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叔叔,奴家也好稀罕你
    听完李牧这一大串招揽的话。


    陈墨得出了两个消息,北地的反贼来年开春便要攻打青州,声势浩大。


    其二,与其说招揽,不如说是给李家当保镖,家人只是顺带的。


    两人至今为止,才见两次面,交浅言深,能不能信任都是一个问题。


    况且离开平庭县,前往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个安身的住所都没有,万一到地方后翻脸不认人,把自己给甩了,那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在一个乱世里给一个颇具财富的家族当保镖,可是一件危险的事。


    一旦被反贼或者强盗盯上,他自己独身一人还好,可那个时候还带着嫂嫂,就麻烦了。


    所以,陈墨并不想答应。


    但也不能拒绝的太直接了,他还指着皮毛卖个好价钱呢,道:“李掌柜,你说这事太过突然,而且兹事体大,容我回去好好想想,跟内人商量一下。”


    “要得。离开春还有时间,不着急,想好了,来此处告诉我便是。”李牧道。


    可能是存在招揽的意图,这张熊皮,李牧给了四吊钱的出价。


    狐皮因为是灰狐,不是白狐,品相稍逊色,李牧给了五吊钱。


    九吊钱不好拿,李牧使用银锭结算的。


    九锭一两的银锭。


    出了李家布店后,陈墨便把李牧的话抛到脑后边了。


    至于借此沾李牧的便宜...


    别闹了,那张狐皮、熊皮让李牧拿去,绝对有得赚,甚至赚的钱,可能是他花出去的钱的数倍。


    两人只是买家和卖家关系。


    随后,陈墨又去大采购了一番。


    黄豆、鸡蛋、牙粉、酱油、盐...


    陈墨还给自己买了一双靴子。


    他现在脚上穿的是布鞋,冷就算了,还很容易打湿,有些硌脚。


    还给韩安娘买了一双绣鞋。


    她脚的尺寸陈墨都很清楚,毕竟差不多天天晚上把玩。


    还有治疗冻疮的药膏,他发现韩安娘的双手,已经有些冻伤了。


    最后还剩六两,陈墨前往了铁匠铺。


    上次陈墨来过一次铁匠铺。


    走进铁匠铺,陈墨开口便道:“张掌柜,我要定刀。”


    “定刀?”


    正在打铁的张掌柜双眼一亮,知道这是来大生意了,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咧嘴笑道:“这位客官贵姓。”


    “免贵姓陈。”


    “陈老板要定制什么刀?”


    陈墨见旁边有纸笔,便在纸上画了他脑海中唐刀的样子。


    未穿越前,他就买了一把未开刃的唐刀收藏,简直不要太帅。


    “这是...剑?”张掌柜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刀,不由一愣。


    “随你怎么认为吧,反正就要打造成这个样式,长八十公分。”陈墨道。


    “那客官需要什么料子,要不要加覆土烧刃和夹钢?”张掌柜问。


    这个说到陈墨的知识盲区了,他对这方面真不了解,询问张掌柜后,了解到这是锻造的工艺,能够增强兵器的质量和强度。


    工艺步骤越多,收费越高。


    往常张掌柜大多打造的是农具,工艺步骤简单。


    “这些都加上,什么价格?”陈墨问。


    闻言,张掌柜伸出两根手指:“最少得二十两银子。”


    陈墨:“……”


    最后,陈墨只能抠抠减减,用一般的料子,但覆土烧刃和夹钢一定要,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大致五两银子。


    先付一两银子的定金。


    “放心,我这么大一间铺子在这里,官府也有登记,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不会昧了你这区区一两银子的。”张掌柜似是看出陈墨的担心,笑道。


    陈墨沉吟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多久?”


    “三天后来拿。”


    陈墨点了点头,拿上张掌柜出具的凭证,背上粮食,离开了县城。


    这次没有人盯上他。


    一路返回家中。


    陈墨在屋外放下袋子,抖了抖身上的雪。


    韩安娘早听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叔叔回来了。”


    说着,帮陈墨拍掉身上的雪。


    刚才韩安娘应该是在做饭,双手下过冷水,陈墨瞧见她的双手有些肿红。


    而韩安娘却没在意,帮陈墨拍掉身上的雪后,便要转身去厨房给陈墨盛热水洗脸洗手。


    可没走两步,就被陈墨一把拉住了手。


    陈墨一扯,韩安娘惊呼一声,跌撞间扑入他的怀中。


    陈墨将她抱了起来,一手箍着她的腰肢,一手提着麻袋,进了屋。


    眼见叔叔放下麻袋,抱着她往屋里走去,韩安娘有些慌了,挣扎道:“叔叔,不要,奴家...来月事了。”


    陈墨把韩安娘放在炕上,笑着捏了捏她鼻子:“想什么呢,我给你买了药膏,可治疗预防冻疮。”


    说着,陈墨松开她,拿来冻疮膏给韩安娘的双手涂抹上。


    “呀,叔叔,等下再涂,奴家还没做完饭呢。”韩安娘挣扎道。


    “别动,饭我来做,来月事了就好好休息,别下冷水。”说着,他握着她的双手,帮她暖暖。


    “叔叔...”韩安娘一把抱住陈墨的腰肢,搂得紧紧的,双眸不知怎么的,就湿润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陈墨替她擦着眼泪。


    “奴家...也不知道,叔叔,你为什要对奴家这么好?”


    山村里的女子,可不是城里的富家千金,丈夫都是把妻子当成“劳动力”使的。


    而陈墨的这种行为,对韩安娘来说,仿佛只有梦中才有。


    “因为我中意嫂嫂呀。”


    “叔叔。”韩安娘主动献吻。


    唇分后,她面红耳赤的说道:“叔叔,奴家也好稀罕你。”


    ……


    次日。


    张河便带着他制作好的五支鱼竿来了,还有挖好的地龙,也就是蚯蚓。


    冬天也是有蚯蚓的,不过藏的深,需要翻很深的土,才能找出来。


    “墨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大洞湖?”


    “我过两天再去,你先去探探情况,看看哪个位置鱼多,需不需要打窝。另外,钓到的鱼不用带回来,就卖给青河帮,看看青河帮给的什么价。”


    陈墨拿了十文钱给张河。


    “好勒墨哥。”


    ……


    天色稍晚,张河回来了。


    三个时辰,张河一共钓了四条鲫鱼,两条青鱼,不占斤两的小鱼若干,总共十六斤,得钱六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