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扶风,你特么疯了!”
越颉将手下人刚递来的文件甩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
文件夹与奢石茶几爆裂撞击的瞬间,屋内所有的枪口一瞬间都对准了他。
而其中最凛冽的两道杀意则来源于凛冬和长明。
越颉身后的保镖同样严阵以待!
而比他来的更早的还有阿拉义、顾渚紫等人。
只是,在场没有一个人脸色是好看的。
一大早,他们就接到消息,昨天晚上晏扶风用他的私人飞机把纪偃礼和阮阮送回国了!
艹!
搭着佛珠的手没动。
他似乎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越颉最讨厌他这副样子,冷笑一声,不再逗留。
灰调的灯光在镜片上落下冷质的锋芒。
房门顷刻间被甩的震天响。
黑洞洞的枪口压下。
屋里再次恢复平静。
.....
飞机缓缓降落。
她往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好热呀。”
小姑娘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太阳伞很快被撑开,挡在她头顶,空气里热浪难抵,可总归比什么遮挡也没有要强。
阮羲和抬头对他笑了笑,男人握着伞柄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
“我们先去酒店睡一觉,晚上去星光夜市~”
她兴致勃勃地规划着今天的行程。
只是,半天没有等到男人的回复,她轻轻拽了拽纪偃礼的袖口:“好不好?”
“我们把东西放了,先去曼听公园。”
在一起之后,男人基本上以她的意愿为主,少有这般提意见的时候。
大抵也是觉得新鲜,她亲昵地挽上纪偃礼的胳膊:“好~都听我们家阿礼的~”
出租车穿梭在人群间。
街边不乏穿着清凉的漂亮姑娘,扑面而来的满满都是异域风情。
“纪偃礼我晚上也要去买这种裙子!”
“好。”
阮羲和好心情地看向窗外,上一次来,还是自己,这一次,身边多个人,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
绿化带里是交错的大象和孔雀雕塑。
她似是想到什么,唇畔蓦地上扬,身体懒洋洋往后一倒。
刚好“砸”进纪偃礼怀里。
后脑勺磕在男人挺阔的胸肌上。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emmm就是挺爽的!
“他们说去野象谷不一定能看到大象诶,那我们要不要去?”
“我们去,会看到的。”
“好~”
在南方的更南边,有一个名字很好听的城市。
这里阳光抵达身体的距离最短,蔓延的绿意静谧而富有生机。
坐在出租车里往外看去,是金碧辉煌的建筑,是车水马龙的生生不息。
红灯阻隔了车流的前进。
她悄悄探出手,可惜,漂亮的日光如何也抓不到手里。
那景象无端叫人生出些感慨。
像辞藻华美的散文体,总能生出些别样的浪漫与缱绻。
听到相机的咔嚓声,她不期然转过头去,这才发现,是纪偃礼在拍她。
阮羲和大大方方地比了个耶。
这张照片拍的很好,阳光作衬,她眉眼弯弯笑的张扬。
二月底的版纳,依旧有很多很多游客。
房价也居高不下。
两人下榻的酒店并不便宜,阮羲和本想主动承担,可前台小姐却说,纪先生已经提前订下了。
房门关上。
他自觉打开行李箱,将她的裙子一条条挂起来。
阮羲和一把抱住男人的后腰,娇声娇气地开口:“哪里来的钱呀?”
纪偃礼微微弯了唇,却没有说话。
她没有继续问,只是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随即打开,将那块百达翡丽Super-plication带在了他不饰一物的手腕上。
昨天清算纪家财产时,他便将身上所有东西都上交了。
“男人嘛,要带手表的,带手表好看。”小姑娘动作很温柔。
黑色表盘很衬他,素净又大气。
他一瞬间鼻尖酸涩,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怎么啦,你今天怪怪的诶?”
“如果。”
“如果什么?”
“我们该走了。
“你还没说如果什么呢!”
“带你去看大象。”
“纪偃礼!我生气了!”
她刚气呼呼地拽住他的衣摆,男人便突然转过身来。
后腰突然被一双大手压住。
唇上辗转的力道一点点变的凶狠起来。
她无措的仰头,后退。
直到背脊完全贴上墙壁。
克制不住的轻哼从喉咙里溢出,眼尾泛起娇艳的红。
原本下意识抵住男人胸膛的手,无意识缠上了他的脖颈。
突然,那种暧昧的感觉被一瞬间抽离。
他抵在她脖颈处轻轻喘气。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若无其事地顶着小帐篷去收拾东西。
阮羲和:......
莫名有种拿几千万打了水漂的无力感。
......
女孩子收拾起来,步骤多而繁琐,她下来的有些晚,纪偃礼已经买好奶茶,站在前台一侧的图书角等她。
“纪偃礼~”
他闻言转过身来,透明的玻璃,挡不住大片大片的阳光,那些金色在他半边肩膀上跳跃。
两人走远了。
立式的空调风力有些大,吹乱了已经被翻开的书页。
If, by so miracle, I were grahree seeing days,to be followed by a repse into darkness......
那本书的书名是《假如给我三天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