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瞬间混乱!
离的近的三四个记者被爆炸的余波扫到,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最严重的那个,整片后背都被火舌燎到。
浓重的黑烟飘至空中,外面隔着三四条街都能看到!
空气呛人极了。
说不清是硝烟味,还是铁皮被烧焦的味道。
上面第一时间封锁现场,当事媒体的设备都被收缴了。
对于很多记者来说,话筒和摄像机比他们的命还重要,当即就有人抗议,拒不配合!
而这些人的下场不过是螳臂挡车,被暴力镇压罢了。
执权者震怒!
深市想要打破垄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开始执行,特意封闭性招标,不允许任何媒体记者入场,前脚刚中标,后脚出来,就出事,说没有内鬼谁信?
窗外是灯红酒绿,是纸醉金迷。
宋辞双手撑着窗台,面无表情地俯瞰高楼下的一切。
车座被炸后,他直接被上头列为重点保护对象。
现在他的套房外面里一层,外一层,都是荷枪实弹的守卫。
“咔哒”一声。
打火机的小火苗高高蹿起。
很快,猩红的烟头便在浓稠的暗夜里明灭不定。
隐约间,他微微勾了下唇角。
车子有问题,他是知道的,没有第一时间排爆或者举证,为的就是引起上面的重视。
一个人在ATM存钱,遇到故障,10000块钱被吞。
给银行打电话,银行告知他,需要等到天亮才有工作人员上班解决问题。
男人挂了电话后很是郁闷,可突然,他灵机一动,又给银行打电话,说ATM刚刚多吐了5000块钱给他。
不出五分钟,工作人员到场。
所以,想获得一些人的帮助,就必须要成为对方的利益共同体。
爆炸发生在政厅。
啧......多有趣。
他轻易就成了那群政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这边的媒体都被按下,消息封锁,短视频之类,外界也刷不到,但是,各地权贵们有的是办法得到想要的内幕。
宝路加是政要们迈出的第一步。
如果,第一步就胎死腹中,难免寒了那些正处于观望中的商贾们的心。
当然......很多东西,并不像它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但是执棋者是谁,下棋人又是谁,这对于宋辞来说并不重要。
他只要遵守一条原则:
红海之下,不容许任何人往上爬。
......
安静的包厢里。
一张可容纳18人的大圆桌前坐满了人。
房顶的吊灯,光芒直直落下。
那片黄色生硬地打在木质的餐台面上。
20个服务生呈两排站在包厢侧面的通道口随时待命。
不少实力不分伯仲的大佬今晚都聚在这里。
或低头翻看手机,或沉默以对,总之包厢里气氛低迷而沉重,安静到可清晰闻得窗外风声。
同一时间,不少人的手机都轻轻振动了一下。
收到的情报却大同小异。
宿泫然微微颔首,眼神随意且无焦点地落在一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微微发烫的杯壁上。
一道又一道若有似无的打量,从他身上扫过。
可最后又归于沉寂。
在场的人,都在商海里久经沉浮。
换位思考,倘若是自己处于宿泫然如今的境地,他们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去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再怎么沉不住气,也不会选这样一种高调又愚蠢的处理方法。
可这也是布局之人最高明的一点。
看似伤筋动骨又没有造成半点实质性的伤害,很难说,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人许是根本不是冲着宋辞去的,而是......冲着宿家来的。
甚至,不排除......
越颉轻轻收紧手指,眸底的沉重,又凝实了几分。
如果真的是上面的人自导自演,就想借着这个由头,拿宿家开刀,那另外三家,不过是唇亡齿寒罢了!
宿泫然轻轻弯唇,眸底笑意并不达眼底。
他懒洋洋地关上锁屏,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服务员见状,立马给客人们上酒。
国人酒桌上得碰白的,才算尽兴。
可这群人晚些都还有事,有的还有下一场,有的要回去工作,还有的卡着航班飞行时间。
如此,便只能闻得那红色的葡萄酒甘醇怡人,浓厚至极。
宿泫然轻轻摇了摇酒杯。
醇红色的液体绕着杯壁旋转,每一圈都隐隐带出些许甜味。
他微微仰头,一口将那杯中的红酒饮尽。
放下杯子,遥遥看向越颉。
声音发沉且厚重:“分吗?”
包厢里瞬间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同一时间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