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以人养剑之法！”澹台灭明商量的问道。
嬴曲水笑了，笑的很肆意。
“真以为是什么人都能以人养剑？”
澹台灭明疑惑，难道不是吗？
“以人养剑不过是鸡肋，若是在单独的剑道不能压制住学剑之人，只会被反客为主，成为对方的补品，吾能以人养剑不过是因为他们都是一群伪天才，没人能在任何一条剑道上超越于吾，所以才会被吾收回！”
“虐菜无敌罢了！”
嬴曲水笑着解释着大河之剑的以人养剑之法。
“养蛊！”澹台灭明瞬间明白过来，这种以人养剑之法跟南疆的巫蛊之术很像。
将一堆毒虫放到一起，谁赢了，谁就会得到其他毒虫的一切。
“咦，居然还有两条漏网之鱼！”嬴曲水看向了那些失去全部修为的景氏子弟，目光停在了瞎眼的断水身上。
他记得断水，是景氏的客卿，也曾学过他的大河之剑，但是后来就没有在意了。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能挡住了自己收回剑意的燕返。
“原来是他！”澹台灭明也认出了断水。
“你认识他？”嬴曲水笑问道。
“嗯，原本的楚地剑道天才，不过可惜过早的遇到了我的一位老友，被对方毁了剑道，成了剑奴！”澹台灭明解释道。
“原来如此！”嬴曲水略微感应了一下断水身上的剑意后，微微点头。
大河剑意也不是无敌的，断水身上居然有三种剑意，刚猛无比的断水剑意原本能成为刚猛一道的剑意，但是却很可怜的遇上了两个不讲道理的流氓，把断水剑意给逼到了角落。
现在在断水体内，大河剑意和伪·浩然正气彼此交锋，一时间难分胜负。
“若是能重立剑心，将三种剑意合一，未尝不能踏足宗师！”嬴曲水点评着，没有再动手杀断水。
到了他这个境界，断水根本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他更想看到的是断水能将三种剑意融合，踏入宗师。
不过太难了，断水连断水剑意都没能吃透，又过早的见识到了浩然和大河，心境受到了太大的影响，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走出两大剑意的阴影。
“走吧，去豫章看看，也见识见识你这小辈那怪异的剑术！”嬴曲水没有再动手杀人，转身走在了前边。
澹台灭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不敢开口。
直到走出了许久，嬴曲水才回头皱眉看向澹台灭明道，“豫章怎么走？”
“前辈走反了，豫章在我们背后！”澹台灭明小心翼翼的说着。
“……”嬴曲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
澹台灭明哭死的心都有了，你刚杀了一位顶级宗师，废掉了十余位剑主，我敢开口说你走错了吗？
“带路！”嬴曲水也知道自己之前是把澹台灭明给吓到了，因此也没有追究。
只是澹台灭明又发现了嬴曲水的一个问题！
嬴曲水是极心于剑的赤子之心，走路也从来不看路，不记路标。
高情商，赤子之心，随遇而安。
低情商，路痴！
嬴曲水没杀景翠灭掉景氏一族的除了天下之大不知何处安生的原因外，恐怕还有当初送他来此的护卫都死了，所以他可能不知道怎么找到路回秦国！
“父亲大人，您没事？”
然而，澹台灭明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遇上遁逃而出的墨鸦一行。
“你们怎么在这？”澹台灭明看了一眼受伤严重的卫庄和轻伤的墨鸦有些惊讶。
不是告诉他们早点转进吗，怎么还能受这么重的伤。
尤其是卫庄身上居然还有嬴曲水的大河剑意。
嬴曲水笑眯眯的打量着有着自己剑意的卫庄，原来另一条漏网之鱼在这啊。
“纵横剑术，横剑术，你是张仪的后辈？”嬴曲水笑问道。
卫庄看着嬴曲水，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大河剑意似乎是看到了主人一样，乖巧得不得了，却也更加嚣张的压制着横剑术。
就像是狗仗人势的那条狗一样，叫嚣着去攻击纵横剑意。
“看在张仪的面子上，吾可以收回这道剑意，你怎么选？”嬴曲水继续说道。
“不必！区区剑意，不足挂齿！”卫庄嘴硬的说道。
嬴曲水笑的更开心了，拍了拍卫庄的肩膀，“既然你说区区剑意不足挂齿，那吾就再加一点！”
卫庄瞬间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道大河剑意在极速生长，更像是得到主人认可一样更加嚣张的压制着纵横剑意，完美的将狗仗人势发挥到了极致。
“唉，嘴硬是会吃亏的，你怎么不懂呢？”墨鸦看着吃瘪的卫庄无情的嘲讽着。
能跟着澹台灭明一起出现，澹台灭明还以此人为主的人能是什么普通人，尤其是对方一开口直呼你纵横前辈之名，很明显就是跟你前辈同时代的老不死，你居然还敢在对方面前装逼。
只能说，不愧是纵横啊，敬你是条勇士。
嬴曲水转头看向了墨鸦，墨鸦立马闭嘴了。
嬴曲水却是看向了墨鸦腰间的玉佩，也来了兴趣。
“儒家居然真有人修出那门坑人的心法，你背后的主人倒是个不错的对手！”
“前辈，那是我女婿，就不要跟小辈计较了！”澹台灭明急忙开口劝阻。
真要让嬴曲水去找上言晏，那还不得大打出手，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想要收住手很容易，但也很难。
“若是前辈想见识一下儒家的浩然正气，不如去齐国桑海小圣贤庄找荀夫子！”澹台灭明继续说道。
“哦，当今天下居然有两人修出了浩然？”嬴曲水更加诧异。
天下公认的浩然正气就是那个嘴炮王瞎扯出来的坑人功法，却没想到真的有儒家弟子修了出来，还一连出了两个。
“嗯，论浩然正气，还是桑海荀夫子更早，更强！”墨鸦可不敢给言晏惹祸，急忙顺着澹台灭明的话将祸水东引。
至于荀夫子跟嬴曲水谁更强，那可不关他的事，就算出事了，他也早就跑回了并州。
“看来你背后之人的身份不简单啊，居然让你们都这么担心我去找他！”嬴曲水意味深长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