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闻言忍不住心里直咧嘴,自己这是要提前预演一下“修罗场”吗?
果然,他感觉徐慧真的目光似乎看了过来。
伊莲娜拉了拉道:“徐,走吧,去我们那桌坐,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聊天了。”
片爷笑眯眯道:“得庸,快点过去吧,不然大苏同志一直拉拉扯扯的,我们喝酒也不自在。”
“哈哈哈……。”
小酒馆的人又笑起来。
对于这种带点“花边”的事,喝酒的都爱瞧。
“走嘛,走嘛,徐……。”伊莲娜拉着徐得庸道。
得,总有刁民想害朕!
这小洋妞,敢不敢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嘴强王者徐得庸无奈起身,不然这娘们就要贴上来了。
这波不大有点亏,徐慧真印象-2.
“唷,什么事情让大家这么高兴啊!”
这时,范金有咧嘴笑着走进来,见到徐得庸正和伊莲娜“拉拉扯扯”,他眼皮子一抬道:“徐得庸,你要是欺负大苏女同志,大家伙可不会答应啊。”
伊莲娜笑着道:“没有,我是拉他去我们那桌一起喝酒。”
徐得庸没搭理范金有,拿着酒菜坐到陈雪茹那一桌。
片爷客气道:“那范干部,您过来坐。”
范金有要了二两酒,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得监督徐得庸,我也坐那一桌吧。”
片爷眼皮一翻道:“嘿,你这……。”
范金有坐在徐得庸对面,笑了笑道:“雪茹掌柜,伊莲娜小姐新年快乐,我敬你们一杯。”
陈雪茹嘴角一撇,轻轻一笑道:“范干部,我要是新年不快乐怎么办呢?”
范金有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您言语一声,我呢,多少还认识几个人。”
陈雪茹眼眸一眯道:“那成,再说吧,大家先一起走一个。”
徐得庸没插话,端起酒杯陪了一口。
伊莲娜喝了口啤酒对徐得庸道:“徐,伱们过年真的很有意思,我参加了很多活动,拍了什么照片……。”
徐得庸有一搭没一搭和伊莲娜聊着天,旁边范金有一直主动找陈雪茹搭话,两人之前就有一些交集。
徐和声进来朝范金有瞧了瞧,轻笑一声,随即去柜台和徐慧真打招呼,要了二两酒后,坐到牛爷那一桌。
一时间小酒馆内谈天说地,热闹非凡,喝的就是这个氛围和自在。
徐慧真在柜台上一边招呼客人,目光不时瞟向徐得庸那桌。
有消息灵通者道:“听说上头要开始‘除四害’,各个单位和街道都下发了通知,还要评先进呢。”
有不明者道:“是哪四害啊?”
“老鼠、麻雀、苍蝇、蚊子呗,连这都不知,之前也搞过,只是规模没有这么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陈雪茹瞥了一眼范金有道:“范干部,是有这回事吗?”
范金有道:“是的,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明天各个地方就会张贴宣传报,全民参与除四害,各个工厂、街道回头都要展示成果。”
陈雪茹目光一眯道:“那我们各个商户有没有硬性要求?”
范金有回想一下道:“那倒没提,但自然都是要积极参加,不能别人都上交除四害成果,你没有吧。”
伊莲娜耸耸肩道:“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
范金有道:“我们这是除四害讲卫生,消灭疾病,振奋精神,移风易俗,改造国家。”
“那好吧。”伊莲娜歪歪头道。
徐得庸没有说话,眼中露出沉思,运动要开始了,看来自己要买些弹簧和铁丝做些捕鼠夹,还有自己的耗子药也要派上用场了。
其实,“除四害”运动最初在五二年兴起。
抗M援朝战争当中,M国大规模动用了细菌武器,将携带异种病毒的昆虫投放到了我国的东北地区,严重危害着我国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
于是我国于五二年成立了防疫委员会,兴起了爱国卫生运动,这一运动正是“除四害运动”的前身。
除四害的话题挑起来,于是大家就聊起各种捕鼠、抓麻雀的方法。
相对于老鼠、苍蝇、蚊子等不易看到,在外面飞来飞去的麻雀就容易发现的多,关键还能吃。
所以,它注定要倒大霉。
酒尽人散。
陈雪茹这娘们喝了四两酒面不改色,当然她酒量比从小在酒窖长大徐慧真又差了许多。
路上在杂货铺买了些需要的东西,回家做捕鼠夹。
成品的捕鼠夹杂货铺也有卖,可自己动手勤俭节约嘛!
