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六六七:太后
    终于有了唐毅辰的下落,纳兰伊人松了口气,继而那阴森森的双眸有些泛红了起来,十几年了,终于可以为爷爷报仇了。

    “好了,你要问的事,老夫已经说了,魏王答应老夫的事”梁慕抬眸看着陈墨。

    “放心,本王说话算数,但这毕竟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未得到确认。等找到唐毅辰后,本王自会完成承诺,当然,在这之前,本王担保,梁家不会有任何事。”

    虽然梁慕是说了,但陈墨还没经过确认,等确认是真的后,他自会守诺。

    梁慕花白的眉头皱了皱,旋即说道:“那可以先将老夫从这天牢放出去吧。”

    “当然可以,不过朝廷正在准备迁都,所以请梁老家主先在这天牢待一会,等安排好后,一同前往天川。”说着,陈墨看向第五浮生:“先生,这事就交给你了。”

    第五浮生点了点头。

    出了天牢,第五浮生没有跟上来,陈墨明显能从纳兰伊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悲伤的情绪,道:“纳兰姑娘,你没事吧?”

    纳兰伊人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总算是快要有个结果了。只是让那狼心狗肺之人多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应该要下地狱的,不过也好,我可以带着他的尸首到爷爷的坟前祭奠。”

    陈墨拍了拍纳兰伊人的肩膀,但很快想起所对的人不对,连忙把手收了回去,旋即说道:“短时间我是陪你去不了西域,大宋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也看见了,若是.”

    “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怕再多等一会了。正好也能让我有时间叫多点帮手。”

    毕竟当初商定好的合作中,陈墨只是答应陪她去西域,找到人,但不包括动手的,就她一人对付唐毅辰的话,把握不是很大。

    就在这时,孙孟匆匆而来,道:“王爷,太后找你。”

    “本王有国事要处理,没空。你跟了本王这么久,不知道找个借口推托吗。”陈墨道。

    孙孟有些流汗道:“王爷,没法推啊,太后她亲自来含元殿找您了,现在还在大殿等着您呢。”

    陈墨:“……”

    “就说我在处理洛南的善后事宜,没空。”

    “诺。”

    ……

    陈墨离开皇宫,真的去处理洛南的善后问题了。

    决定迁都天川了,洛南当然不能就这样不要,还是要留下一些人,处理洛南周边的琐事。

    等天黑后,陈墨方才朝着相府走去。

    可还离一个街道才到相府的时候。

    一名宫女拦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人?”孙孟顿时带着亲兵抽刀在前。

    宫女吓了一跳,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魏王,太后有请。”

    闻言,陈墨不禁皱起了眉,道:“这么晚了,本王就不叨扰太后了,等.”

    话还说完,一道轻柔且幽怨的声音从右侧巷子的黑暗中传出:“魏王可真是个大忙人,让哀家可真是好等。”

    梁姬在含元殿没有等到人后,并没有放弃,身边的宫女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去陈墨住的地方“堵”,等了半个下午,总算是让她等到了。

    百姓的搬离,让城中十分的冷清,街道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孙孟等人手中的火把给街道上带来一片光亮。

    陈墨偏头朝着黑暗中看去,只见一顶轿子从黑暗中抬出,刚才拦住陈墨的宫女上前,将轿子的帘布掀起,继而一只白嫩柔润的纤纤素手从轿子里伸出,宫女赶紧上前扶着,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缓缓走出。

    在火光的照耀下,梁姬穿着一件黑色的龙袍,戴凤冠,可以说是贵气逼人。

    要知道,龙袍不仅仅是天子可以穿,皇后和皇太后也是可以穿的,这是一种吉服,用于重要场合。

    当然,太后的龙袍和天子的龙袍有所不同,天子龙袍上的龙是五爪,太后的龙袍是四爪。

    “臣陈墨,见过太后。”陈墨连忙躬身拱手,道:“太后说笑了,臣都是为了国事。”

    孙孟他们赶紧把刀收了回去,躬着身子行礼。

    梁姬心中狠狠的啐了陈墨一口,明面上却是不同声色,饱满如玫瑰花瓣的丹唇微启,轻声道:“那魏王现在可有空,哀家和你商量点事。”

