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色邪毒’究竟是什么邪,又是什么毒?这些,我也一概都不清楚。我只觉得那五色倭桑人很是诡异!”鲁剑川慢慢地向端木浪说道。
端木浪长吁了一声,问道:“川帅!那‘五色邪毒’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我曾听那倭桑人说……”鲁剑川说了一半,用手指了指窗外,示意端木浪注意隔墙有耳。紧接着,鲁剑川故意放低了声音,慢慢向端木浪说道:“‘五色邪毒’是由‘蜈蚣、毒蛇、蝎子、霹蝠和什么蟾’等五种动物研制,再施以巫术而成。其邪无常,其毒反复。但凡中了‘五色邪毒’之人,都难熬上半个月。”
“如此看来,这‘五色邪毒’确实又毒又邪,倭桑人的心肠真比‘五色’动物还要邪毒十倍!”端木浪听后打了一个寒颤道,“如此邪毒,难道就无药可解?”
“凡是毒药,都有解药,倭桑人虽然没有说解药,但总会有解毒之法。”鲁剑川深知端木浪的底数,加上又是多年的兄弟,掏心窝的说了一些话,“比如,什么七彩孔雀灵的,那可是解毒的药王。”“可惜,这只是一个传说!”
“七彩孔雀灵?我听都没有听过,那是倭桑人对你所编的鬼话。”端木浪也放低了声音,对鲁剑川说道,“川帅,你须知倭桑人的‘五色神功’那天被上官羽破了之后,已化作了五缕毒烟,从此江湖再无‘五色神功’了。”端木浪对倭桑人的消失觉得可惜。
鲁剑川听端木浪那么一说,突然“嘿嘿”奸笑起来,道:“你以为他们己化作了毒烟,那只是他们的一种幻术,起初我也这样认为他们己经死了,哪里知道,他们并没有死!”
“他们并没有死?”端木浪惊诧道,“这倭桑浪子也太诡异了,鲁帅,我们都得小心,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
“端将所说甚是。不过,依我们兄弟目前的剑法修为,何曾惧怕过他什么倭桑浪子?”鲁剑川这时突然放开了声音,问端木浪道:“端将!你认为上官羽会来索取解药么?”“我们可是从来都不惧任何人挑战,包括上官羽!”
“上官羽是一个明白人,让虞楚楚中毒的是倭桑浪子,而不是‘鲁帅’你,我估计他是不会来的。”端木浪同鲁剑川分析道,“又或许虞楚楚早就死了,上官羽根本就不需要‘五色邪毒’的解药。”端木浪也放开了声音说道,好像是说给鲁剑川听的,又好像是说给倭桑浪子听的。
……
云淡星稀,泽州城中的“鲁帅”府的屋顶之上,一个身影像黑蝙蝠一样迅速地掠过,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中。
魏国剑狂鲁剑川听得瓦背上传入下发“嘀哒”的响声,顿时涨红了双眼。他猛然操起了幽冥剑,像箭一样射出了窗外,脚尖一点,遂掠上了屋顶。鲁剑川大喝一声:“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夜闯‘鲁帅’府?”
“‘鲁帅’!可知是什么人?”端木浪也提着寒冰剑随即掠上了屋顶。他见鲁剑川披散着头发,像一个黑色的幽灵静静地站着。鲁剑川的幽冥剑和端木浪的寒冰剑已经出鞘,那飘荡出来的幽冥冥、阴森森的阵阵剑气,将泽州城笼罩着更加阴森而冷峻。
“那人轻功之卓超,难以想像,就像幽灵鬼影一样跑了。”鲁剑川双眼涨红得像两个火球,在黑夜之中充满了杀气。
“莫非是‘僵尸’姜子城?”端木浪突然道。
“除了‘僵尸’姜子城,还有谁的轻夫如此之高?”鲁剑川摇了摇头道,“又难道是他?”
端木浪猜测不到鲁剑川所说的“他”是谁?只好附和着鲁剑川,“呼”的一声在黑夜中挥了一下寒冰剑道:“本将一定把齐国‘僵尸’姜子城碎尸万段!”
一把幽冥剑,一把寒冰剑,将泽州城笼罩着更加阴森而冷峻。
……
上官羽踏着朦胧的月色,施展着轻功,不一会就回到了客栈。
“‘七彩孔雀灵’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哪里可以找到?上官羽躺在榻上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乘马先生知道。”上官羽想着想着就入了睡。不多时,东方已经泛白。
“赤龙”四蹄生风,长鬃飞扬,一日千里,不多时就驰骋在海棠山脉。上官羽“驾”的一声,那“赤龙”仰首长嘶,四蹄齐跃,飞过了“比翼峰”,朝若水谷方向直奔而去。
“上官公子,你再不回来,虞姐姐她就不理你了!”傍晚时分,上官羽回到了若水谷,墨兰迎头就向上官羽嚷了起来。
“墨兰姑妨,楚儿她怎么啦?”上官羽顾不上栓住“赤龙”,急忙问道。
“虞姐姐说头疼得利害,你还不快去看她?”墨兰接过“赤龙”的马缰,对上官羽嚷道。
上官羽急匆匆地驰进若水谷后花园的阁楼。他见虞楚楚半躺在紫檀床中,满额大汗,抚着虞楚楚的手悠声问道:“楚儿!你怎么啦?”
