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矮个男子走后,虎哥并没有把这只“青龟”,放到木棚旁马车后的那些渔货里,而是让身旁的美妇人,单独收起来。
陈墨瞥了眼那只“青龟”,然后带着张河准备离开。
却被一名青河帮小弟拦了下来。
张河赶紧陪笑道:“这位老大,我们不卖鱼。”
“那也得称重才能走。”小弟道。
“不用了吧,这桶里的人,怎么看,也没有一百斤呀。”张河道。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按照规矩,必须要称重。”小弟道。
陈墨眼眸一眯,让张河把木桶给他。
这桶鱼,连桶带鱼五十斤都没有。
青河帮就算想乱报,也不能加出五十多斤来。
不过仍然称了六十多斤出来。
“这位老大,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张河道。
那名小弟点了点头:“把孝敬钱交了,就可以走了。”
闻言,张河一愣:“不卖鱼也要交孝敬钱?”
“你有意见?”小弟冷冷的瞪了张河一眼。
张河目光看向陈墨。
陈墨上前一步,笑道:“这位老大,那我们需要交多少孝敬钱?”
“六文。”那小弟道。
“可是我们没钱了。”张河接了一句。
“没钱?”那小弟瞥了二人一眼,冷冷一笑,直接在桶里抓出一条最大的鱼,那是一条草鱼,道:“这个好办,拿鱼抵。”
说完,称也不称,便留下木桶里的鱼,拿着草鱼离开了。
“我们有...”张河想要追上去老老实实交孝敬费,毕竟那草鱼可有三四斤,何止六文钱。
可被陈墨拦住。
“墨哥。”
“我们走。”陈墨道。
……
离开大洞湖后,张河终于忍不住了,道:“墨哥对不住,刚才是俺多嘴了,早知道就老老实实的交孝敬钱。”
而陈墨却是道:“他们回去走哪条路?”
张河:“……”
“墨哥你说谁?”张河道。
“那群青河帮的人。”陈墨道。
“他们是城里的人,从西边那条路上官道,然后...”说着,张河好像意识到了不对劲,瞪大着眼睛道:“墨哥你是要?”
陈墨拔出黑布中的唐刀,目光锐利,如同两道利箭,沉声道:“试试我这刀是否锋利!!!”
张河浑身一震。
...
大雪茫茫,雪下的又大了,天地间一片朦胧,视线模糊,鹅毛中夹着丝丝缕缕的小雨。
远处,一队人马徐徐驶来。
马车里,虎哥搂着美妇人,摘着雪梨,脚下踩着他所说的“青龟”,美妇人依偎在虎哥的怀中,脸颊微红,嘴里发出轻轻的妩媚声。
虎哥采着莲子,咧嘴笑道:“真没想到,这大洞湖中,还有紫阳龟这种奇宝,等我吞服了此物,到时实力必然大涨。”
美妇人闻言,娇滴滴道:“爷刚才不是说这只是普通的青龟吗?”
“你懂什么,我若是不说这是青龟,任由那群愚民乱传,让熊爷知道了,肯定会让我上交。”
虎哥说道:“待老子实力大涨后,猪头三那王八蛋就没法压在老子头顶了。”
“那妾身提前祝贺爷了。”美妇人笑道。
“哈哈。”虎哥大笑三声,旋即道:“来,给我清理一下。”
美妇人埋首而下。
“咚...”
就在虎哥享受的时候,马车突然噗咚一声,身体惯性的往左侧倒。
继而虎哥发出一声哀嚎,一脚将美妇人踢开,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不成。”
被踢倒在地的美妇人不仅不敢委屈,反而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道起了歉:“爷,妾身不是故意的,求爷恕罪...”
外面小弟的声音传来:“虎哥,车轮陷坑里了。”
“还不快给老子抬出来。”虎哥骂骂咧咧了一句,见只是破了点皮后,对美妇人道:“下次给老子...”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咔”的一声巨响。
正在拿铁棒抬车轮的小弟脸色一变,只见旁边的山上,一颗成人腰粗的松树应声而倒,重重的砸在了后面那辆运送货物的马车上面。
“咴咴...”
人仰马翻,满车的鱼倾泻而出,树枝和积雪将这一切都掩埋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虎哥系好裤腰带,把头探出车窗。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大变。
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虎哥能有今天,都是靠他一拳拳打出来的,战斗经验丰富,意识到情况不对,第一时间从车窗窜出,落地后,一个翻滚,便是稳稳的停住。
“嘭...”
虎哥转身看去,只见那车厢四分五裂,其内的小妾,惨死当场。
“砰咚...”
那黑影重重的落在车架上,底下的车轮都深陷雪地三分,溅起一片积雪。
那人一身黑衣,身侧颇高,面色冷落,手持一柄“直刀”,气势不俗。
虎哥瞳孔一缩,转瞬间便已是惊涛骇浪。
单枪匹马,出手便是杀招,是敌非友,而且是个大敌。
“来者何人,我乃青河帮分堂堂主陈虎,阁下...”
唰!
话未说完,刀光闪过。
一颗圆鼓鼓的人头滚落在雪地里,喷洒出一片血雾。
“你也配姓陈!”
斩了陈虎后,陈墨又连杀其三名手下。
连斩四人,刀刃没有丝毫卷口。
“好刀。”
目光扫向陈虎剩下的五名手下,陈墨抹了把溅在脸上的鲜血,眼中闪动着兴奋之色,只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旋即暴掠而出。
从车轮陷坑,到松树砸下,再到虎哥被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五名手下处于惊愕中还没反应过来,等陈墨冲到脸前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白了,这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陈墨一刀挥出,三人殒命倒地。
另外两人,紧接着也被陈墨打倒在地。
“好...好汉,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好汉饶命...”
两人慌乱求饶。
陈墨没有管他们,瞥了眼从山坡上下来的张河,取去腰间的匕首,扔给他:“这二人,你来。”
张河捡起地上的匕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扫了眼地上的尸体,不由的吞了口唾沫。
“不敢?”陈墨眼神一冷。
“不...是,墨哥,俺来。”张河颤声道。
虽然他杀过一次人了,但看到陈墨如此狠辣的解决了这么多人,依旧有些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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