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有些吃惊,他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他连忙拿出手机,立刻拨了容姿儿的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终于接通了,那头却传来容姿儿低低的哭声。
“怎么了?”赵天有些吃惊,顾不上跟徐翠芳打招呼,转身就下楼了。
容姿儿在电话那头哽咽着声音说:“赵天,我舅妈她、她……”
赵天急了,也不等她解释缘由,立刻问:“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立刻过去!”
容姿儿连忙回答:“我在人民医院!”
“好,我过去再说!”赵天匆匆说了一句,就挂断电话,上了车,飞奔地朝人民医院赶过去。
等他赶到那里时,容姿儿正坐在一旁哭泣,而张教授正在跟主治医生商量手术的事情。
“医生,你看,能不能不动手术?”张教授一脸哀求道。
主治医生摊了摊手说:“不是我想给她动手术,而是这脑瘤不得不除啊,若是切除,必然有一定的风险,我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手术一定会成功。如果不动手术,万一这病情恶化,药物控制不住怎么办?”
赵天上前揽住容姿儿的肩头,安慰她道:“别哭,一切有我在呢!”
“可是,”容姿儿见他来了,也没有惊喜,只是抽噎着说:“医生说,舅妈的脑瘤已经到了中晚期,现在癌细胞扩散得很快,这下该怎么办呢?”
张教授闻言,看向赵天,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小赵,不如你给玲姨看看?”
赵天点头,放开容姿儿,上前给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玲姨把了把脉。
原先在跟张教授讨论手术问题的主治医生见了,顿时心生不悦,“这个是你们什么人?”
张教授连忙说:“他是我的外侄女的男朋友,也是我同事,是个中医。”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如果这病人让我来治,就请他离开吧!”主治医生冷冷地说。
他很不喜欢家属不相信他,更不喜欢家属这种把病人送医院里来,却又私下请医生到这里来的行为。
张教授有些
为难地说:“可是,医生,你让我爱人开脑颅,我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个治疗方案,万一手术失败了怎么办?”
“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现在你爱人的癌细胞都快控制不住了,不开脑颅切除癌细胞,根本没办法彻底治好这病。”医生坚持道。
赵天听了,当即摇头说:“不必做手术,我给她做几次针灸,吃点中药就好了。”
主治医生被打断了话,再一听赵天这狂妄的话,立刻怒了,“简直是一派胡言!”
赵天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既然你都说了,病人的脑癌是中晚期,明知癌细胞扩散很快,手术风险很高,又为何坚持要家属同意动手术?不就是为了多些工资提成吗?”
被说中了心事,主治医生更是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我这是为病人着想,动手术虽然有风险,万一成功了呢?病人就不必再受化疗药物的痛苦折磨,这岂不是更好?!”
赵天见他狗急跳墙的样子,不由得乐了,“既然你说是为了避免让病人受痛苦折磨,那我的方案岂不是更好?几次针灸加吃药,既不折磨,也不用大花费。”
主治医生的脸都青了。
他转头对张教授说:“你们若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去做吧!若是信得过他,那就把人带走,你们爱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张教授顿时有些为难了。
“小赵,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张教授有些犹豫地问赵天。
虽然他也觉得赵天的医术很厉害,可对于癌症,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似乎都没有很好的对应方法。
“当然,张教授,你不信我?”赵天皱了皱眉头问。
张教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主治医生,一时不知该做何种抉择。
“癌症这病,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治疗效果似乎都不甚明显啊。我、我是怕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张教授叹了口气说。
容姿儿却站起来说:“舅舅,我相信赵天,他一定有办法的。去年我爷爷中毒
那么厉害,还是他解的呢!若没有他,我爷爷现在可能也不会身体硬朗的。”
赵天有些感动地转头看了看这个小女人,刚才还哭哭啼啼毫无主意的,这回却坚定起来了。
张教授点了点头,“好,那就试试吧!”
主治医生听了,脸色黑成锅底,冷着脸说:“既然你们执意要相信他,那就把病人带回去吧!我可不允许外来的医生在这里给我的病人治疗,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好向上头交代!”
赵天却瞥了他一眼说:“不好意思,病人现在不能随意移动,等我治疗过后,一定会带她离开的。至于今天的床位费、药费,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主治医生气不打一处来了,“我们医院的床位很紧张的,没多余的床位给你们浪费!走走走,赶紧走!”
说着,他伸手就去推张教授和容姿儿,想把他们赶出病房。
赵天见了,上前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冷冷地说:“不过是借用一会儿病床而已,你用得着赶人吗?”
“我说不给你们用就不给你们用!”主治医生也跟他倔上了。
这时,一个小护士路过,见这里在吵架,连忙上前对他说:“王主任,院长带人视察到我们这边来了!”
“那正好,让院长来评评理!”这个脑科王主任一脸得意,转身去搬救兵了。
赵天没管他,转身就摆开银针包,准备给玲姨做针灸。
张教授有些不安地问:“小赵,这样真的好吗?要不我们先回家吧!”
“不怕,有我在呢!”赵天淡淡地说。
他从药瓶里拿出一颗丹药,正想给玲姨吞下去,门外就传来一阵匆忙杂乱的脚步声。
“陈院长,就是他,这个臭小子在这里占用我们医院的床位资源!”王主任指着赵天,气呼呼地对身旁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说。
赵天只得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了陈院长一眼。
陈院长一看是赵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伸手揉了揉眼睛,“赵医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