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意图陷害皇子,该死
    郑公公也看了一眼,待看清女子的长相,立即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呼了一声:“这不是当年那个畏罪自杀的……”


    皇上面色微僵,横他一眼,郑公公自知失言,捂住嘴巴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柔贵妃诧异道:“这不是当年的禁卫军副统领刘长河的夫人么?”


    有个老臣道:“她不是畏罪自杀死了么?”


    其他大臣和夫人也有认出来的,纷纷应和,诧异的打量着这妇人。


    妇人痛哭流涕,伏在地上重重叩首,大声喊冤:“皇上,民妇正是当年禁军副统领刘长河的夫人李氏。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先夫冤枉!民妇冤枉!”


    东溟帝冷冷道:“冤枉?.哼!当年朕待刘长河是何等的宽厚?何等信任刘长河,才将禁卫军副统领的位置给了他,可他呢?愧对皇恩,勾结外敌,贩卖兵器!”


    徐丞相冷冷说道:“你假死欺君,混入皇宫意图不轨!来人,拉出去,斩了!”


    李氏面上却不露一丝慌乱,反而是决然地道:“皇上还没说话,丞相就着急下令,莫不是心虚?陛下就不想听到当年的真相吗?难道这么多年,陛下就不曾怀疑过,先夫没有叛国通敌的理由,却做了叛国通敌的事情,这其中有何不为人知的隐情吗?”


    禁卫军就要踏步上前,又缩了回去,毕竟他们只能听皇上的。


    “隐情?”徐丞相的脸已经黑了,“他一心要爬得更高,这就是隐情!”


    厉王倒是听说过刘长河的旧案子,但那时候他还没出生,也没太在意,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皇上一看徐丞相的样子,疑心更重,这里是他这皇上的地盘,还轮不到他一个丞相发号施令!


    “陛下,当年先夫蒙受不白之冤,民妇也是被追杀跳入山涧,为的就是掩盖一桩惊天丑事!”李氏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安静的乾坤殿中,咚咚的余音回响,令人心悸难安。


    胆小的贵妇、贵女见她满脸是血,样子十分可怖,惊得都捂住嘴巴。


    李氏却顾不得头上的血,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迟则有变,一定要将一切推向无可挽回的余地。


    东溟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旧事是他心头的刺,碰不得,就是被翻出来,也不能在全朝文武和皇亲贵胄面前,“禁卫军、锦衣卫!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将人拉出去!拉出去!”


    禁卫军再不迟疑,上来两个,一左一右扯住李氏的胳膊,就要将人往外拖。


    徐丞相和厉王都松了一口气,只要出了这大殿,不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就有的是办法弄死李氏。


    秦王对皇上拱手道:“儿臣倒想听听当年的旧事。”


    柔贵妃轻声斥责道:“你没听她说是丑事吗?还想听?让皇家丢面子么?”


    有官员出列进言道:“皇上,如果这样就将李氏拖下去,倒让大家猜疑了,这样对皇家更不好。”


    “言之有理!”立刻有人附和。


    有人小声道:“既是丑事,还是皇上私下处理的好,咱们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会死的快。”


    声音虽小,但足以让皇上听见。


    “言之有理!”立刻有另一批人附和。


    这个功夫,李氏也冷静下来,从御座下拖到殿外,尚还有一段距离。


    她也不去挣扎,疯狂的笑道:“陛下这些年给别人养儿子,却把那儿子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上!若他将来继承了宝座,那可真是好了,将大好河山拱手送人还不自知!哈哈,好笑,好笑!”


    徐丞相惊恐而焦急的朝四周查看,可惜她的人还没出现。


    “站住!”东溟帝脸色骤变,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蹙着眉往前一步:“你说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事关皇家血脉,不容姑息!


    众人惊得都张大了嘴巴,他们谁也没想到,所谓的丑事,竟是这等宫闱秘事!


    上官若离则担心,东溟帝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把全殿的人都杀了啊?


    禁卫军放开李氏,她重新走到御前端端正正的跪下。


    将叩头时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才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陛下是明君,大可以听完这个故事,再杀了民妇也不迟!”


    徐丞相面色已经死灰,勉强维持着平静道:“皇上,不能让这贱妇扰乱圣听。”


    柔贵妃柔声道:“皇上,都到这地步了,遮遮掩掩倒是不好了。若是众人胡乱猜测,那其他的皇子岂不是白白受连累?”


    德妃也道:“柔贵妃言之有理。”


    “是啊,请皇上明察!”其他嫔妃立刻不约而同的附和,不管那人是谁,倒了就少了一个和她们争宠的人!


    闹吧!哈哈!闹的越大越好!


    秦王看着徐丞相,冷声道:“怎么看着徐丞相倒是比父皇还心急慌张呢?”


    东溟帝的眸子一缩,怀疑的看向徐丞相。


    徐丞相面色苍白,忙道:“微臣只是怕歹人扰乱圣听,败坏皇家的名誉!”


    李氏冷笑:“是吗?徐丞相是怕别的吧?”


    东溟帝骑虎难下,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冷笑:“你说,若是再敢欺君,剁碎了喂狗!”


    徐丞相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去了一般,瘫软在地上。


    厉王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也更加白了,手里的酒杯已经被他捏碎。碎瓷片深深陷入手掌内,鲜血滴出来也不自知。


    李氏则松了一口气,毅然道:“十八年前,民妇与夫君刚刚成婚,正是满心满眼的幸福,那天夜里刘长河回来得特别晚,一进屋子里,就紧紧抱着民妇不放,一脸愁苦。民妇心生不安,再三追问,他说了一个秘密……”


    突然一声厉喝,厉王飞身而起,单手呈爪抓向李氏的喉咙。


    事发突然,正准备听故事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厉王的手已经到了李氏的面门。


    此时黑影一闪,厉王就抓了个空。


    顾凌然拎着李氏的脖领子揶揄道:“厉王这是做什么?”


    “这贱人扰乱宫宴,意图陷害皇子,该死!”厉王又要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