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骑士团二楼的某个房间中,阳光穿透了浅色的布帘,空气中充满了花粉味,好像有什么人在骑士团外面吵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阳光沿着室内缓缓移动。
房间左边是书架,摆着很多书,中间是桌子,右边是床头柜和窗户,最左边是一个壁炉,窗帘半拉不拉,床头柜上挂着一面旗帜,上面纹着的是西风骑士团的徽章。
占据了房间大半面积的,是一张柔软的大床。
红白色头发的脑袋先从被窝里冒了出来,阳光刚好斜射到少年脸上,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披散着发丝的靛青色人影,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几乎是伴着柔和的呼吸入睡。
比视觉更先苏醒过来的是触觉,和柔软细腻的躯体相拥着陷在浅色的被子中,这种感觉可以让人就这样在床上磨蹭一整天。
法玛斯把头埋进对方颈窝,躲避透过眼皮在瞳孔上映出红粉色的阳光。
“唔啊……早上好啊。”
温迪被少年的动作拱醒,说话时还有点鼻音。
两人昨晚喝得醉醺醺的,也难得没有用神力驱散醉意,就这么相互搀扶着,回到骑士团了骑士团的房间。
住了这么久,法玛斯早就记住了每一位骑士的房间。
优菈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的左边,门口落满灰尘,显出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几张字条交错贴在门上,模糊的写着“罪人”、“滚出蒙德”等等不堪入目的词语。
虽然醉得一塌糊涂,但法玛斯还是扶着温迪,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把字条通通撕掉,才转过身,带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温迪躺在法玛斯的床上,侧着身体,膝盖弯曲,手抱着自己,少年蜷缩起来的时候,就像那种可爱而小巧的动物。
“早上好…再睡会儿。”
找到了舒适的位置,法玛斯便不再动作,鼻息打在近在咫尺的皮肤上,引起细小的气旋。
温迪轻声应了一下,等着法玛斯又睡过去,才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将窗帘拉得更严密些,把那一线直射进来的阳光被窗帘挡在外面,使清晨的睡眠环境更好了一些。
温迪没有闭上眼睛,继续沉睡,而是迷迷糊糊,带着痴痴的笑意,看着安然睡在自己身旁的法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