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拐角。
低头望去。
一只QQ弹弹,类似放大版绿豆糕的小家伙正趴在椅子边上。
外皮呈“抹茶绿”,内陷像豆沙。https:/
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眨巴两下,略带好奇的看向景渊。
似猫非猫,却像猫一样揣着手手。
还拖着条不算太长的尾巴...
“喵~~”
小家伙再次发出猫叫。
显然。
刚刚那动静就是它发出来的。
【这就是阮·梅说的“小麻烦”?(惊讶)】
【哇!猫猫糕!也太可爱了叭!!】
【我还真猜对了,阮·梅培育的小生命都是些“糕点”...按照这个逻辑,那个“大麻烦”又是什么味道...哦不,什么品种呢?(认真)】
蓝星观众都被画面里的小家伙萌化了。
景渊则蹲下身来,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你就是‘豆沙灰灰’吧?”
“喵...”小家伙应了一声,似乎在回应他。
屏幕前的观众有些诧异。
【啥?它就是“豆沙灰灰”?“芝士流心”的对头?!】
【一只“汪”,一只“喵”,我懂了,这是猫狗大战!(滑稽)】
【这波我站豆沙灰灰!(猫头)】
被景渊叫出名字。
豆沙灰灰非但没有兴奋,反倒表现出些许忧愁。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甚至都开始湿润,仿佛下一秒就有泪水倾泻而出。
“喵呜...喵呜t^t......”
委屈的叫声惹人怜爱。
景渊点点头:“哦哦,你说自己不是阮·梅认可的作品吗?”
“负能量太多,不喜欢负能量?”
“害,没事~”
“有本书叫《论环境的意义——没有人生而为恶》,同理,没有猫猫糕生来就带着负能量!”他笑着安慰道。
“呜呜...呜呜呜...”
豆沙灰灰像是在呼唤阮·梅的名字。
似乎觉得自己的情绪感染力十分强大...
反应过来的蓝星观众却是满脸问号。
【等等,景渊刚才不是没有接种联觉信标吗?他是怎么听懂豆沙灰灰的话的?】
【坏了...又双叒开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景渊经常和咪咪交流,同样是喵语,交流多了也就会了(猫头)】
“喵呜...呜呜t^t...”
“你问我为什么你是‘失败品’?”景渊再次翻译。
他刚想安慰。
远处却传来一声巨响!
就连豆沙灰灰都被吓得弹了一弹,委屈声瞬间收敛。
景渊轻笑:“先跟着我吧,等我帮你的‘造物主’解决了大麻烦,再帮你问问她。”
“喵!”
豆沙灰灰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得,竟连连点头!
甚至还主动在前带路,一蹦一跳地领着景渊前往某处。
路上。
或许是怕景渊害怕,还贴心的哼起歌来...
“喵喵喵喵喵喵喵~”
虽然很萌很好听。
但与漆黑且时不时蹦出一撮火花的通道环境搭配起来...多少有些诡异...
突然!
景渊身旁的空气泛起涟漪。
下一瞬。
一只巨型飞虫凭空出现!
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景渊!
好在景渊早有准备。
石火梦身几乎于同时出现在手中,随意一挥,那只飞虫就这么硬生生地撞在了刀刃上。
硕大的虫身化作两瓣,紫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继刚下电梯那会儿的小机器人后,观众们又被吓了一跳!
【呜呜呜,前面的区域能以后再来探索吗?景渊胆子大没事,可我胆子小哇!(哭)】
【靠!这么大只蚊子是怎么放进来的?空间站连最基本的安保措施都没有吗??】
景渊收刀。
好在刚才的突发情况没有吓到豆沙灰灰。
见景渊如此迅速便解决了大虫子,小家伙安全感十足,竟又开始哼起猫猫歌。
终于。
通道尽头,舱门自动开启。
豆沙灰灰领着景渊踏入其中。
蓝星观众很快就忘了刚才的惊吓。
只因不远处的墙角边,一堆猫猫糕映入眼帘...
它们外形与豆沙灰灰大差不差,却五颜六色,橙的、白的、紫的,应有尽有!
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咪,聚在一起抱团取暖似得!
【竟然有这么一大群?!】
【分我一只,分我一只!(打滚)】
【天呐...阮·梅究竟培育了多少小生命...】
景渊向豆沙灰灰颔首:“去找你的同伴们吧。”
“喵呜~”豆沙灰灰乖巧点头,蹦跶着跳入猫群。
景渊紧随其后。
在豆沙灰灰的介绍下,将每只猫猫糕都撸了个遍,羡煞蓝星观众!
撸了一阵猫猫糕后,才意犹未尽的走向显示屏。
方才那间舱室中留有阮·梅的实验记录,这处舱室应该也有。
不出他所料。
查找了片刻后,在桌面上的文件夹中再次找到一则录像。
画面中显示的依旧是阮·梅的背影。
只听她喃喃自语:“俱乐部#23席阿茶,在机械城中的最后岁月给予了我很多启发。”
“像她那般长寿的生命,也终究会走到尽头...”
“现在我可以确定,本次培育结果:不合格。”
“生命的形式成千上万,因此,证明形式本身并无意义。”
“...这些生命在各自的概念上都走得十分遥远,甚至能引发通感的连锁反应。”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录像中的阮·梅微微仰头,看向舷窗外那颗湛蓝色的星球。
沉默片刻后又道:“我开始迷茫了...”
“‘生命的本质’这一问题,是否原本就没有答案?”
“#1赞达尔,亲手制造出‘博识尊’的你是否也曾这样迷茫?这样...绝望?”
录像终止。
景渊的眉头也皱到了一处。
然而不等他多想。
脚边便传来弹弹的触感。
低头一看,豆沙灰灰正蹭着他的脚,似乎想带他去往别处...
在小家伙的带领下,景渊又来到一间隐秘的小型培育室。
培育舱前同样有一面屏幕。
在他的调取下,阮·梅的实验录像再次出现。
这次。
画面中的她面向镜头。
似乎变得自信了许多...
“生命五光十色,我坚信如此。”
“它的绚丽如乱花眯眼,而我...要从中采撷永不枯萎的那一枝。”
“事物的规律总是外表庞杂,内在却简单质朴。”
“万物归因...一行公式便可解开众生的迷茫。”
“为了避免对科学产生盲从,我谨慎地提出质疑——阮·梅是否能如坐标轴般剥去外界纷扰,探明生命最本源,也是最美丽的存在形式?”
“我想到一种‘生命形式’,足以令我承认其不可捉摸。”
“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