    您都找上门来了,没空也得有空啊。

    陈墨轻笑一声:“太后,请。”

    陈墨手指向“相府”的方向。

    “不用了,那相府魂灵太多,哀家在宫外有座宅子,去那宅子里聊吧。”说完,也不能陈墨同意还是不同意,便一头钻进了轿子里,随行的太监当即高喊一句:“起轿。”

    “回去跟夫人们说,本王还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回去。”陈墨跟孙孟说了一句后,便跟在了轿子后。

    ……

    梁姬所说的宅子离“相府”倒不是很远,一刻钟不到,便是来到了这座宅子。

    宅子保存的还很完后,宅子外站着两名宫女,正垫着脚尖翘首以盼,看到轿子过来了,顿时提着灯笼迎上前来。

    等梁姬从轿子里出来后,恭敬的叫了声:“太后。”

    之后又给陈墨行礼。

    灯笼的光芒比火把更为的柔和,扑打在梁姬那张端丽、秀眉的脸颊上,愈发衬得端美明艳。

    太后回过身对着陈墨浅浅一笑:“魏王,请。”

    “太后请。”陈墨的礼数做的很足。

    陈墨随梁姬进了宅子,还跟着陈墨的亲兵们,则被梁姬的宫女拦住。

    陈墨回头道:“你们在外面侯着。”

    “诺。”

    说来也是怪。

    若是商事,进了宅子后,屏退下人,在大厅便可以商,可梁姬却带着陈墨来到了一间厢房。

    厢房灯火通明,屋外早有宫女等候多时。

    陈墨挑了挑眉,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啊。

    看到梁姬和陈墨过来,宫女把厢房的门打开。

    “魏王,请。”

    “太后请。”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后,方才在厢房里落座。

    厢房装饰雅致、简单,但该有的东西都有。

    宫女为两人倒上一杯茶后,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厢房内,只剩梁姬和陈墨两个人。

    孤男寡女,两人相对而坐的不远就是一张拔步床,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两人面对而坐,中间隔了条长案,雍美丽人动作优美的拿起面前的茶杯,美眸微闪的看向对面的蟒袍青年:

    “魏王,这是河西去年采摘的碧游,此茶只要茶树初春雨后生长出的那一点尖芯,一年的收获,就那么几斤,甚是珍贵,请。”

    说罢,梁姬先是抿了一口,那鲜艳饱满的嘴唇,被茶水沾湿后,更显诱惑,勾人心魄。

    陈墨端起茶杯,借着蟒袍袖摆的遮挡,看上去是抿一口,实际上陈墨只是抿了抿口水,并没有喝,继而运转功法,吸走了一些茶水。

    经历的仙人散一事后,陈墨可是警惕的很。

    “王爷觉得此茶味道如何?”梁姬看着陈墨放下茶杯,茶杯里的茶水明显少了一半,笑着问道。

    “好茶。”陈墨道。

    “好在哪?”梁姬问。

    陈墨:“……”

    “不怕太后说笑,其实微臣不懂茶,但这茶既然是太后的,肯定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好茶。”陈墨道。

    “魏王,没想到你能力出众,嘴也这么甜。”梁姬掩嘴轻笑了起来,那端美云髻上的凤冠流苏轻轻摇晃着,眉眼泛起一抹娇羞。

    看着这种打扮,露出这种风情的梁姬,陈墨心神竟有几许难以自持,他微微低头道:“不知太后找臣是要商量何事?”

    梁姬见陈墨开口,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旋即道:“首先,哀家要替父亲,给魏王赔个不是。”

    说完,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然后是梁家,家族受芦盛蒙骗,走上不义之举,幸魏王出手,挽社稷之将倾,方才没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敬魏王。”说完,梁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这第三杯.”说着,梁姬又倒满了一杯,端起站起身来,贝齿轻咬了咬红唇后,道:“哀家知道父亲和家族犯的是死罪,不可饶恕。但哀家还是希望魏王能看在父亲于国有功,看在哀家的面子上,放过父亲和梁家。”

    说完,梁姬鼓起勇气,端着盛满酒的酒杯绕过长案,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身子直接朝坐着的陈墨倒了过去。

