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7章你自己选
    高松是走小路离开的,甚至连护照都没有来得及办理。

    当他到了异国他乡的时候,几乎相当于没有身份的在游离。

    好在他离开的时候带了些钱,找外汇公司换了些当地货币后,解决个温饱不成问题。但好景不长,长达三年之久的上流圈层生涯让他培养起了穷人所没有的“气质”。

    尤其是在这贫穷的小国,在那些买碗面条都要犹豫加不加鸡蛋的人们看来,出手就点一斤牛肉的高松一定是有钱人。

    高松带了20万现金,并托关系办理了一张国际银联卡,里面准备了300万。

    到了这种小国,他就是什么也不用做,也可以吃喝不愁潇潇洒洒的过完后半辈子了。老国离华夏很近,这里可以随时关注和打听着国内的动态,高松心中打定主意就留在这了。

    不知何时养成了酗酒的习惯,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

    老国经济特区的那些娱乐场所成了高松每晚放松的地方,除了赌场以外,他打算把每个KtV和酒吧都逛一圈。

    十几个姑娘和满桌的酒水也不过几百元,找个年轻的姑娘陪着过夜只需要几十块,这些对于高松来说这些简直就是毛毛雨,他觉得在这里自己可以每天不重样的玩,每天不同的姑娘陪着他过夜,如此之下钱根本花不完。

    出手阔绰的高松显然没想到原来“大方”也会出问题。

    他被盯上了。

    到了国外的第十四天,他和一个本地的姑娘从一个宾馆的房间里被带走了。

    晚上十点钟敲的门,高松以为是服务人员,当他拉开门的时候,两个黑漆漆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头,七八个穿着特殊制服的人给他上了手铐,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按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那些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身上穿着警察的衣服。

    起初高松以为是因为护照的事情,花点小钱就可以解决,但是当他发现带走他的那些人是华夏人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

    高松的头上套着黑色的布,什么也看不到。

    两只手被手铐拷在了后背,有枪口顶着他的后腰。

    “不要动,敢出一点声音,我打死你。”

    冰冷的声音从后背传来,高松不敢作声。

    一路上,他都是在黑暗中前行。他只知道道路很颠簸,路途很远很远。

    当头套再次摘下的时候,他已经被关在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脱裤子。”

    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手持枪械,看着高松道。

    高松照做。

    男人继续道:“把内裤脱下来,戴在头上。”

    高松犹豫了只有一秒钟,四个壮汉就开始把他按在地上打,打的极为凶悍。

    壮汉们手里拿的是铁片,打的高松皮开肉绽,嘴角流血,但愣是忍住一声没吭。

    “说说吧,干什么的。”

    见打的差不多了,男人问。

    高松用力喘息着:“什么都没干,我就是个旅游的……”

    男人冷笑一声,抬起手指晃了晃。

    又是一顿暴打,很明显的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打的还要凶,打的高松险些昏迷过去。

    “别打……”

    “别打了……”

    高松大口喘着粗气:“我是……我是来做生意的。”

    男人把玩着手指,目光冰冷:“做什么生意。”

    高松脑子里转了转:“地产。”

    男人笑了。

    狂风暴雨的拳头和皮鞋踩在了高松的头上,身上,不知是谁下手重了些,高松直接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高松昏昏沉沉的醒来。

    他的头上依然戴着布,什么也看不见。

    “水……”

    “我想喝水……”

    高松的声音沙哑,双腿已经跪的没有知觉了,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

    男人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

    有壮汉拧开一瓶矿泉水,从布套的下面塞了进去,高松贪婪的喝着,一瓶很快喝完。

    “现在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男人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依旧冷漠。

    高松道:“我……我是国内遇到些事情,走小路来的这里。”

    房间里很安静,炎热的东南亚气候里竟然觉得有些冰冷。

    “什么事。”

    男人问。

    高松道:“我不能说,总之,我是逃到这边来的。”

    男人听后笑了:“早这么交代,就不会挨这么多皮肉苦了。你也不想想,能到这边来的,有几个正经人?”

    “做生意。”

    “地产。”

    男人冷哼:“你自己觉得可笑么。”

    高松全身乏力,虚脱的道:“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道:“钱。”

    高松道:“我身上只有三千多块现金,如果你要的话,就拿走吧。”

    隔壁传来了尖叫声,随后有男人的呵斥声,可想而知,那个拿钱陪她过夜的姑娘此时应该也在遭受着跟他同样的待遇。

    “你当我是傻的么。”

    男人弯腰,随后朝着高松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力量奇大,踹的高松喘不过气来。

    “小子,我把丑话说在前面。”

    男人重新坐会了椅子上,盯着高松:“我盯上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你是正儿八经的入境,正儿八经的旅游,我倒是不敢拿你怎么样。但你是走小路过来的,这意味着无论是华夏还是老国,没有人知道你从那边来了这边。华夏以为你还在国内,而老国这边也不知道这片土地上多了你这么一个人。”

    “往直白了说,你就是突然消失了,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去找你。”

    “从这里往北700米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叫湄公河。”

    男人右脚搭在高松的肩膀上,随后微微用力向下压:“是想你的身上捆几块石头沉下去,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钱拿出来,你自己选。”

    此言一出,高松有些慌了:“老乡,老乡,咱们都是同胞,都是同一片土地长大的,都不容易。你想要多少钱,我尽量给你凑一些,再怎么样,咱也不能血脉相残啊,都是炎黄子孙啊,你说是不是。”

    男人听后脖子一缩:“喝……”

    随后一口浓痰用力的吐在了高松戴着面罩的脸上:“去你吗的同胞,去你吗的炎黄子孙,谁跟你是老乡,我他吗的认识你是谁啊?”

    “少跟老子扯这么多有的没的。”

    说罢,男人掏出一把小刀,放在了高松的脖子上:“要么拿钱,有多少拿多少,要么沉河,死不见尸。”

    “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