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不知不觉等睡着了,忽然感觉有人在给自己盖被子,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是金锁锁。
她挣扎着起身,“锁锁,你终于回来了。”
金锁锁愣了一下,接着整个人扑过去抱住了林屿,“岛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她用力抱着林屿,哭的特别伤心。
两人认识十几年了,很多时候,金锁锁都是林屿的精神支柱,在林屿的印象里,她永远那么清醒,充满了斗志。
不管生活给予金锁锁什么样的苦难,都休想打败她。
其实,两个人很相似,但是金锁锁更加坚强,几乎很少掉眼泪,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泣不成声。
林屿也红了眼,从知道真相到现在,她没有一秒钟责怪过金锁锁。
而此刻,她更加无法想象,金锁锁受了多大委屈。
“锁锁,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没有怪你。”林屿边哭边安慰她。
“岛岛,”金锁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给你丢人了。”
本来冷家人就看不起林屿,现在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会轻视林屿。
“说什么傻话呢。”林屿气笑了,“锁锁,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你过得开心吗?”
金锁锁沉默了,她跟林屿一起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回想着最近这段时间。
“前阵子,我妈突然发病了,很严重,医院说必须做手术,让我准备五十万。”
林屿愣了一下,五十万,对冷家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套茶具的钱,可对她和金锁锁这样的人来说,却遥不可及。
“那时候,冷廷深是我直播间的榜一,他一直约我见面,我实在没办法就见了。”
林屿更加心疼,她本以为金锁锁跟冷廷深只是恋爱关系,或者只是单纯的炮友,可现在……
她声音颤抖的问道,“他给你钱了?”
金锁锁点了点头,“第一次,给我了一百万,之后,每个月五十万。”
她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卡,“都在这里面,除了给我妈治病花了五十多万,剩下的我一分没动。”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屿心疼的不得了。
“岛岛,”金锁锁的眼泪止不住,“我们签了合同,冷廷深说了,只要他不放手,我哪也别想去。”
“合同?”林屿大吃一惊,“浑蛋,我之前真是看错了这个家伙,他跟冷家人没有区别。”
“该死!混蛋!畜生!”林屿气得破口大骂。
“岛岛,你别气了。”金锁锁拉起林屿的手,“其实,他对我很好,合同也只签了一年,没关系的。”
她苦笑一声,“反正卖一次也是卖,卖一年也是卖,没有区别。”
“锁锁!”林屿心疼不已。
“岛岛,我想好了,等一年之后,你跟冷宴也离婚了,咱们拿着这个钱离开沈城。”
金锁锁轻轻抱着林屿,“我们以后开个小店,什么都行,我养着你和我妈。”
“傻丫头。”林屿没多说什么,她会找机会去试着跟冷廷深谈判,还金锁锁自由之身。
第二天,林屿就偷偷约了冷廷深,没想到冷廷深爽快答应。
中午,两人在一家私房菜的包房里见了面。
冷廷深依旧是先到,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此时,林屿已对他好感全无,一开口语气冰冷,“冷廷深……”
“不叫小叔了?”冷廷深挑了挑眉,一脸的玩世不恭。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锁锁?”林屿语气焦急,“你有的是钱,一百万也只是个零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能不能放过锁锁?”
冷廷深轻笑了一声,“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换。”
这语气,完全把金锁锁当成了玩具。
林屿忍住心中的火气,继续劝说,“你应该知道,当初锁锁受了你的钱,是她妈病重,那些钱,我会跟她一起还给你,给我们点时间,你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岛岛,”冷廷深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你嫁进冷家一年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他凑上前几分,“我愿意帮她,不是想做慈善。你说的没错,那些钱我不在乎,要怪就怪你的好闺蜜在床上……”
林屿拿起桌上的水便泼了过去,“冷廷深,你无耻!”
“呵呵……”冷廷深轻笑一声,拿出手绢一点点擦干净脸,“闹够了吗?我是不是可以吃了?还真有点饿了。”
“你真太让人恶心了。”林屿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开了。
她就不该来找冷廷深,自取其辱。
然而,自从林美芝碰到冷廷深和林屿在咖啡店见面,她就派人跟着冷廷深。
所以,昨天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冷廷深去了金锁锁家。
今天,她的人再次拍到了冷廷深和林屿一起吃午饭,林美芝收到照片,便急不可待的发给了冷宴。
【阿宴,我朋友又看见小叔跟岛岛一起吃饭了,这接二两三的巧合也太多了。】
冷宴脸上挂着彩,他今天没去公司,看到照片,他立刻给林美芝打了过去。
“阿宴?”林美芝的声音甜腻的不行,“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
“不要再让人跟着他们了!”冷宴冷冷开口。
这样的巧合只有一种可能,林美芝所谓的朋友,是她派的人。
“阿宴,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怕他们……”林美芝赶紧解释。
“他们没事儿。”冷宴斩钉截铁,语气中有他自己没察觉的喜悦。
林美芝有些狐疑,“是吗?可他们……”
“我说了,没事儿,撤了你的人。”冷宴挂了电话。
至于冷廷深和金锁锁的事儿,是冷廷深的私事,他不想跟别人提。
林美芝更加疑惑,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立刻让人去查。
冷宴刚准备收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