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神医,林家已在夏国建立百座免费医院,专治贫苦百姓,请叶神医出手,救我爷爷性命!”
林雨薇,贵为江南首富林家千金,资产千亿,追求者不计其数,也只能与八位族人,共同跪在这不前沿的木屋前,遵守这位“叶神医”的规矩。
然而,那木屋纹丝未动,眼见这一幕,疲惫和寒冷交加的林雨薇,眼前发黑,无力坐倒在雪堆里。
她绝望哀求道。
“您说过,凡有忠孝两全者,积德行善者,国士无双者,舍己为人者,为官清廉者,凡遇上述五种人,您必会出手,为什么不能救我爷爷,我求您了。”
说到最后,已然带上了哭腔,同行之人,心中悲戚,尽皆动容。
哭得累了,林雨薇凄苦抬头,想要继续跪着,却见那木屋小门吱吖一声打开。
“说得不错,但你差了一条。”
林雨薇眼神茫然,却听那声音缥缈淡漠。
“最后一条,救与不救,皆看我心情。”
林家九人面面相觑,尽皆拜倒,想要开口跪求,却听那声音再度响起。
“别跪了,我有说过心情很差吗,你爷爷,我救了。”
而后,嗖地一道脆响传来,什么东西骤然插入雪中,林雨薇捡起一看,却是张薄纸!
“这是药方,按照上面的给你爷爷吞服半个月,而后,我自会前往。”
明明是淡漠无比的声音,在林雨薇听来却如闻仙乐,闻名南省的冰美人居然忍不住喉头酸涩,想要放声大哭。
想要请这位叶神医看病,真当是比登天还难,好在,爷爷有救了!
“行了,走吧。”
林雨薇艰难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双膝已经冻麻了。
“那医药费,叶神医请开口。”
“我会差你那点钱,把这些钱,当做医院的经费吧。”
闻言,林家九人再度对视,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的震撼,这一次他们没有再跪,而是在临行前,齐齐地向着木屋鞠了一躬。
风雪带着呜咽,在黑暗中作响,叶尘负手走出。
面如冠玉,眼眸似星辰,好看的眉眼间,带着些许宽慰笑意。
“当年的伤,总算是好了,爸,妈,晓葭,你们还好吗?”
迎着风雪,叶尘走出了他居住多年的木屋,远远地,只能见到雪花中孤身前行的身影,却不见痕迹。
踏雪无痕!
“五年过去,中海的变化可真大。”
望着不远处的那座熟悉的小院,叶尘感慨万千。
五年前,他在酒店兼职赚取学费,看见房间里有个富少正准备强暴一个女孩,上前阻止,被那富少彭少康的手下打成重伤。
虽然成功救下女孩,但也得罪了彭少康。
对于家境普通的叶尘来说,宛如灭顶之灾。
先是在学校被开除,而后陆续被人围殴,彭少康更是放出话来,要灭他全家!
怕拖累了父母,叶尘这一走,就是五年。
所幸的是,他逃亡路上,遇见了师父鬼谷神医,不但治好了他的伤,还教会了他一身惊天动地的医术。
自此之后,师父云游四方,他代替问诊,无数大人物求诊心切,将他奉若神明。
就在这时,叶尘看见一对老农夫妇背着两大箩筐的蔬菜,艰难朝家门口走来。
叶尘定睛一看,顿时如雷轰顶。
“妈?爸!”
老妇抬起头,两鬓发白,皱纹深陷。
“阿尘,你是阿尘?”
那老妇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狂喜,然而太过劳累,险些跌倒。
“真是阿尘,咱儿子回来了啊!”
那老农一瘸一拐,走来紧紧抱住叶尘。
“爸,妈!是我,你们,你们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陈佳颤抖着摸了摸叶尘的脸,留下两行热泪,哽咽道。
“好孩子,回来就好,咱们回屋说。”
回到房间,叶尘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更是不可置信。当年自己家里虽不富裕,但好歹衣食无忧,可如今,怎么沦落到家徒四壁的境地?
母亲像老了十几岁,父亲的腿也断了。
“哎。”
纪宏明放下拐杖,痛苦地讲述起来。
原来,当年叶尘走后,彭少康找不到人,便把怒火发泄家人身上。
先是动用关系,使叶国军夫妻俩丢掉了工作,而后不知从哪搞了一份自己的伤情鉴定,说叶尘打人,犯了故意伤害罪,要蹲几十年,除非拿两百万来抵。
夫妻俩当然害怕儿子坐牢,没了工作,东拼西凑,当年的存款全都掏空,却还差了一小半。
于是,彭少康便让人打断了叶国军的双腿。
“彭,少,康。”
叶尘的声音里,泛着冰冷的杀意。
在他心里,彭少康已然是一个死人,与此同时,他又冷冽地道。
“好人没好报,我救了人,可我家遭难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你是说中海实业的大小姐纪欣然?阿尘,你误会了,你失踪后,她来过很多次,还想给我们钱。”
“可这钱咱哪能要?后来她就经常带着礼物过来看我们,这些年,也帮了咱家不少。”
叶尘怒意渐消。
他也是刚知道,原来自己当年救的人,还是个富家小姐。
“哎,可惜好人不长命啊。”
陈佳轻声叹息,叶尘这才知道,两个月前,纪欣然身染重病,至今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