    陈墨下意识的伸手去扶。

    于是梁姬就这样跌坐在陈墨的怀里,酒杯里的酒,洒在两人的身上。

    就在陈墨要把梁姬推开的时候,后者顺势放开空酒杯,双手搂着陈墨的脖子,吐气幽兰的道:“只要魏王放过父亲和梁家哀家今晚就是你的了。”

    梁姬眉眼狭长,美眸妩媚流波,脸颊酡红,声音之中已经蕴藏着勾引的意味。

    因脑袋倾斜的缘故,梁姬戴的凤冠从头上滑落,正好被陈墨一手接住。

    梁姬一手搂着陈墨的脖子,一手用纤长的手指在陈墨的胸口画着圈圈挑逗,声音充满蛊惑:“哀家可是太上皇,魏王难道不想以下犯上吗……”

    宣和帝虽然被芦盛所废,但陈墨掌权后,按照永安帝的意思,便将废帝尊为了太上皇。

    梁姬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脸颊也是红彤彤的,要知道,这可是她这辈子说的最大胆的话了,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挑逗男人。

    陈墨喉结上下滚动,低头看向怀中眉眼娇嗔,一副惹人宠爱的梁姬,不由有些“肃然起敬”,尤其是丽人身上这一身四爪龙袍,原本只是扶在梁姬腰间的手,不由动了动,声音低沉道:“太后,你把臣当成什么人了,臣岂能做这种不忠不义之事。”

    “是吗.”

    丽人秀气挺直的琼鼻微微拧了一下,继而直接撞在了陈墨的脸上,她亲歪了。

    就在梁姬有些尴尬,准备再试的时候,却连那青年已经欺近而来,一下子将自己放倒在地上,灼热且充满侵略的气息笼罩在她的丰软娇躯上,龙袍的衣襟被拉开了一道口子,而那拉开的衣袍上的龙头,正对着着那口子的风光,要做吞天之举。

    可是陈墨却抢先龙头一步,梁姬骤然抱紧了陈墨的脑袋。

    那种感觉,就恍若熊熊烈焰在灼烧梁姬的心脏。

    梁姬面颊通红,娇躯渐渐变得酥软,她偏着头,狭长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灯盏上的火光,只觉得有些梦幻,趁着意识还算清醒,其咬着唇道:“魏王这是答应哀家了?”

    “太后,梁大人和梁家可都是犯的谋逆之罪,这谋逆之罪,古往今来历史上,可有轻饶的,就算是太子,摊上了这谋逆之罪,结局也只有一个死字。臣若是饶恕了他们,那臣岂不是也和他们是一伙的,更何况,臣作为大宋魏王,岂能知法犯法。”陈墨道。

    “……”

    梁姬心道:“那你扯开哀家的龙袍作践,就不算大逆不道,知法犯法了。”

    梁姬美眸微微眯起,知道上头这人是松了开,只等她付出更多,她一个起身,将陈墨推倒在地,一边解着蟒袍,一边道:“父亲和家族是受了芦盛和崇王的蒙骗,不是有意而为。而且雪儿是你的妾室,若是家族遭了难,你让雪儿以后如何面对你。”

    陈墨不知反抗,看着那张酡红、羞嗔、紧张的美艳脸庞,他抬起手来,后者轻咬了咬牙,主动把脸凑上去让青年抚摸,他道:“这属实为难。”

    闻言,梁姬解着蟒袍的动作更快了,看着陈墨,道:“你若应承了哀家,以后那寿康宫,你可以随时过来,哀家随时.恭候。”

    “这”陈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继而道:“既然这样,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可以轻饶。”

    “真的?”梁姬神色一喜。当然,若是让她知道陈墨答应父亲的事情,肯定会和陈墨没完的。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陈墨抓着梁姬的玉手,道:“我可以放你父亲和梁家一马,但你父亲必须散功。”

    梁姬还不知道梁慕的修为已经被废了。

    听到这话,虽然还想争取一下,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便点了点头:“能活着就好。”

    蟒袍解开后,梁姬便要去解身上的龙袍,却被陈墨阻止,说就这样。

    梁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