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微微弯腰,打开了这只巨大的木箱子。
金灿灿的,是一套头面,巨大的凤凰,这么大的凤冠拿出去卖,必然是价值连城的,遑论这般巧夺天工的雕刻手艺。
配饰有流苏步摇、耳环、凤簪等等。
她又开心又莫名心酸,扭头看了他一眼。
却见男人轻笑一声,过来轻轻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刮了一下阮羲和的小鼻子,笑着调侃她:“今天可不许掉金豆豆,年三十,要开心。”
“可是我好感动怎么办?”
“那我抱抱你,躲在我怀里哭,这样别人都不知道了。”
她确实扑进他怀里偷偷抹了两下眼泪,哪个女孩子能抗住一套凤冠凤钗的,无论她想不想嫁人,收到东西的那一刻,心口真的酸软到无可言说。
第二块红绸布落下。
阮羲和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臭大叔,就会哄我,我又不是睿睿。”
“你永远是我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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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笑着点了点头。
阮羲和好几秒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东西在古代,一颗都是稀世珍宝了,他居然弄到了108颗。
里面是108颗东珠。
阮羲和第一眼看过去以为是珍珠,但是仔细瞧上几眼之后,震惊地转头看向晏扶风:“这是东珠?”
“继续开。”
阮羲和都不敢往下开了,这,这也太贵了!
第三个箱子里是一对如意,但是真正令阮羲和膛目结舌的是做这如意的材料居然是顶级翡翠帝王绿!
“大叔,你这,你这。”
件件都是珍品。
“天呐,大叔!你不会是抢博物馆去了吧!”
下一个箱子里是一个帝王绿翡翠白菜的摆件,那种水,玻璃都不敢那么亮,就是第一眼惊艳,越看越疯魔的款。
连着七八个箱子全是顶级翡翠,分别是一对鸡血红如意,全套紫罗兰头面、福禄寿摆件,白玉兰问佛......
晏扶风什么也没说,只笑着让她继续。
阮羲和连开30个箱子,心和手都在抖。
这哪件都可以上国家博物馆啊!
太疯狂了。
这不就是黄金万两,可能还不止!
她跟晏扶风这要是搁古代,山贼必定守着她抢啊!
因为这三十个箱子里全部都是金元宝,她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古装大型连续剧里皇帝封赏大臣的场景能照进现实,就一个字,绝!
有钱真好......
她随手拿起一本,刚翻几页,就赶紧捂住嘴,不是说她没见过世面,是特么这种孤本晏扶风都能找到,太牛【逼】了!
孤本、字画、古董,阮羲和看得眼花缭乱。
10箱的纯珠宝,阮羲和开第一箱的时候被狠狠刺激到,连开十箱后就麻了!
再后面是书。
晏扶风轻笑一声:“是你这个小财迷最喜欢的东西。”
阮羲和想忍住笑的,好吧,可惜没忍住。
她以为这就已经是天花板了,直到她发现木箱子中混入了一个LV的老花箱子。
“这是?”
连开21个LV的箱子,全部都是钱,一箱100万。
绝绝子~
打开以后,啧,一箱的花币。
红彤彤的,太美了!
晏扶风这......
果然只有自己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把520个箱子全部打开花了两个小时,阮羲和此刻的心情有点麻木。
真的,普通人随便拿一箱走,都是这辈子吃穿不愁啊。
晏扶风走到那个立起来的架子前,轻轻扯下红绸缎。
“这是嫁衣,我请绣娘们做了两年多。”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阮羲和却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现在只有一件东西的红绸布还没有摘。
“那是什么?”
他轻轻环住她的腰:“喜欢么?”
“喜欢,特别喜欢,不过你这样子就显得我的礼物特别不值一提诶。”她有些苦恼,这礼太大了,没法还。
所以两人还没有分手的时候他就在请人做了么。
她走过去抱住他,声音微哑,但姿态是放松、信任且依赖的,带着一点点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大叔。”
他给予了同样程度的回应。
呼吸交缠时,恨不得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这一秒。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多陪陪我。”他拿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阮羲和踮起脚吻他,主动且热情。
左右两边是烫着金色喜字的红蜡烛。
她点燃了那对喜烛,转身看向他。
屋子的中间是晏扶风送的红木拔步大床。
上面铺着红色的鸳鸯锦被。
“可以啊。”
她关掉了屋里的灯,只有烛火蔚蔚,拿着嫁衣去了山水墨画图的楠木屏风后面。
“你想看我穿一次它么?”阮羲和指了指那件金丝绣凤的嫁衣。
他身形一窒,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可以吗?”
许久之后。
她自屏风后走出,温婉、秀丽、绝美,与他想象的一样,不,比他想象的还要美。
晏扶风看着屏风上清晰的线条轮廓,喉结轻轻滚动。
窸窸窣窣的衣服磨擦声好像都是对他的折磨。
“大叔,我好看吗?”
他喉结滚了好几下,才缓缓开口:“好看,很好看。”
莫名鼻子一酸,感动到说不出话。
他放在心上这么久的人儿,此刻穿着红色的嫁衣,就这样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他,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感动什么,但是一瞬间那种情绪真的没办法克制。
“爱。”
两个人很近很近了。
她朝自己走过来,踩着红绣鞋,脚腕上是他昨日挂的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爱我吗?”
墨发横陈的瞬间,他已经单手撑在自己的上方了。
晏扶风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步伐有些急促。
她抬头看着他,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从眉心到鼻梁再到他的唇珠、下颚:“有多爱我?”
掌心压着红艳艳的鸳鸯寝被,空气里是烛火与沉香的气味。
他低头,柔柔吻在她的眉心,指腹轻轻一拉,姑娘的腰带松开。
男人的声音嘶哑撩人,低沉地像吟吟清唱的古琴:“想看你穿上它,再亲手脱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