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一月入神王境
    大王请住手正文卷第1094章一月入神王境“上三神法相!”

    云州城内,一座造型古朴,寻常百姓不敢靠近的森严府衙内,一群黑色锦衣,配风雷刀的男女,茫然的看向天空。

    这里便是神国卫府衙,不仅是看押那位公子,更是监视一州之地、数大古老教派的朝廷特殊府衙!

    其中一位带着黑色飞翅高脚帽的老者,眼睑微微跳动,看着天空那恐怖的九彩神光,忽然低头沉声道:“速速与其他各州神国卫联络,务必找到这个人!”

    “喏!”十几位黑衣汉子直奔门外。

    老者眼睑还是跳个不停,想了想,又道:“来人,去拜见拜火神教,问问是不是他们的弟子?”

    “喏!”

    另有七八位黑衣人立即出门。

    “没想到老夫屈九五,此生还能见到五千年开天古神法相,不虚此生啊!”

    老者苦笑一声,眼角一瞥,看向一旁发呆的孙女屈司,道:“羡慕?”

    屈司恭恭敬敬行礼:“孙女已经是神体境七层,最迟两年,也可以开神居丸,介时难说是何神祇法相。”

    “有志气!”

    屈九五笑了笑,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问道:“对了,你在启国公府读书,不知那小白公子是否修行?”

    屈司摇摇头:“那小子这些日子孙女只见了一次,那一次他辩论经文,齐先生也很震惊,但若说修行,只怕没有,启国公府不敢教他!”

    “那就好!”

    屈九五释然的点点头。

    ……

    “五千年开天古神,要命的事儿!”

    南方五州第一神教拜火神教中,数位白衣老者仰望高空,脸色苍白。

    他们是超然物外的神教,最高修为者已达神桥中境,勉强得了一具万年的中三神通月大神法相罢了,但也镇压方圆二十万里,无人可敌,可哪里见过这种至高无上的神祇法相?

    “还好,只是神元境,将来的路还长,不然我南方二十万里,五州之地,皆要被此人镇压!”

    教主喃喃自语。

    忽然转身,道:“最好不是那些不知哪里来的半道出家的怪物,去搜捕,一律抓来!”

    “喏……”

    ……

    天空九彩神光已经消散,恢复了湛蓝的天空。

    启国公府,后院。

    偏殿。

    辛卓从丹海混元空间中“钻出”,内视,只见那尊古老的神祇虚影,已与自己合为一体,盘坐丹海空间,如臂指使。

    身体充满了狂暴的力量,这股力量的确与修武道大为不同,好像更加纯粹与难以匹敌。

    “嗡——”

    望月井不知何时该死不死的自行跑了出来,幽幽旋转,好像在他没注意间,吸收了许多古怪的东西,难怪会不理会自己。

    他忽视望月井,平心静气,

    此刻已达神元境初境,觉醒了古神法相,不过这还不是瓶颈极限!

    他结印盘坐,运转【古神混元术】心法,继续引天地间的神力来临。

    “轰——”

    神元境中境!

    神元境后境!

    毫不停留,直接破境。

    神玄境初境!

    ……

    神玄境后境!

    这已经是钟子灵的境界了!

    只是距离突破瓶颈遥遥无期。

    “嗡——”

    神海境初境!

    ……

    神海境后境!

    这已经超越了云州一州之地高手的最高修为!

    然而还没停。

    眼前的望月井忽然拼命旋转,从未知处吸收而来磅礴的神力,经过类似净化后,反哺而来。

    “轰——”

    神桥境初境!

    神桥境中境!

    神桥境后境!

    依然未停!

    这已经是一个未知的境界。

    辛卓自己都懵逼了。

    这是要直接超神?

    只好,强行继续运转心法,继续吸收神力。

    “嗡——”

    神道境初境!

    神道境中境!

    神道境后境!

    此刻,他混身早已被污血侵湿,全身酸涩疼痛,也不知达到了何种奇怪的境界!

    这种坐飞机一样的突破,真的他妈的没经历过,这不是要发了?

    然而眼前望月井还在旋转,拼命反哺神力!

    辛卓明悟,终归是幻境,也许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异神冥真修行,境界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境界,不然分分钟超神是什么鬼?神国崩了?

    究其根本,是望月井太骄傲,根本不屑此道,似乎有令他尽快圆满破除幻境出去的意思!

    他只好强忍巨疼,继续运转心法。

    “轰——”

    神王境初境!

    终于,望月井水暗淡了几分,滴溜溜的钻入他的身体内。

    瓶颈总算到了!

    只是全身酸疼难忍,血液与秽物流了满地。

    一阵天旋地转,仰面倒下。

    他强忍着不适,观望身体,只见全身被九彩神光笼罩,丹海空间内那尊开天古神法相呈现出夺目可怖的光芒!

    神王初境!

    这已经是站在这个世界之巅的存在了!

    太疯狂了!

