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辞皱了皱眉,脸色极冷。
“是谁告诉她保险柜放在哪里的?”
佣人头也不敢抬,“不知道,是温小姐自己找过去的。”
陆晏辞脸色更难看了,快速的出了房间。
推开装保险柜的房门,就看到温宁站在比她还要高大许多的保险柜面前,正小心的试着密码。
陆晏辞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眼底的戾气越凝越厚。
当看到温宁试到第三次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冷冷的出声了:“温宁,你想找什么?”
好像知道他会来一般,温宁慢慢的转过身,盯着他,“陆晏辞,我的房产证,还有我的学位证,我的身份证,是不是都在这里面?”
陆晏辞慢慢的走向她,声音压得极低,“温宁,你要它们做什么?”
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压得温宁下意识的就退了两步。
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怒意,很强的怒意。
她的手下意识的就护上了小腹,背紧紧的抵在保险柜上,脑子里闪过林语欢的话。
“陆晏辞这人权势很大,几乎没人能管得了,除了他母亲。”
“想要做什么,趁晏清清还在国内,早点下手。”
她想赌一把,拿自己的东西!
想到这些,她看向陆晏辞:“陆晏辞,我的房产证,学位证,身份证,还给我,我要自己保管。”
陆晏辞死死盯着她,似乎要把她身上盯出一个大窟窿。
温宁身上一阵发寒,但此时她顾不得这些了,提高了音量,“那是我的东西,我要自己保管,我要自己处理!”
戾气一丝丝从陆晏辞身散了出来。
他突然有些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小小的,细细的脖子上,陡然生出一种想要掐住她的冲动。
可那了脖子实在太细,他怕自己不小心就把真的掐断了。
他强忍下心中的戾气,沉沉的道:“我要是不给呢?”
温宁握紧了拳头,眼睛瞪得很圆,“你凭什么不给,那是我的东西,你这是非法扣押我的东西,你没有这个资格!”
陆晏辞眯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露出可笑的表情,“你和我谈资格和法律?”
温宁挺直了脊背,怒视他:“凭什么不能谈?大不了你是资格家,我是小平民,你再有钱有势,也不能扣押我的东西!你这是犯法的!”
“陆晏辞,把我的东西给我!”
陆晏辞气得额上青筋都出来了。
他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温宁气得一下子红了脸,大声道:“你有什么资格不给我?”
话刚落音,整个人就被拽到了陆晏辞面前。
他从上而下的俯视她,眸底又黑又冷,他挑起温宁的下巴,“凭我是你的男人!”
温宁盯着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冷淡。
就是这种冷淡,让陆晏辞突然有些心慌。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温宁越过他,径直出了门。
“晏总在哪里?”
门外的佣人见两人吵架,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敢用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温宁刚走出几步,陆晏辞便跟了出来,“温宁,你给我回来!”
温宁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陆晏辞一把拽住她,“你想做什么?”
温宁眼圈有些发红,“陆晏辞,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控制着我?”
陆晏辞死死盯着她,“在我身边你很难受?”
温宁咬了咬唇,直视他:“是,一点自由也没有,像坐牢!”
陆晏辞脸色大变,伸手捏住她下巴,“你说什么?”
温宁没有回答他,甩开他的手,向书房跑过去。
那样子,就好像背后有什么在追她一样。
跟到拐角处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好在旁边的佣人马上冲上去,扶住了她,“温小姐,你没事吧?”
温宁自己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时陆晏辞已经奔了到自己面前,脸上是从来没见过的惊慌,“你怎么样?”
温宁心里一阵难受,推开他往书房走,“不要你管!”
陆晏辞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轻,伸手又去拉她,“你究竟想做什么?”
温宁飞速绕开他,进了书房。
书房里,晏清清已经把珠宝整理好了,看到她进来,向她招手,“你来了,正好,过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己儿子也过来了。
只见陆晏辞一脸怒意,上前就把温宁抱住,“你想做什么?”
温宁想挣开他,却不得要领,被他抱在半空中,双脚乱踢。
她气得大叫:“陆晏辞,你放我下来!”
陆晏辞被她狠狠踢了几下,伸手把她双脚钳制住,咬牙道:“温宁,不要激怒我!”
温宁被他圈住,根本动弹不得,用带着哽咽的声音道:“晏总,你让他放我下来!”
眼看两个人闹不像话,晏清清皱眉:“晏辞,放她下来!”
陆晏辞脚步一顿,冷声道:“妈,我们的事你别管!”
晏清清看陆晏辞额上青筋都出来了,知道他气得不轻,不由得皱眉道:“放下来,她怀着孩子,你是想把孩子玩掉吗?”
陆晏辞身子僵住了,慢慢的松开了温宁。
他盯着她,沉沉的道:“温宁,你敢乱说一个字,我饶不了你!”
温宁没看他,直接走到晏清清面前,低低的道:“晏总,陆晏辞把我的证件,房产证,还有身份证全部扣下来了,求你让他还给我!”
“温宁!”陆晏辞突然暴怒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宁拽住了晏清清的衣服,声音有些哽咽,“晏总,那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是我最后的念想,还有我的身份证,学位证,全部让他扣下来了,他没有资格扣我的东西,我是个人,不是一个玩具,不是一个由他随意摆弄的玩具!”
晏清清看向陆晏辞,表情很冷淡,“陆晏辞,我没有教过你做这些事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强迫别人,你这是在法律的边缘上游走,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