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叹息
盐和干货可是要销售到沧澜大陆各国的,若是出了事,那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可就罪孽深重了,会引起众怒的。
回话的捕头一看上官若离冷肃了神色,忙道:“我们已经将此事第一时间报到了宣王府,相信宣王府的管事一定会做出措施的。”
上官若离点头,回头对沙宣道:“通知追风,让他派两个人去盐场和海鲜、干货厂,暂时不要出货!”
“是!”沙宣知道不是小事,忙小跑着去找追风。
上官若离决定明天带着白青青去无忧渡口一趟,那些要出货的盐、干货、海鲜必须百分
百检验。
运输方面,也得加人手,防止有人在运输过程中下毒。
人命无小事,必须小心谨慎。
白青青很快就被请回来了,将人都请出实验室,只留下上官若离做助手。
经过仪器检查,果然发现赵捕头的腹部有四跟毒针。
毒针被取了出来,比牛毛还要细。
上官若离用棉球擦去毒针上的血迹,眉头微微蹙起,“这针这么细,却很坚硬,还能打入血肉里这么深,不是对方武功太高,就是有工具。”
白青青则叹息道:“真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这么细的针就是现代技术也很难达到这个硬度和任性。”
上官若离眼睛一亮,“我知道是谁做出这针的了!”
听捕快们说,对方的武功一般,不然也不会被一伙儿捕快围攻。
那么,肯定是对方放了暗器,这针太像慕容枫和送给她的那个“暴雨梨花针”盒子里的针了。
再说,现在这技术能做出这种针的人恐怕没有几个,慕容枫和算是一个。
见白青青一个人能搞定了,上官若离出了实验室,见那些捕快还在院子里站着。
诧异道:“不是让你们去吃东西休息一下吗?赵捕头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为首的捕快道:“我们担心头儿,吃不下。”
赵捕头救的那个捕快问道:“王妃,头儿怎么样了?”
上官若离把细针捏在手里给他们看,“是中了这样的毒针,毒针深入腹部,若不是白神医,恐怕世上无人能救他了。”
没有仪器不好找不说,混在血肉里,肉眼也极难发现。
细针在夕阳下发着寒光,让捕快们看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对白青青的崇敬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上官若离不知自己给白青青拉了好几个铁杆粉丝,安排捕快们去吃饭休息,就回了房间,将那暴雨梨花针翻出来,打开机关,取出里面的针与手里的针对比。
“果然是一样的,沙宣,叫追风过来。”
“是!”沙宣出门,一会儿就与追风一起来了。
追风行礼道:“王妃放心,属下派了轻功最好的人去了无忧渡口。”
“你做事我放心。”上官若离拿出细针,“派人将这几枚细针给慕容枫和送去,问问他是不是他的作品,类似的暗器他卖给谁,或者送给谁了。咱们顺藤摸瓜下去,就知道那逃走江湖人的身份了。”
不抓住那个罪魁祸首,她怎么也放不了心。
“是!”追风接过细针,用帕子包了,转身出去安排人。
上官若离揉了揉眉心,站在窗前,定定的看向窗外,眸光渐渐泛起肃杀。大批江湖人突然来宣州和元城寻仇捣乱,这背后是谁在操纵?
太后?南云幽寒?孙家余孽?皇上?亦或者是其他王爷?
上官若离最怀疑是太后和南云幽寒。
孙家余孽气数已尽,没有这么大的财力了。
皇上,虽然一年多没见了,上官若离从心底里还是选择信任他。
其他的几个王爷,没有理由来针对东溟子煜,要夺权,应该先去刺杀皇上才对。
上官若离微微叹息,在这没有人权的社会,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位高权重,活着都不容易呀。
即便是东溟子煜成了万人之上的皇上,她成了皇后,就会没这些麻烦了吗?恐怕会更多。
“为何叹息?”熟悉的声音传来。
上官若离还没回头,就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幽幽道:“就是有点厌倦这种斗来斗去的生活了。”
东溟子煜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耳廓,“本王比你老好几岁,还没厌倦呢,你倒是伤春悲秋起来。”
“去哪找你这么好看的老头?”上官若离依偎在东溟子煜的怀里,手指无意的缠着东溟子煜的长发。
东溟子煜只比她大了四岁而已,可不显老,而且出身高贵、位高权重,加上多年战场上的杀伐决断,让他看上去,更加的迷人。
像东溟子煜这样英俊、睿智、沉稳、有权又有势,集长相与权势于一身的男人,随着岁月的沉淀,只会越来越迷人。
“你不知道你自己魅力有大?你往人群里一站,多少小媳妇大姑娘盯着你猛瞧,身旁随时有帕子、香包落下。”上官若离说这话,绝对不是吃醋,纯粹是打趣。
东溟子煜轻笑,“本王不会往人群里站,本王只会站在你身边…”
说着,低头来找她的唇。
上官若离也不扭捏,仰头接住了这个吻…
“吱嘎!”就在二人吻的难舍难分时,门突然开了。
二人急刹车,赶紧分开,回头看向门口。
是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进来?来就来吧,竟然连门都不敲?
只见素兰捧着一束初开的桃花进来,脚步娉婷,面若桃花。
她见到房间里的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神色一惊,忙下跪道:“王爷、王妃恕罪!奴婢去采桃花了,不知王爷、王妃在屋内,无意冒犯!”
上官若离淡淡道:“行了,起来吧!”
“谢王妃!”素兰磕头谢恩,起身后,却没有识趣的退下去,而是将桃花插在一个瓷白
的花瓶里。
她动作优雅舒缓,神态恬静,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甜甜的微笑。
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将桃花一枝、一枝的插进花瓶内,仿佛屋内没有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这两个人似的。
镇定自然的神情,就好像这事儿理所应当似的。
插完花总该退下去了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