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灭秦之战
    三世皇帝抬眼望去道:“相国请平身。”秦相李定叩谢的道:“谢陛下。”随后起身。三世皇帝道:“相国请坐吧。”秦相李定这才坐于一旁。三世皇帝将奏章放于一边,有些忧愁的道:“叛军连攻城池。近日,叛军又联合魏、齐联军打败了钟阳将军,大将军只有退兵邯郸,向朕上书,要求朕增兵增粮,朕已批准。相国,你来说说你的看法吧。”秦相李定言道:“陛下,我大秦经过多年的内耗,已不是昔日之大秦了。昔日之老将相继遇害或被排挤出朝堂,能撑起我大秦之江山者唯有钟阳大将军也。倾全国之兵力剿灭叛军,而后与民修养,待我大秦恢复以往之强大。陛下,北边的匈奴又在蠢蠢欲动,待平定叛军之后等到国内稳定了才开始征伐匈奴。”三世皇帝道:“征调兵力之事就交给相国了,叛军不平,我大秦将无安宁之 日。”秦相李定走上叩首行礼道:“陛下,臣就此告退了。”

    秦朝投入全部的兵力南下平叛,援军三百万已是到了邯郸。钟阳将军率领三百五十万大军向齐地的定陶进发。夜,它们在城外安营扎寨。

    在秦军大营之中,大将军钟阳坐于帅位之上道:“我大军初到定陶,叛军定会趁我秦军立足未稳之机,夜袭我秦军大营,诸将心中可有何策?”一个将领站出道:“大将军,末将正等着它们前来。”钟阳大将军走上道:“内紧外松,一举将叛军歼灭在这定陶,你们都下去准备吧。”诸将走上叩首抱拳道:“诺!”随后走出营帐。

    在城内,东阳君召集诸将在大将军府议事。东阳君坐于几案之前,望向诸将道:“秦倾尽全国之力要将我大军歼灭在定陶。一日前,敌军已到定陶之外扎营,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策略?”一个将领站出道:“君上,我们正等着它们前来。”上将军项纯走上道:“君上,敌军刚到定陶,立足未稳,趁机偷袭秦军大营。在秦军之中多有关中百姓,未经训练就上了战场,没有作战的经验,一冲即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东阳君听了之后沉思了很久道:“上将军此言有道理,我想秦军将领定有所准备,若是此次偷袭不成功,且不是对我大军很不利。”上将军项纯有所疑惑的道:“君上此话怎讲?”东阳君道:“秦军主将久经战阵且诡计多端,将军想到这点难道它们就不会想到这点吗?”上将军项纯凝思了半响,转身道:“君上将留在城内待援。”

    上将军率领一部分大军出城,埋伏在秦军大营的周围。上将军项纯抬头仰望天边的圆月,且月明星稀,又望向前方的秦军大营。拉弓搭箭,箭羽从幽林之中穿出,射落瞭望塔之上的哨兵。弓弩兵上前,拉弓搭箭向上,并在箭头点燃火,火攻秦军大营。火箭射出,如同火星一般落下。营中大火起,又见营中兵乱。上将军项纯率领大军杀进秦军大营。此次偷袭秦军大营太顺利了。上将军项纯驾战车奔入,看着地上躺着的秦军的尸体,却不见秦军的主帅钟阳,意识到这是秦军主将的诡计,呼道:“我们中秦军之计也,大军撤出秦军大营,快!快!”暗箭射出,上将军项纯的胸膛中箭,从战车之上摔下。大军冲上护在上将军项纯的周围。秦军主力冲出将它们包围其中,上将军项纯望向周围的秦军,道:“难道我项纯就要绝命于此吗?”大将军钟阳驾战车奔出道:“项将军,我钟阳等着你们前来。”上将军项纯望向站于战车之上的钟阳道:“钟阳,我兵败定陶,虽死无憾,如今之大秦已是摇摇欲坠了不知还能挺到什么时候?我项纯今天就告诉你,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而后仰天长啸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面对不断逼进的秦军,上将军项纯折断箭杆,起身道:“我大楚的勇士们,随本将军一起杀出去。”与大军站在一起,拔出腰间的长剑,环顾周围的秦军。

    东阳君率领主力大军冲进,这些秦军一冲即散,杀的是四下奔逃。东阳君从战车之上跳下,奔走而上呼道:“上将军,上将军。”众将拥上扶起上将军项纯,呼道:“上将军,上将军。”上将军项纯倒在一个将军的怀中,稍时初醒过来,有气无力的道:“君上,君上。”东阳君蹲下道:“上将军,你不会有事的。”上将军躺于一个将军的怀中道:“不,不,君上,是我的大意,中秦军之计,若是没有君上率领大军赶来,我大军恐会全军覆没,是我之过也。”东阳君道:“是我没有及时的劝住将军,这怎会是将军之过呢?”上将军项纯道:“若是我们死守城池,派出使者出使魏、齐,求齐王与魏王派来援军夹击秦军,秦军必败,是我太过于自信了。”东阳君道:“上将军。”上将军项纯道:“君上,听我将话讲完。”东阳君道:“好吧,将军请讲。”上将军项纯道:“季是赵主父的小儿子,有天下之志,若是季为我等所用,令辅佐义帝,天下可安。若不为我等所用,就杀了它。若是不杀它,将来它必是天下之主。”东阳君道:“寡虫记下了。”

