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铁县.招待所!
在经过两天一夜的辛苦赶路,李毅等人终于在12月30日下午四点半,抵达了法铁县城。
根据地图显示,这里距离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铁帽子屯儿,还有足足四十公里。
且这四十公里的路程很不好走,有一部分路段是沿山修建,很不好走。
再加上他们现在对于所见之人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在张子强和谷正伦的建议下,李毅决定先在县城住一晚。
简单的办理完入住手续之后,李毅将张子强和谷正伦两人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强子,我们这次北上东北,就是对那个名叫徐海涛的高材生进行考察的,不过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以及在学校登记的家庭地址,其他的一概不知,你现在帮我去打听一下这个人的基本情况!”
“是!”
接着,李毅再次对着旁边的谷正伦说道:“正伦,那你也帮我去调查一件事情!”
“毅哥,什么事情,你说?”
“我记得东北有个很有名的汽水品牌,叫八王寺汽水,你帮我查查这家汽水现在是啥情况!”李毅道。
“好的,我马上去!”
说完,谷正伦和张子强便一同离开了李毅的房间。
看着两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李毅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让张子强调查徐海涛的情况,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李毅很清楚,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现在徐海涛那个傻狍子还有冯彪那个二嘎子已经喜提免费食宿了吧。
但为了不让张子强和谷正伦等人联想到自己这次是来救人的,他只能当做毫不知情。
到时候张子强将徐海涛和冯彪被抓的调查结果告诉他,李毅便以此为契机,帮徐海涛把这事儿解决了。
如此一来,既不着痕迹的施恩与徐海涛,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于怀疑,一举两得。
而让谷正伦调查八王寺汽水的事情,则是和接下来的布局有关,倒不是闲的没事儿干了。
至于张子强和谷正伦能不能调查清楚,又用什么手段调查,李毅并不关心,也不担心。
毕竟张子强可是国安的人,调查一个普通人,对于他们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而谷正伦则是谷家的人,而谷老主持经济工作这么多年,甚至于连王天华这个国资部大佬都是谷家一系的人。
作为谷老的嫡孙,他想查一个汽水品牌的情况,那能有什么困难?
现在就是不知道徐海涛那个傻狍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只希望不要被折磨的太惨。
关于徐海涛的情况,李毅了解的还是比较全面的,毕竟其中一些事情前世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很轰动,还有一些事情则是李毅还亲自参与了。
发生在徐海涛身上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寒门子弟被权力“强/奸”的事情,在面对一帮流氓混混欺辱亲人的时候,他和发小选择了奋起反击,并将那帮混混狠狠揍了一顿。
但由于发小有应激终合症,下手没轻重,造成重伤1人,轻伤13人的后果,再加上对方有权力撑腰,于是乎寒门学子徐海涛和发小最终被判刑5年。
而且在案子审理的过程中,徐海涛没少受折磨,且由于他的入狱还引发了更为严重的后果,而这个结果更是成为这位未来打工皇帝毕生最大的遗憾。
李毅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解救徐海涛于苦海,同时也是为这位得力干将了却前世遗憾的...
国安的能力确实没有让李毅失望,仅仅隔了不到一个小时,张子强就敲响了李毅房间的门。
“毅哥,是我!”
听到张子强熟悉的声音,李毅随即将房间门打开了。
进门之后,不等李毅开口,就听张子强语气低沉的说道:“毅哥,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徐海涛,他出事儿了!”
虽然早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但李毅还是故作惊讶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他...他被抓了!”
“被抓了...他犯什么事儿了?”
“流氓罪!”
“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不是冰城工业大学的高材生吗,怎么会犯流氓罪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毅沉声说道。
“根据我们初步调查的结果是,两天前徐海涛的嫂子被本地的混混当街调戏,徐海涛和一起长大的兄弟看不下去出手反抗,结果两人下手有点狠,导致多人受伤,其中受伤最为严重的被鉴定为重伤,因此现在徐海涛和同伙已经被县公安局给批捕了!”张子强道。
“亲人被流氓调戏,打了流氓,自己被抓了,流氓反而没事儿,事情怕没那么简单吧?”李毅道。
“据我们调查所知,流氓团伙的头子的姐夫是县税务局的副局长,在当地有些势力...”
话音未落,就听李毅冷声说道:“什么势力,不过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而已,也就能吓唬一下普通老百姓。”
“毅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子强道。
李毅略作沉思,随即问道:“现在徐海涛人在哪里,医院还是县公安局?”
“在县医院,据说对方动了刀子,偷袭之下徐海涛受了重伤,所以公安局那边虽然下达了逮捕令,但他人却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张子强回答道。
对于张子强的办事能力,李毅非常满意。
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叫上谷助理他们,跟我去趟县医院!”
“是...”
很快,李毅的人就集合完毕了,而后便直奔法铁县人民医院...
..........
县医院.住院部!
一间住院病房里,徐海涛一只手被手铐铐着,而手铐的另一头则是锁在铁架病床的铁架床头上。
而在他的病床前,几个流氓混混正抬着一个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家伙,对着刚刚苏醒不久的徐海涛喋喋不休。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连老子都敢打,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兄弟彪子呢?”徐海涛沙哑着嗓子问道。
“死了,老子找人把他弄死了!”黄三小人得志般说道。
徐海涛眼睛猛然一瞪,黑白的眼睛瞬间涌出阵阵红血丝,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随后,他就是一字一顿的说道:“要是彪子有个三长两短,除非你你把老子弄死,不然的话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黄三被徐海涛凶狠的眼神盯着,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可是敢下狠手的狠人,喉咙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但很快,黄三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后大声狂笑道:“弄死老子,等你先从监狱里出来再说吧,告诉你,我姐夫已经找人打点过了,像你们这种当街行凶的,没有十年八年别想出来。”
“你...你们...”
徐海涛被气的都说不出话来,加上腰间传来的阵阵钻心般刺痛,让他整个人只能躺在病床上大口喘着气。
“嘿嘿...你们不是能打吗,不是舍不得那个小娘们儿陪老子吗,等你们进去了,看看老子怎么弄她!”
说话的同时,黄三的脸上露出一个猥琐而又淫荡的笑容。
徐海涛顿时像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强忍着剧痛从病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向黄三。
但激烈的动作直接将腰间刚刚缝合的伤口再次撕裂了,一声闷哼过后,徐海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床上,鲜血再次从伤口流了出来,迅速将外面的纱布浸成了鲜红色。
看着徐海涛狼狈的模样,黄三狂傲的说道:“狗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泥腿子也敢打老子,不把你个狗东西整死老子还怎么在法铁县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动不动就要把人整死,我倒是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大口气!”
随着这道突兀的声音,病房虚掩的门被人推开了,在几个气势惊人的警卫人员的簇拥下,一个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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