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可以不在乎杨绒绒怎么嘲讽怒骂他的,反正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但他无法不在乎她对别的男人上心。
她心里若是有了别的人,那他怎么办?
临渊将龙骨放到她的面前,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要的东西就在这儿,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就忘了吧。”
杨绒绒讥讽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忘恩负义吗?沈温衾帮了我,我肯定不会忘记他,若没有你横插一杠子,这龙骨照样能到我手上,你不过是投机取巧摘了别人的成果罢了。”
临渊一字一顿认真地道。
“我没有忘恩负义。”
他平日里一向都是油腔滑调的,很少看到他露出这么认真的样子。
杨绒绒发出不屑地嗤笑:“呵,是吗?”
临渊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面前,他盯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忘恩负义!”
杨绒绒用力甩开他的手:“那好,如果你还记得我当初救了你的恩情,那你现在就放我离开。”
临渊又笑了,眼神阴沉。
“放了你,好让你去找别的野男人吗?你之前不是还把他们骂了个遍吗?你不是看不上我们任何一个吗?为什么你现在突然又惦念起了沈温衾?说啊,你看上他哪儿了?他哪个地方比我强了?”
杨绒绒扯动嘴角讥诮道:“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笑。”
临渊逼近她:“那你倒是笑给我看看啊。”
杨绒绒反问:“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笑给你看?”
这话再一次触怒了临渊。
他忍不住想,她在跟沈温衾相处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对着沈温衾笑?她是不是喜欢沈温衾?
越想越酸,整个人都往外散发出浓浓的酸味。
临渊伸手捏住杨绒绒的下巴,将她嘴边的肉往上挤,强迫她做出个笑容。
这个笑容无疑是非常难看的。
但临渊已经满意了。
他眼中重新浮现出笑意:“你看,你对着我笑了,这说明你并非不喜欢我,四舍五入就等于你喜欢我啊。”
杨绒绒用力将他推开,抬手使劲擦了下刚被他碰过的脸,骂道。
“我就算瞎了眼,也不可能喜欢上你!”
临渊又笑了:“没关系,就算你瞎了眼,我也还是会喜欢你的。”
杨绒绒无语。
临渊拿起龙骨,当着她的面将龙骨炼化成粉末。
雪白的粉末落入小瓷瓶之中。
临渊将小瓷瓶的盖子盖好,然后递给杨绒绒。
“拿去吧,它和修灵丹一起服用,一段时间后你的灵根就能修复好了。”
事关自己的灵根,杨绒绒就算再怎么讨厌临渊,也不会跟龙骨过不去。
她伸手接过小瓷瓶,然后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修灵丹。
一颗修灵丹配一点儿龙骨粉,混着茶水服下。
杨绒绒细细感受了下,发觉体内的灵力流速变快了些,原本滞涩不痛的气脉也变得通顺了。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很是欣喜。
等灵根修复好了,她的修炼速度就能提升许多。
临渊握住她的手腕:“让我看看你恢复得如何。”
杨绒绒想要把手抽回来。
临渊的手指却犹如铜浇铁铸般牢固,牢牢地攥着了她,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挣脱不掉。
他将一丝魔气输入她的体内。
按理说魔气进入修士体内后,会导致修士的灵力混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但因为杨绒绒曾跟临渊签订过契约,两人之间有了灵魂上的羁绊,哪怕如今契约已经作废,但羁绊留下的影响还没完全消失。
因此杨绒绒的身体还记得临渊的魔气,默认他不会伤害到她,并未对魔气作出抵抗。
而杨绒绒本人也怕惹怒临渊后,导致他的魔气在她体内乱来。
她在确定自己挣脱不掉后就不敢再乱动。
那一丝魔气很顺利在沿着她的经脉,顺利地在她体内转了一圈
临渊收回魔气,满意地笑道。
“恢复得不错。”
杨绒绒瞪着他,对他贸然把魔气探入她体内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
但更让她愤怒的,还是她对于这种行为的无力反抗。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他要是想杀她,她连一丁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怎么又生气了?瞧瞧你这小脸蛋,都气得鼓了起来,要不这样,你再咬我一口解解气?”
临渊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拉开衣襟,露出大片的胸膛,大红的衣裳映衬着雪白的胸肌,还有流畅的肩颈线条,仿若一朵危险又诱人的曼珠沙华,诱人堕入深渊与他共沉沦。
“滚!”杨绒绒扭开脸不看他。
见她不肯咬,临渊感觉很失望。
他也不把衣服穿好,就那么大喇喇地敞开,视线始终在杨绒绒身上徘徊,未曾有片刻的离开。
男人的视线侵略感太大,杨绒绒想要忽视都很难。
她索性将被子往上一拉,犹如鸵鸟般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假装身边没有别人。
然而她并未清静多久,被子就被掀开了一个角。
紧接着临渊钻了进来。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杨绒绒,兴奋地说道:“这感觉真好,就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杨绒绒抬脚去踹他:“去死!”
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临渊一把捉住她的脚,牢牢攥在掌心里不放开。
“要死一起死,我可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杨绒绒怒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临渊表示无所谓:“那就请尽情地讨厌我吧,如果我无法成为你最喜欢的人,那么成为你最讨厌的人也不错,反正都能在你心里占据很大的位置。”
杨绒绒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感到无语了。
不管是骂他咬他还是打他,他都不仅不会觉得难受,反而还乐在其中。
这人有大病啊!
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并在心里打定主意,等下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再理他。
对于他这样的人,晾着他不理他,就是最让他难受的。
谁知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的脚底被人挠了下。
一股子痒意猛然炸开!
杨绒绒浑身一抖,睁开眼发出惊叫。
“你干什么?!”
临渊被她的反应逗得笑出了声:“我的宝儿,原来你怕痒啊。”
杨绒绒恼羞成怒,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怒道。
“你到底有完没完?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
“抱歉,我又惹你生气了,你惩罚我吧,蜡烛手铐小皮鞭,全都可以哦!”
杨绒绒:“……”
杀了她吧,赶紧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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