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实在受不了颜白了,他往葡萄酒里面加水来稀释葡萄酒的味道,加水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放糖?
这吃法简直不能忍,这吃法和吃羊杂汤往里面加糖,吃不托往里面加梅子汁有什么区别,这是人能做出的事儿吗?
这不是妥妥地来恶心人的么?
最可恨的是颜白一点都不听劝,还颇为自得地说这酒水的味道很不错,厚颜无耻地要了一桶,准备找人送回颜家庄子里面去,奖励那些学习刻苦的学子。
说他们年岁不大,兑水加糖,喝起来正合适。
正怡然自得的时候,段志感和陈萦联袂而至。
李晦不自觉地捏住了鼻子,见段志感和陈萦大大咧咧地往两人身边一坐,李晦一边挥舞着手掌不停地扇风,一边站起身把窗户开到最大。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两个大酒杯。
两人也不客气,也不说话,拿起酒杯熟练的加冰,倒酒,饮了满满的两大杯酒,憋住不出气,须臾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见李晦嫌弃的看着自己,段志感冷哼一声:“你小子在突厥那会儿,听说牛粪的烤的肉你都吃的香甜,老夫就半个月没洗澡你就嫌弃成这样?
你以为老夫想成这样?这还不是身不由己,在做出这样恶心人的样子我锤死你!”
李晦看了看窗户外,小声嘀咕道:“那儿是冷,人不冒汗,老天爷,现在的大热天半月不洗澡,你夜里睡得着?”
李晦讪讪不敢大声说话,颜白笑道:“说得倒是好听,一年四季都是这一身衣衫,没有味道才怪!”
段志感想说几句,但一想到如今这小子变成了侯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嘀咕道:
“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弄出那个什么火药,我能这么苦命么?原本拼刀子就行了,现在还得担心有人朝你扔火药,这日子……”
李晦站起身:“你们先聊,我去给大家搞点吃的来!”
看着李晦头也不回的离开,陈萦瓮声瓮气道:“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当市令,这份心思还有眼力见儿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颜白也站起身来:“那你们两个先聊,我去帮两位守门!”
陈萦抬起头:“你走什么?我们就是来找你的,去了衙门你不在,问了好些个不良人才知道你来了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