰撞:“决定了,我要等到打跑巨兽再退役!”
韩娜掩嘴轻笑,然后看向罗阎和白䌷:“你们呢,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罗阎说:“这几天,队员的机甲会陆续送达,等调试妥善之后,我们会前往‘绝境战场’。”
杨奎和张天逸两人看了过来:“机甲?”
“是‘神将级’机体吗?”
罗阎点头:“没错,天部小队,队长驾驶神机,队员则配备神将级。”
“所以,你们和慕容轩他们,都会更换机体。”
杨奎哈哈一笑:“太好了,老子终于开上‘神将级’机体了!”
张天逸呵呵笑了声:“真是容易满足。”
“我就不一样了。”
“总有一天,我要驾驶‘神机’!”
韩娜看着他们两人,发出一阵银铃似的轻笑,随后才重新看向罗阎说。
“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驻守‘绝境战场’吗?”
罗阎点头。
“白司令说,战略府计划在明年,尝试对‘绝境战场’发起扫荡。”
“哪怕无法清理‘绝境战场’,也要干掉一两只噩梦巨兽,从而控制战场的规模,不至于扩大蔓延。”
“所以我们要提前去那里熟悉下气氛,另外,不久后将会有新一届的‘绝境试炼’,到时候我们得保护去战场试炼的各校师生。”
韩娜微笑着看着灯光下的罗阎和白䌷:“曾经受保护的我们,现在终于有保护别人的能力,真好啊。”
这时白䌷拿着手机轻呼:“罗阎罗阎,老校长找你要神机的照片,说是要去订制个1比1的模型,放在学校里展览。”
罗阎一脸无奈:“好吧,明天我去停泊舱给他拍几张照片。”
白䌷看着手机又道:“老校长还问你啥时候有时间回学校,他要举办校庆,到时候要你当特邀嘉宾。”
罗阎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下:“他不是才办过嘛。”
白䌷看向他:“我也这么说,老校长说没关系,只要高兴,每年都可以办一场。”
“要我说,他就是想显摆。”
“看来老校长的钱还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