    他捏了捏拳头。

    “咯吱吱……”

    地面裂开数百道缝隙。

    肉眼看不见的地下,裂缝迅速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八百里外的一座连绵数千里的山脉“轰然”坍塌为平地。

    一道身影艰难的从乱石中飞出,神色大骇,赫然是黑衣独辫子的钟子灵。

    她好容易逃出山崩地裂,呼吸粗重,艰难的说了句:“当真是天地变了,一群怪物个个难缠,现在这又是什么样的力量?”

    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瞬息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接近了云州府启国公府,到了后院,便发现了扁牙脸色惨白的在发呆。

    “出了何事?”

    钟子灵裹挟血红神力进入大堂。

    扁牙急忙迎了上来,说道:“大姑娘回来的正好,你离开后公子便没有出来过!”

    钟子灵算了下时间,惊道:“一个月?”

    她已经离去二十四天。

    “是一个月零一天!”

    扁牙急的直跺脚,“大姑娘,南乌征侯和拜火神教的人快到了,真被我说中了!”

    钟子灵蹙眉道:“什么说中了?南乌征侯和拜火神教的人到不到,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

    扁牙大小眼中泪水朦胧,“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南乌征侯的女儿雀鄢小姐破神元境成功的事吗?她觉醒了中三神杀戮之神,而且短短一个月已经到达神元境中境!

    国师府征得神王的旨意,确定收她为弟子,大祭司命令拜火神教高手和南乌征侯雀非九亲自护送她前往京城。

    我还听说,尖猫二皇子,有意与雀鄢小姐联姻!”

    “当真是狗血的事还是发生了!”

    钟子灵冷声道:“神王如何会同意,兄夺弟妻,皇室丑闻,他们要将四皇子永世贬低到尘埃吗?”

    扁牙泫然欲泣,说道:“中三神杀戮之神非常可怕,将来只怕要坐镇一方,与皇子联姻也是应当!

    原本雀鄢小姐出身公侯之家,配四皇子是没问题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雀鄢小姐天赋这般可怕,现在,公子小白是配不上人家了!”

    越说越气,越说越无奈。

    钟子灵身形闪烁,抬脚踢开了偏殿大门,看向里面躺在污秽与血泊中的辛卓,大吃一惊。

    一闪而入,扶起辛卓,第一时间按压他的脉搏查看,只觉浑浑噩噩,感受不到身体如何了,像汪洋大海一样浑浊。

    “你这是出了什么事?身体怎么回事?如此怪异?”她直视还在迷糊的辛卓。

    “公子!”

    扁牙也大惊失色的掠了进来。

    “没事!我歇歇!”

    辛卓身体的剧痛与酸涩好了许多,施施然的站起,脱掉脏兮兮的外袍,走出偏殿,倒头躺在了床上,

    下意识去拿“九环玉净瓶”,结果摸了个空,只好闭上眼睛,缓缓运转心法,抚平身体的紊乱。

    只是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个小小的身体,带着血渍趴在床上的模样,有多“可怜”与“弱小”。

    扁牙鼻子一酸,泪水滚滚而落:“公子何必这么拼,修行不是一日一月之事!”

    钟子灵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怜悯,轻声问道:“心法记全了吗?”

    辛卓随意回道:“倒背如流,现在要不要都行了!”

    钟子灵点头,随手震碎地上的九彩玉简,然后看向前面主殿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坚毅与决绝,道:“公子好生休息,扁牙随我去分说一番道理!”

    “喏!”

    扁牙擦擦眼角,带着满脸的怒火,与钟子灵一道,直奔前院。

    刚刚赶到前院,只见三条巨龙盘在飞檐斗拱的建筑上,庞然巨物,令人心惊。

    下方大批陌生的高手,冷冷观望四周。

    密密麻麻的仆人、丫鬟跪坐一地,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

    显然是来了尊贵的客人。

    钟子灵看向公府主殿,带着扁牙一闪而入。

    殿中,吃了败仗刚刚归来,虬髯胡须、体格高大、神海初境的启国霸公杨崇和老夫人脸色阴沉的盘坐主位,

    一群夫人、公子、小姐站在一旁。

    下方是一大群锦衣玉袍、气势磅礴之人,其中须发皆白的拜火教大长老和留着三缕长须面目威严的南乌征侯端坐两边,身后各站着十数位高手。

    而大堂中间,一位十四五岁,身姿曼妙,眉如远黛,双眸如秋水含波的少女,长身玉立,身上捧着婚书,冷淡而不失礼貌的说道:“南乌征侯府雀鄢,这次特来与公子小白退婚书,还请启国老夫人和启国霸公成全!”

    满殿安静。

    老夫人和启国霸公神色更加难堪,虽然公子小白不是他们府上子侄,本质上也无任何关系,但毕竟是他们供养,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钟子灵和扁牙刚刚进入,便听到这句话,不由怒火中烧。

    ……

    “?”

    后殿的辛卓一跃而起,以如今神王境的修为,方圆万里的风吹草动,逃不开他的观望。

    前殿的一切,自然是一清二楚。

    这很难不令他感慨,世上套路之老,事情之狗血,莫欺少年穷,真的发生了!

    而且……轮到老子了!

    我就说,我这辈子得来一次。

    这群人不是浪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