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动作居然是闭上眼睛。
睫毛微微颤动,勾人的很。
阮羲和原来并没有想怎么样,但是,现在。
她嗓子有些发紧,这个男人,啧。
桌上放的那本《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被扇动的风呼啦呼啦地吹开几页。
《通论》的一个基本观点,就是有效需求的大小决定就业量的高低。
也就是说人有需求,才有后续的可能。
阮羲和现在就是如此。
鹤南弦的有效需求比较高,阮羲和的就业量比较低,这之间就会摩擦出矛盾。
掉了眼泪也实属正常。
毕竟双方产生差异之后,那种磨人的异样感是会持续保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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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南弦的实践证明,这种有效需求是越大越好,因为作为被动接受者的乙方,会为这种需求度付出沉重的代价。
譬如说现在,乙方根本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一边哭,一边被资本家持续剥削。
资本家按此社会总需求决定他们的产量并提供就业机会。
鹤南弦长这么大,头一回有实操的机会,自然会把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实践里面去。
阮羲和作为被动方,不逼地她眼眶通红,又怎么可能被资本家轻易地放过。
所谓有效需求,是预期可给资本家带来最大利润的城市总需求。
这个千亿的工程项目终于把资金都投灌给乙方。
她声音沙哑极了:“哥哥,生日快乐。”
......
但是当就业意愿低,资本家得不到满足时,产量就会强制提高,原本温和的措施也会不自觉带上几分专治霸道的压迫感。
......
零点的那一瞬间。
摇摇晃晃的车窗玻璃上都是纵横错落的雨水。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没有做梦,整个人都有些冷。
她抱了抱胳膊,拢了一下身上的小外套。
夜静悄悄的。
她沉入梦乡,阮羲和挺少做梦的,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整个人总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大雨倾盆。
突然......
她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
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但是任凭她如何回忆,就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个什么梦。
旁边好像有坐着人,但是她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下意识去寻找鹤南弦的下落。
入目的区域范围里都没有他。
昨晚被剥削严重,早起时她双腿都有些发软,踩着拖鞋的时候都有点虚的慌。
这个房间原本是清冷严肃的,现在突然就多了很多女孩子生活过的痕迹。
比如说床上五颜六色的几个抱枕,小沙发上随手搭着的睡衣裙子,床头上造型可爱的猫爪水杯,卫生间里一粉一蓝的牙刷杯......
只是缓了许久,那种心悸感依然存在。
阮羲和重新闭上眼睛,往鹤南弦怀里缩了缩。
......
现在困成这样,他哪里也舍不得她去了。
也怪他,不够克制。
后来项目结束,他也没有让她把合同合上,钢笔在文件夹里放了整整一晚上。
“哥哥,困死了。”她一边刷牙,一边靠着鹤南弦的胸膛,闭着眼睛说道。
“一会睡个回笼觉?”
他心里有安排和计划,只不过没有提前告诉阮羲和,但是那些安排和计划,要建立在,她身体舒服的前提下。
阮羲和刚喝进去一口小米粥。
就听鹤南弦开口来了一句:“一会带你回家,见见我爸妈他们。”
饭桌上
“不睡了,下去吃早饭。”
鹤南弦今天生日,所以算公休。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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