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称自个为玉帝分身,玉蛇得意的同时又复感惶恐,道:“只是玉帝头上的一根毛而已,怎谈得上是他老人家的分身?”
“肌肤毛发,都是玉帝身体的一部分,怎不算呢。”珥以谦卑的口气说道:“老人家发毛千万,能分身入人间的唯尊驾耳,得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一听说名字,玉蛇又一怔,无名无姓,怎得万人敬仰,怎受万家香火?可发无七窍,智力有限,忙起身回礼道:“还望先生费神,取一个什么名为好?”
食心虫精珥见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须发又称荛,两脚的人族有个帝王称尧,尊驾在他头上加个艹,压他一头,在下建议不妨取名为荛。”
玉蛇想了想后道:“多谢给我起了这么个霸气的名字,我愿意与你结为兄弟。”
“不敢当,不敢当。”珥忙恭下身来称谢。荛起身扶起他,两人手臂一撞,荛感到珥的身上也有几十万年的道行,心中一喜。
两人在雪洞中约为兄弟后,珥对荛道:“我们要压双脚人族的首领尧一头,必得帮助水族扩大它们的疆域,有道是君子施恩不欲为人知,我们可以暗中施法。”
荛为玉帝之白发,就象CPU与电源线插在电脑上一样,记录下玉帝练功的功法,但CPU是配件,不理解信息的意义,听得珥的提醒,感到一生大有所为,不住口的连连点头答应道:“这移海淹山之技我倒还记得一些。”却没想到拥有数万年功力的珥是为了偷师学艺。神仙居内洪水涨得更猛了。
《瑞鹤仙·工心计》
玉帝落白发,人间化玉蛇,心存怨愤。雪洞暂栖身,欲苦修勤习,人间留名。成祖作宗,更欲想,压尧胜舜。食心虫,知微识着,更用诡计挑拨。
暗笑,功深无脑,貌俊少智,年长缺心,宜为我盾。看吾搅动风云。平地起波涛,翻云覆雨,山峦顿成泽国。工心计,血色黄昏,唯我逍遥。
永安溪洪水暴涨,波涛汹涌,象鼻瀑是神仙居境内水量最大的瀑布之一,近日内更是疯狂地涨水,要治水,得探明它的水情,拓邀上娆一起前去探水。
出发途中,娆暗想,不会又是闺蜜鲡又无聊了在玩水吧?过了两时辰左右,到达象鼻瀑,瀑喷薄如注,山体如象身,水柱悬挂在空中,如一根硕大的象鼻,这象鼻太粗了些,足足有七八米的直径,风一吹,微微晃动,更如大象发怒。瀑布底下是一个水潭,波涛汹涌,云气蒸腾,如狂风卷飞雪,即使是台风季节,浪击海礁也没有这般壮观的气势。看到这个,娆惊住了,这样的水势,绝不是一条普通的蛟能搅得起来的,绝非闺蜜鲡的手笔。所幸的是,象鼻瀑的四周结构并非绝壁,绕了个圈子后就能到达瀑布顶端。有仙居民歌唱象鼻瀑水之壮观。
《象鼻瀑》
神仙居里喔唉象鼻瀑勒
大水一发瀑如雷
震得满山喔唉嗡嗡声勒
玉帝天上不得眠
神仙居里喔唉象鼻瀑勒
三千银龙齐喷水
要是顺流喔唉入黄河勒
肯定冲夸黄河堤
神仙居里喔唉象鼻瀑勒
天姥没带李白游
如果诗仙喔唉到过此勒
留诗必胜庐山瀑
瀑布顶的景象又是一变,先入眼的是一个不大的水潭,周围有二条瀑布,一条涧水汇入到潭中,合在一处往下奔涌。拓看了一下,感到十分奇怪,这两条瀑布与涧水的流量汇在一起也有限,形不成象鼻瀑这样壮观宏大的水流。另外的水从哪里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拓、摁、焞等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拓入潭底一探究竟,摁与焞在潭上面接应,两人以一柱香为限,时间一到即往回游。
由水量看,水底还有暗流,可是,象鼻瀑处于较高的山腰中,水向低处流,山顶不可能有大池与大湖,如有暗流,极有可能是龙族作祟。拓的水性虽高,必竟是人族,不能在水底下自由呼吸,万一??娆想了想,极不放心,向他们提议由自个陪着拓一起下水。
摁看了看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就在岸上接应吧。”
焞向摁施了施眼色道:“让娆姑娘陪着一起吧,免得她在岸上担心,也会让拓分心的。”
拓自然没有意见,俩人一起潜入水中,到达潭西侧,果然发现水底有一道暗流往上涌。暗流的水速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到暗流中,大约半柱香时间,只前进了不到百米,又半柱香,拓发现暗流是由更深的地底下涌上来的,打算潜入探个明白。双潜入了十几米,突然,打横里一道暗流涌来,一下子把拓冲到了边上,卡在两块石头缝中。拓用力挣脱了一下,没能脱开,暗叫一声不好,自个不是鱼,不能短时间内想出脱身办法,可能会死在这里。急取出随身带着的鱼叉,往石缝里用力地掀去,可是,急切之间石头只是摇了摇,并没有移动。娆见状急游过去,可她是个女生,没多大力气。拓的脸胀得通红,因为肺里的空气消耗怡尽,慢慢地失去了知觉。再下去他会死去的,娆再也无法忍受了,游过去吻着他,嘴对嘴为他度气。
《白月光》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我对爱情的向往
失去了你的生涯
我必会一生牵挂
那怕身份被揭穿
我也不再彷徨
让我清新的气息
沛然涌入你的胸
手牵手回到那世界
不再惧流言中伤
你是我生命中的
白月光
突然之间,一股清新的气息进入他的肺中,他一下子感到混身充满了力量,在水底一声大喊,一用力掀开夹着他的石头,一股急流把他带到水面。
潭岸边,摁与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说好一柱香为限的,现在第二柱香也烧了一半,拓还没有回到岸上。暗流的洞口狭小,两人下去探了探,极难伸展手脚,正焦急时,突见一股喷泉涌到潭面,泉顶上,拓与娆紧紧地相拥着,两人似都已经昏迷。摁与淳忙把他们拖到岸上,俯身一听,呼吸与心跳都还正常,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