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少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邹经平又问了几个问题,常潇都一一回答了看,声音很虚弱,但神志很清晰。看上去疯病是被治好了。
邹经平松下口气。安排下人用担架送常潇回房间后,他向李川说了一堆感谢话,并表示大将军一定会重谢。
李川原也想问常潇几句话。但觉得反正也不急,现在人已经被送回房里了,这里又乱得不行,于是就向邹经平告别说:你先忙你的,我们回去了。”
“快到中午了,不如……”
李川立刻推辞说:“改日,改日吧。我也要回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邹经平这才意识到常潇醒来这么久了,居然没人打水过来,让李川洗手。
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李川再次开口说:“邹先生你去忙吧,等你家公子身体好些了,再说别的。”
回到住处后,发现无空童落他们都在。公二率先飞上前,问:“大哥?怎么样了?”
李川说:“醒了,应该没事了。”
公二说:“三弟从早上担心到现在,我就说了,大哥出手,绝对没问题的。”
说着,他往后一扭头,说:“三弟,我没说错吧?”
旁三也爬了过来,说:“大哥,那边人没为难你吧?”
“当然没有了,有祝姑娘和蒋老弟在,谁敢为难我?”李川说。
净手,换衣。再走出来后,李川同他们讲了具体的经过。
无空听了后说:“邹经平是昨天到的,还是坐祝姑娘的仙舟来的。那个将军义妹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
岑铁匠说:“没准她一直跟着常潇,不是说他身边的两队暗卫都失踪了?说不定就是她干的。”
他问祝青云:“祝姑娘,你一直在京城,可听说过这位大将军的义妹?”
祝青云摇头,说:“我没有听说过……我虽然一直在京城,但钦天监的事都做不完,还要修炼,师傅和师兄也不会和我说这些事。”
“我也不关心他们家里的事,”李川说:“我就想问问他,谁告诉他说《纹经》传人能治病的。”
蒋柏从隔壁走出后,一直若有所思。闻言,他说:“到时我和你一起去问吧。”
“好啊。”李川应了下来。
蒋柏接着问他:“那彩茧你打算怎么办?”
李川还没想到这一层,他说:“你要吗?”
蒋柏摇头,说:“我不要。你剖出来后,我觉得有点眼熟,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你带去青宗研究一下?”李川提议。
蒋柏再次摇头,“还是放你那里吧,进了青宗的门后,谁知道最后会弄出什么东西来。”
讨论了一会儿常潇的疯病后,他们渐渐聊起了今后的打算。
无空与岑铁匠都准备回归原来的生活,童落也打算在云桥乡安定下来,蒋柏则决定停留一阵子后,继续去别的地方行侠仗义。
李川也说起了他的摆摊计划。
听了后,岑铁匠很感兴趣,问了许多细节并说:“法宝的话,低品的我那边有一些,还有许多没有品阶的。”
李川一听,觉得大有可为,说:“品阶没关系,我就是想多补一些练手,还不知道出来到底啥样呢。如果能卖出去,回个本就更好了。”
“只要有点实用的功能,肯定就能回本,”岑铁匠对李川很有信心,他说:“修士看不上,但我们这种有点修为的,还有捉妖师,想要的多着呢。”
蒋柏听了后说:“修士也看得上的。能参加玄台灵光会的,都是各派的核心弟子了,他们之外的修士,可能一两百年了,用的还是入门时的法宝。更何况还有外门弟子,和许多小门小派的。”
他说:“普通人分辨不出法宝的品阶,所以都觉得神奇。而那些能留下名号的修士,多数在玄门也不是无名之辈。”
祝青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说:“原来如此。”
“不过……”蒋柏语气中有些不解,说:“你既在钦天监做官,应该不差银钱,你担心回不回本做什么?”
“我就拿个俸禄。”李川说。
他给人镇宅都不收钱的。从八品的俸禄,真不够他一家三口人到处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而且他时常还要看病吃药。
他说:“说不定我补完了,一点功用都没有,等于白补。”
“那就现在试试?”岑铁匠说着就拿出一把锤子来说:“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李川接过,说:“我看看。”
一把普通的锤子,只是在上面刻了个法阵,李川辨别了一下,似乎是能够增加力量。只是……凭他半吊子的理论入门水平,普通的材料应该是承受不住法阵的运行的。
于是他问:“你对法阵做了改良?”
岑铁匠说:“没有,只是在表面一层,加了点炼器的碎渣。”
在岑铁匠的解释下,李川终于看明白了。
之后他们具体讨论了一番。一个是空口理论家,另一个是半吊子炼器师,居然聊得很是合拍。
在场众人除了蒋柏外,都完全不懂炼器,都觉得李川岑铁匠说的东西非常高深。而蒋柏也只是看得多了,虽然觉得他们聊得有些异想天开,但也似乎的确有点道理,于是他保持了沉默。
接着李川说干就干了起来,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坐下,把锤子放在膝盖上,接着便凝神细看。
一下便进入了状态。
锤子不用补。他回忆着黑石的结构,直接开始用点与横编织了起来。这一次没有像补鸣仙佩时那样被弹开,而是有种任他随意施为的感觉。
岑铁匠看着李川的动作,有些疑惑,说:“这样就行了吗?”
他只看到李川的手指对着空气动来动去。
“刚才更不讲道理呢,”蒋柏说,“他直接手伸进胸里乱搅,血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滴滴哒哒流了一地,反正我看到的就是那样,隔壁那个邹什么的,还有两个大夫,脸都被吓白了。”
蒋柏的话打消了岑铁匠的疑惑,他说:“原来如此。”
不多时,李川便补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