    东阳君率领大军回城,传来军医为上将军项纯疗伤。项纯的伤势有所好转,令大军撤出定陶,定陶被秦军所攻占。

    这日,项弘与季联合攻打彭城。彭城之外是大军集结,列成方阵,向前缓缓的挺进。彭城被围困长达三月之久,城上的守军早已是疲惫不堪。在城墙之上有箭羽落下,盾兵上前,箭打在盾上,落下。在城下大军方阵之中,抛石车被推上,抛出的巨石飞向城楼,城墙之上的守军是死伤无数。大军在抛石车的助力之下,攻进彭城。彭城守将见大势已去,拔出长剑,双手握剑插入下腹,只见长剑穿身而过,钉在身后的大红柱子之上,仰望苍天,呼道:“大秦,已是无力回天啦,末将已尽忠了。”

    彭城被攻陷,东阳君率领大军入彭城。入彭城之后的上将军项纯病危,单独召见自己的儿子在榻前问话,道:“弘儿,你觉得你能驾驭沛公否?”项弘虽勇但缺少谋略,此时的它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道:“自是不能。”项纯乃是放心不下项弘,道:“弘儿,你能征善战自是无虫与你为敌,但是你的谋略不足,容易被利用,沛公却是在此远胜于你,它有天下之心,恐与你不利,若是它不能为你所用,就杀了它吧,天下可安也。以免日后争天下之时,你不是它的对手。”项弘抬头惊目的道:“父亲。”项纯突然的起身道:“弘儿,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可心存妇虫之仁啊!”说完最后一句话倒下,与世长辞。

    一年以后,楚国的都城从盱眙迁到彭城,彭城就是楚国的都城了。在彭城大兴土木,宏伟的楚王宫坐落在彭城之内。义帝坐于楚王宫之内的几案之前,文武大臣纷纷进入楚王宫,跪拜的呼道:“吾皇万年,大楚万年无期。”义帝坐于上道:“你们都平身吧。”

    文武大臣站于大殿之下,封季为武安侯,升任砀郡郡守,统率砀郡兵马;封项弘为长安侯,任鲁公。经过一番调整之后,楚国的局势稳定下来。项弘没有遵循上将军项纯临终之前的遗嘱,非但没有杀季,反倒是与季结拜为异性兄弟,季比项弘虚长几岁,季为兄,项弘为弟。

    在楚王宫之内,季站出道:“陛下,秦军的主力大多在邯郸,正准备南下攻我楚国,对此臣有一计策。”义帝听后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武安侯对此有何策?你说吧。”季继续言道:“秦军主力均在邯郸,有义弟项大将军北上与秦朝大军正面交战,可拖住秦军主力回援,臣愿率军西进直取秦朝都城咸阳,如此天下可定也。”义帝将目光落在项弘的身上道:“鲁公,你认为此计可行否?”项弘站出,望向站于一旁的季,很是满意的点头。又面向义帝叩首行礼道:“陛下,兄长此计可行。”义帝起身道:“好,就依武安侯之策而行。”

    季率大军八十万西进,项弘率军北临赵地,与钟阳所率领的大军正面相遇。项弘率领大军冲杀在秦军方阵之中,然而这些秦军一冲即散。项弘站于战车之上,笑道:“秦军不过如此,大军随我追击前方的秦军。”东阳君在旁劝道:“将军,不可轻敌啊!小心中了秦军的埋伏。”项弘拔出腰间之长剑,道:“有劝退者,斩!”长剑指向前方呼道:“大军随本将军追击前方的秦军。”项弘不听东阳君的劝阻,率领大军追击而去,追到山谷之间,前方的秦军消失了。四面的山谷之上是旌旗招展,秦军将项弘所率领的大军包围在谷底,有乱箭射出,盾兵上前挡下乱箭。四周的秦军俯冲而下,将项弘所率领的大军重重包围,慢慢的缩紧。项弘率军冲上,长枪挑下,战马翻倒,挑下几员战将。盾兵逼上,甲兵站于盾兵之后,长矛刺出,马鸣悲嘶,刺杀冲杀而上的兵士,鲜血喷洒而出。项弘驾战车奔回,长枪扫出,横扫千军万马,率领大军成功的突围,败退。此时,项弘所率领的大军已不足五十万了。钟阳大将军站于战车之上,大笑的道:“楚军败也,大军随我追击上去。”钟阳率军追上,项弘退守巨鹿,聚集于洪溢河之畔,面向身后颓废的兵士道:“我大楚的将士们,在我们的前方有三百万的秦军,若是就此渡河,秦军追来将会全军覆没。”下令军士们沉船,破釜甑,烧掉庐舍,持三日口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与秦军背水一战。项弘率领大军冒着箭雨冲向秦军方阵,在此很多兵士中箭倒下,但是它们前仆后继,不惧生死,冲破秦军方阵,在乱军之中厮杀。秦军很快溃不成军,四下逃窜。项弘率领不足五十万大军反败为胜,这就是兵法所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深夜,项弘偷袭秦军大本营,钟阳将军兵败被杀。

    这一天,季率领大军攻破武关,在蓝田与秦军决战,此时的秦军是兵败如山倒。季率领大军到达灞上,三世皇帝乘素车,驾白马,用丝带系颈,手捧皇帝的玉玺符节,在轵道旁投降。秦朝至此灭亡。季率领大军进入咸阳,入咸阳宫,站于大殿之下,仰望大殿之上的宝座,颇为有些感叹,道:“秦三世而亡,季甚为唏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