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零:梁姬:梁家只能靠她了。
    寿康宫。

    身着素色裙裳,已经卸了妆,去掉了首饰凤冠,准备扫榻相迎的梁姬,听到宫女的回报,好看的眉眼微挑,柔声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太后,这是安国公的原话。”宫女道。

    梁姬眉头微蹙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有些莫名的气恼,从小到大,凡是她盛情相邀的,就没有人拒绝过。

    哪怕她已不再年轻,但对自己的魅力,她还是十分自信的,也清楚“太后”这个身份,对普通人来说是高高在上,不敢得罪,但对于如今的掌握大权的男人来说,只会觉得更加刺激。

    而且陈墨好色,好人妻的名声天下皆知,她就没想过会被拒绝。

    她心中长叹一口气,皇权真是没落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口谕,太后的口谕,陈墨只是臣子,居然一点都不给面子,就这样拒绝了。

    还有梁家,前些日子家族来信说,平日那些对家族阿谀奉承的富商乡绅,此刻纷纷与家族瞥清了关系。

    最过分的是,有一个和梁家有联姻的世家,更是把娶过去的梁家女给休了,赶回了家族。

    若是三叔公还在,父亲没有

    他们怎敢这般。

    梁姬看着铜镜中那张雍容美艳的脸蛋儿,露出了一抹自嘲之色,如今家族在希望,全都寄托到她的身上了。

    ……

    同一片夜色下。

    襄阳,安国公府,厅堂之中。

    几位衣衫锦绣,身着一袭地方特色服装的少女,正在说话。

    在她的面前,是几位满头珠辉玉丽,打扮的比较贵气的丽人,只是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惶恐和尴尬,因为少女的脚边,盘卧着一只吊睛白虎。

    少女就是从蜀府过来的杨青青。

    蜀府虽然离麟州较远,但再慢,上个月就应该到了,不至于现在才赶到。

    究其原因,还是杨青青对于这桩婚事感到抗拒,但拗不过父亲,于是在过来的途中,慢悠悠的,能拖就拖,若不是同行的护卫,也是父亲派来监督她的人,一直再催,估计还得再晚一两个月。

    可即便是这样,明明白天就能到安国公府的她,硬生生拖到了晚上,为了就是在陈墨的妻妾面前留下深刻印象,让她们厌恶,从而让她们向陈墨告状,让陈墨也厌恶自己,最好是让陈墨把自己打进“冷宫”。

    杨青青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婚事没法拒绝,那就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各过各的,自己以后在这安国公府就当个小透明,同时心里还有一丝报复父亲的念头。

    因此,面对着大晚上还出来迎接自己的吴宓等女,杨青青并没有让自己的坐骑白虎避一避,直接骑着白虎到众女的面前,关键的是,她还没有给白虎系项圈。

    之后,她更是没有让人把白虎单独带下去关押起来,而是直接带着她进了安国公府,来到了厅堂,理由就是大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把大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要和大白同吃同睡。

    面对和颜悦色的吴宓她们,杨青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房间再哪,我累了,要休息。”

    这让一向好脾气的吴宓、韩安娘眉头都皱了一下,更别提其他的姑娘了。

    而杨青青好像没看到她们的表情一样,清冷道:“怎么了,你们应该收到信了吧,不会连我的房间都没收拾出来吧?”

    吴宓红唇抿了抿,想着杨青青是“新妇”,并没有发作,反而依旧和颜悦色的让贴身婢女带杨青青去休息的地方。

    “对了,若是找我,在外面喊就行了,千万别私自进来,若是惊扰了大白受了伤,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下去的时候,杨青青还回头说了最后一句。

    也就是夏芷凝不在这,要不然当面就跟杨青青“对骂”了起来。

    可即便是这样,在杨青青下去后,萧芸汐率先开口,声音冰冷:“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对于江南萧家来说,蜀府确实是偏僻之地,是山沟沟里。

    “二郎这次是纳了个祖宗回来呀!”韩安娘有些忧心了起来,觉得原本平静的后宅,随着杨青青的到来,怕是要鸡飞狗跳的。

    “还千万别私自进来。她一新来,竟然好意思说这话,她才是外人好不好,这人说话真讨厌。”易诗言灵动的大眼睛浮现些许的厌恶。

    此话,得到了众女的一致认同。

    萧雅开口道:“宓姐姐,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墨大哥?”