当然,没有弹簧铁丝,只用木头、石头等也能做捕鼠工具,只是会笨重许多不方便。
回到家里,奶奶也向他传达了这个消息,并且已经将通知下到全院和周边。
徐得庸将耗子药和买的材料亮了亮,笑嘻嘻道:“奶奶,我在小酒馆喝酒的时候听人说了,已经买好了,等会就做几个老鼠夹,争取晚上抓到几只。”
徐南氏笑呵呵道:“你小子,不过抓老鼠没有抓麻雀容易,你做个弹弓,没活的时候打麻雀,晚上可以拿着梯子掏它的窝。”
徐得庸嘿嘿一笑道:“奶奶,我看商店里卖点的气枪更适合打麻雀……。”
徐南氏笑着没好气道:“一边去,那气枪老贵老贵的,你做个弹弓就成。”
徐得庸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嗯,自己还是用弹弓吧,效率低点,虽然不会改变什么结果。
晚上他做了八个捕鼠夹,分布在房屋内外墙角,老鼠药也给安排上,来一只捉一只,来一双捉一双。
……
翌日,徐南氏早早起来检查成果。
“嘿,捉到了。”徐南氏笑呵呵道:“捉到了两只,一大一小,我把尾巴给剪下来,等会交到居委会上去。”
徐得庸索性穿好衣服起床,笑嘻嘻道:“奶奶,那您第一天就上交老鼠尾巴,可不成了积极份子。”
徐南氏道:“这算啥积极份子,你看着到时候有的是人比我交的多。”
徐得庸道:“那处理老鼠的事情交给我吧,您歇着。”
他找出剪刀将老鼠尾巴剪下来,尸体直接埋了院里树下。
随后便在院里锻炼起来。
所谓真心换真心,力度换声音,生命不止,深蹲不止,爱做不止……。
正锻炼着,刘光福溜了过来,自觉的扎马步,虽说不标准,但这小子还是有点坚持劲。
他一边扎着马步,眼珠子转了转道:“得庸哥,您能给我做一个弹弓吗,南奶奶说要除四害捉老鼠麻雀,我看有把弹弓肯定多打麻雀。”
徐得庸道:“可以啊,找来树杈、皮筋和皮兜,我就给做的漂漂亮亮。”
“哦……!”刘光福有些垂头丧气道:“可我的过年的一点零花钱已经花没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就把你除四害的想法和你爸说,说做成弹弓每天给他交麻雀,用不了几天,他肯定会给你做。”
“真的?”刘光福有些不相信道。
徐得庸道:“你可以试几天,大不了挨两句骂。”
刘光福一咬牙道:“好,那我试试。”
……
锻炼完,徐得庸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一大盒子“六六六粉”出现在盲盒空间。
这玩意人们习惯称为“六六粉”,是这时候普遍的农药、杀虫粉,不管是用于农作物,还是用于人撒头上灭虱子,二战的时候士兵没条件洗澡,还作为消毒粉使用。
可这玩意非常稳定,一旦用于杀灭植物害虫,就会直接对农作物造成污染,成分非常不容易分解,能够在土壤中长期残存,导致地下水受到污染,有毒成分还能够通过食物链进入到人体中。
所以后来都不用了。
当下谁管那些,有得用就不错了!
这玩意除四害的时候普遍用来熏蚊子。
得,留着吧,用不用再说。
吃完早饭,徐得庸便骑着板车出去,他答应陈雪茹要找前夫哥聊聊,不能食言。
他恰好知道一点前夫哥的软肋,应该可以奏点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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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