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触即分,可世间万物好像都在顷刻间停滞了。
“晚安,宫先生。”
她红着脸小跑着离开。
“嘭!”
房门被关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眸子里微微略过一抹笑意,软软的,下次还亲。
“会不会有点快?”
“不快啊,按照我一开始的设想,他被人下药那天,应该就被我睡了。”
她懒洋洋地往小沙发上一躺。
正儿八经上班真挺累的,最近这作息,比她之前上学那会还规律。
“那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啊,这种事情,三分导向七分顺其自然最好了。”她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打开手机,准备开一把游戏。
“对了,你看看孟宥宥那边怎么样了?”
为了保证自己这边顺利,阮羲和当天就帮这姑娘掩藏了痕迹。
甚至叫044破例抹去了孟宥宥的定位。
不然,就凭那傻白甜自己,压根跑不出镐京。
毕竟宫家手里捏着世界近百分之六十的海上商用航线,即便制空权不由私人掌控,但拦截一个小姑娘仍不在话下。
“她好像被骗了,那男的一直在花她的钱。”
“必要时出手帮她一把。”
“好的。”
一人一统也没说几句,毕竟游戏开始了!
快推塔时,突然有个电话进来。
阮羲和下意识就按掉了。
爆水晶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
这一趟本来是要回公司的,宫芜怎么把自己送回家了,到底是没有真的缺钱,自己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刚才挂掉的还是王乐遥的电话。
她赶紧从通讯录里将对方的号码找出来,回拨过去!
“喂,遥姐。”
“回家了吗?”
“回了,刚回来。”
“那就好,安全回家就好。”
“抱歉啊遥姐,刚才有点事,所以没接你电话。”
“哈哈哈,没事,行,知道你安全到家就行,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就要忙了。”
“好,知道了,明天见,乐谣姐。”
“嗯呢,明天见。”
......
玫瑰庄园
茶桌上放着一块精致的巧克力慕斯。
瞧着就香甜可口。
“你什么时候爱吃这种东西了?”
即墨临没正行地翘着二郎腿,勾唇打趣道。
正在制香的男人闻言甚至没有抬眼。
自讨没趣的即墨临挑了下眉,又自顾自把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你那老丈人可在外面等一下午了,真不见见?”
这一出口又是调侃。
“他不是。”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男人愣了愣。
他认识的宫芜好像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
自从他对孟家资源倾斜以来,孟家那位一直在外自称是宫芜的老丈人,他们兄弟几个也没少拿这事打趣他。
可谁都知道,他不可能娶孟家那小姑娘,于是谁都没有把这当回事,可今天这人突然开口了。
啧......有情况啊!
腰背顿时直了,他坏笑着托腮瞅那人:“来,展开说说。”
用线香将其点燃,他神色冷淡地抬头看了即墨临一眼:“很闲?”
“哈哈哈哈,干啥呀,这么认真,我就是随便问问~”
即墨临伸了个懒腰,随即站起身,自顾自地起身,去茶柜上取下一罐鸠坑毛尖。
别看这茶,名不好听,可叶形紧结,硕壮挺直。
冲泡后芽叶肥壮、魁梧,清澈完整,芬芳而带有熟栗子香,滋味鲜浓。
他最近就好这口,没事老来宫芜这偷点茶叶喝。
“对了,前几天,你中招那事,查到了,就是这老家伙干的。”既然知道宫芜介意,他便不再一口一个老丈人地喊外面那位,当即便改了口,成了老家伙。
“停止和孟家的所有合作。”
即墨临愣了一下:“那孟宥宥?”
“也可以不是她。”
“什么?!!!!”
......
窗外滴滴答答地飘着小雨。
床靠着墙边,就是这点好,雨打窗沿的声音格外治愈,却也容易消磨人的意志。
被窝也太暖和了。
真不想起床。
不过,今儿个有正事,不想起也得起。
一通收拾,正正好七点四十。
她下楼,那辆低调的迈巴赫已经等在雨中了。
可更吸引人的,是执伞等在雨里的那个人。
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小包。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往这边走过来。
“咚、咚、咚。”
也不知道是谁心跳的声音。
一点点,越来越近,她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可阴影笼罩,他的皮鞋几乎抵上了她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