“头疼得利害。羽哥哥,你这两天都去哪儿啦?”虞楚楚痛楚地应了应上官羽。
“出去办点事,让楚儿挂心了!”上官羽细声说道。
“上官公子,让虞姑娘吃下这粒药丸,缓解一下头痛。”乘马浮云在妙弦如斯的陪同下,来到了阁楼,拿出了一粒紫红色的药丸交给上官羽。
上官羽揖手谢过乘马浮云后,细致地给虞楚楚喂了药。没过半响,虞楚楚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上官公子,你向鲁剑川要到解药了没有?”乘马浮云端坐在若水谷虚怀阁的中央,缓声问上官羽。
“此番没有。但是,我却窃听到鲁剑川和端木浪的谈话,得知有一种‘七彩孔雀灵’可解‘五色邪毒’。”上官羽回了乘马浮云的话。
“‘七彩孔雀灵’?那可是剧毒呀!莫非是鲁剑川和端木浪背着上官羽在演双簧,要你和虞姑娘上当?”乘马浮云对上官羽的话持怀疑态度,脸色凝重地对上官羽说道。
“这样?唉!”上官羽像是泄了气的球似的,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当下问道:“这可怎么办?”
乘马浮云的心里也觉得事出蹊跷。他在心中暗道:“为什么鲁剑川会透出这么一个信息来?”他当下又上官羽道:“不行,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再研究一下医案。”
“可是楚儿身上的邪毒?楚儿已命悬一线了,你还说再研究医案,分明是在推搪。”上官羽心里大急,他真的不敢想像连下去,只好揖手对乘马浮云说道:“那就有劳乘马先生!”
……
几只蟋蟀在若水谷后花园阁楼的草丛里此起彼伏地“叽、叽”叫着,一群萤火虫在桂花树周围飞来飞去。
“羽哥哥,你快看呀,天上的月亮快圆了!”虞楚楚依偎着上官羽,望着天空中将盈的月亮,柔声地对上官羽说道。
“月亮真美,但是楚儿更美!”上官羽握着虞楚楚柔软的手,含情地说道。
“真的吗?”虞楚楚望着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淡淡地说道:“可是楚儿,很快就不美了!”
两只萤火虫飞到上官羽的面前,上官羽伸手握住了其中的一只,然后又在虞楚楚的面前将手一松。上官羽掌心间的那只萤火虫闪着萤光,飞过虞楚楚的眼前,又飞向了桂花树的树稍。
“怎么会呢?楚儿永远都美!”上官羽用深邃的目光,盯着虞楚楚那黑珍珠般的眼眸,深情地说道。
虞楚楚含情脉脉地看着上官羽,不觉间却噙出了两朵泪花,她悠悠说道:“羽哥哥,如果我死了,你可千万不要难过!”
“不许楚儿乱说话,楚儿不会离我而去,我也不会离楚儿而去!”上官羽轻轻地拭去了虞楚楚眼角的泪花,细声安慰楚儿道。
“羽哥哥,你就不用安慰我了。人固一死,生又何欢?而死又何悲?”虞楚楚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又道,“月有圆缺,人有生死,这可是亘古以来的道理!”
“我愿用我的命,换楚儿的命!楚儿,你不要灰心,我一定想办法将你身上的邪驱除,将你身上的毒肃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上官羽紧紧地握住虞楚楚的双手,在虞楚楚的耳边细声说道。
“羽哥哥,有你这颗心,楚儿虽死无憾!”虞楚楚依向上官羽,缓声道。
天上的月亮绕过缥渺的云层,显得特别的皎洁、明亮。两颗星星眨了眨眼,仿佛在赞成上官羽的心里话。
一阵凉风吹来,虞楚楚的长发拂过上官羽的脸,上官羽的心里荡着无限的柔情。上官羽轻轻地搂住虞楚楚纤细的腰身,深情地在虞楚楚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羽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美美之洲’,见你的那个‘窈窕姐’吗?”“要不,我们明天就出发?”虞楚楚缓声对上官羽道。
上官羽悠声道:“只是,楚儿抱病在身,况且‘美美之洲’路途遥远,这如何去得?还是待你病好了,我们再去不迟!”
虞楚楚又道:“圣人云:‘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我虽则身子抱疾,但心已经向往!”
上官羽缓缓地吁了一口气,道:“只要楚儿心之所向,那我们就只好难行能行吧!”上官羽非常担心虞楚楚的身子,他的心里也很清楚:“这若水谷距离‘美美之洲’一百多里的,路途遥远,车马劳困,怕楚儿吃不消。”“但是,这可是楚儿她的心愿!”
上官羽柔声对虞楚楚说道:“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和楚儿乘马去!”
虞楚楚朝上官羽嫣然一笑道:“羽哥哥,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