    “先不用。”吴宓叹了口气,道:“前方的战事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至于让这小事给夫君添堵。”

    说着,吴宓饶开话题,在众女中扫了一圈,道:“雪儿呢?”

    “雪儿妹妹今天好像收到了家族的信,之后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夏芷晴道。

    “家族?”吴宓闻言,隐隐间能猜到是什么。

    ……

    洛南。

    相府,一间完好的厢房内,如此成了陈墨三人落脚的地方。

    洗漱完后,床帏之间。

    月如烟裙裳下的一双纤美笔直的双腿分开了一些,片刻后下意识的收拢,但怎么都并拢不到一起了,美眸之中微微泛起朦胧雾气,回头颤声说道:“慢慢些。”

    “可惜了那温泉,全被噬灵阵给糟蹋了,刚才出皇宫的时候还在想,跟你们泡个鸳鸯浴呢。”陈墨粗声道,动作轻缓了下来,继而抬手要去搂旁边的夏芷凝,却被后者一把拍开。

    “那么好的机会,太后邀你,你怎么不去?如此一来,皇室老中青三代,你都凑齐了。”夏芷凝说道。

    “咳咳.”

    陈墨听到这话,直接咳嗽了起来,神特么老中青三代。

    芷凝说话,只是越来越“开放”了。

    拍了下夏芷凝的翘臀,陈墨提她提气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深更半夜的,我跑去寿康宫,影响多不好。”

    而且他是进京勤王的,皇宫里那么多双眼睛,今晚这么仓促,不可能各个方面严防死守,滴水不漏,若是去寿康宫赴约,就算没发生什么,第二天,估计各种版本的谣言都会出来。

    什么夜宿宫闱,祸乱宫廷。

    这种谣言,当初徐国忠、芦盛掌权时都没有发生过,他自然不想背上这骂名。

    况且太后找他,陈墨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你还怕这个?”夏芷凝玩味的看着陈墨:“那前皇后、淮王妃、昭庆公主,?不是收的挺利索的吗。

    况且是太后主动约的你,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好你个芷凝,真是越说越过分了。”

    陈墨一把将夏芷凝拉到身旁,拔剑换鞘,迎着月如烟那幽怨的目光,陈墨带着夏芷凝就修炼了起来。

    佳人腻哼一声,那宛如牛奶洗过的乳白肌肤在橘黄灯光的映照下,泛起了好看的玫红,光滑圆润好似白璧无瑕般的玉石肩头,微微耸动,待适应下来后,佳人回头道:“被我说中心声,气急败坏了?”

    但回应夏芷凝的,只有娇躯上传来阵阵滚烫之感。

    她咬着牙道:“你混蛋”

    这人竟然死命的.,是不想她活吗。

    月如烟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她心里甚至有一丝觉得夏芷凝是故意的。

    都到那个地步了,还让夏芷凝抢先了去。

    陈墨自是没忘了月如烟,轻轻扳过她的肩头,与她接吻了起来。

    片刻后,唇分,陈墨又使出了大理绝学,旋即说道:“芷凝、如烟,你们刚才进城的时候,可曾发现慧夫人的身影?”

    慧夫人再怎么说,也是楚娟的母亲,如今淮王走了,陈墨可不能再让慧夫人有个好歹,让楚娟没了双亲。

    “怎么,淮王的后宅你已四得其三了,还想凑齐不成?”夏芷凝冷笑道。

    “跟你说认真的。”陈墨表情严肃,他这人是有点好色,但还不至于对慧夫人下手,旋即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碰过她。”

    当初肖夫人跟他说,慧夫人是在崇州崇王为淮王安排的淮王府上。

    可是到了崇州后,陈墨并没有发现慧夫人的身影,以为崇王把慧夫人带到了洛南。

    见陈墨声音严肃,夏芷凝微微收敛了一些,道:“没有,不过今天太过混乱,又发生了地动,想要找个人何其之难,要等明天了。”

    月如烟也是摇了摇头,旋即说道:“崇王没了音信,还有芦盛的家眷也不知所踪,不会是跟着崇王或者芦盛的家眷一同离开了吧。”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陈墨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