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手一抖,差点捏爆了杯子,把奶茶滋她脸上。
一时间所有人看他俩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姐夫,你,唔!”
厄洛斯一把将她的帽子压在头上,直接给人夹出去了,生平第一次那么窘迫。
即便后来已经走出店门,他依然觉得背后的视线火辣辣的。
阮羲和这么作死是会遭报应的,回家后她就被收拾了。
没有哥斯拉。
只有厄洛斯。
遭报应的阮羲和,被滋的浑身发抖。
......
登机口的播报声越发密集要离开这里了,她坐在行李箱上,靠着他的胳膊,懒洋洋地盯着外面的风景瞧。
“舍不得的话,我们再多待几天。”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不待了。”
正好到点,她从上面下来,挽着厄洛斯的胳膊往里走。
刚落座,男人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就拧紧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他出去以后,044在意识海里慢慢悠悠地开口:“他居然背着你接电话诶,要不要我去听听?”
她尝了口空姐递过来的水果沙拉,轻轻弹了一下044的小脑袋,低笑一声:“学什么不好,学小绿茶,不用偷听,我相信他。”
“好吧~”
正说着呢,一个空少过来。
身上的香水味还挺独特的,不是大众用烂的香。
头等舱里的人不多,这个点人都没坐全。
阮羲和不经意间抬头,没想到和那人对视了个正着。
她很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在这种场合有时候多看几眼,别人都以为你在暗示他。
果然,那个空少借着调整位置的档口,偷偷给阮羲和塞了张小纸条。
上面是他的私人号码。
空姐给富豪递挺常见的,但是勾搭女客户的空少倒是不多见。
她瞧了眼这男人,啥也没说,只是等人家走后,将那张小纸条扔进了垃圾袋里。
厄洛斯回来后,两人一切如常。
......
如果非要用文艺一点的修辞来描写爱丁堡。
那大概率会出现的词语一定是:孤寂、高级、清冷感何况他们到时,已经是晚上了,天空中还飘着小雨。
汽车载着他们来到了一座被五颜六色的爬墙月季缀满墙面的房子前。
前院的环境也很漂亮,秋千、小池塘一应俱全。
标准的英美田园风。
“好漂亮啊。”这个城市本来就很有魔法世界的氛围感,如今雨珠落在花瓣上,被风一吹,又洋洋洒洒地落下来,美得人说不出话来。
胖胖的佣人阿姨早就开了门站在门前等候,身后暖黄色的灯光为这个雨夜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暖意。
她热情地和两人打着招呼。
厄洛斯收起伞和阮羲和一起踏进屋子里去。
见惯了繁华的人,便总想在生活的温情里寻找寄托。
屋内的家具几乎都是木制的,就连地板的颜色好似也与房屋风格相匹配。
格调色彩以暖黄色为主,很温馨,确实有家的感觉,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许多种类的鲜花,玫瑰、绣球、月季、山茶......但是因为特殊的插花手艺,倒是也不显得凌乱,有种什么都是刚刚好的错觉。
厄洛斯用的东西鲜少能看到大牌的标签,大部分都是私人订制,没有任何商标,即使出现一些高奢的单品,基本上也都是些又贵又小众的款。
这种习惯基本上也带进家里了,她刚捏上窗帘布,就察觉到这料子价格不菲。
阮羲和最喜欢客厅中心的那个壁炉。
这种东西在童话故事的背景插图里时常会出现,她很喜欢这种虚幻照进现实世界的感觉。
窗外可以听到雨滴落在窗柩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屋里的壁炉里烧着火,小火苗橙黄橙黄的,时不时会有柴火烧裂的噼里啪啦声,两者仿若相应和般,和谐的很。
不过最惊喜的东西在后院。
那棵圣诞树居然被他搬到了这里。
现在就栽在后院呢!
两人正在屋里商量着明天白天去哪玩,玛索女士就给厄洛斯打来了工作电话。
之前拍那部戏时,他就在考虑要不要接的吸血鬼剧本的导演现在也在爱丁堡。
玛索女士明天会过来,如果厄洛斯要拍的话,明天会有一个会面,如果他不接的话,那明天就可以筛选新的本子了。
他挂了电话以后,阮羲和端着两杯酒过来,一杯递给他,一杯自己捧着喝。
“你要拍那个么?”
厄洛斯想起下午那个电话,心口的沉重感微妙地多了一分。
不过面上倒是一切如常的样子。
“我还没有考虑好。”
“有心事呀?”她放下酒杯,托腮看向他。
“嗯。”
“那我可以听吗?”
“可以。”
“开始吧。”阮羲和立刻在小沙发上盘腿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弯了下唇,手指却收紧了些,搭在玻璃杯上的指骨微微泛白。
“我祖母生病了,她要我回去看她。”
“老人家想孙子也正常,那回去就好了呀。”
她当然知道那位老人家不是普通的老人家,厄洛斯回去也不是单纯的回去,但是她也只能这么说,总不能挑拨的人家亲孙子不顾祖母死活吧。
厄洛斯又倒了一杯酒。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回去,回去可能会发生很多无法控制的糟糕事情,但是下午给他打电话的是祖母的主治医生,他是不会骗人的,祖母真的生病了,需要他回去探望。
“等给你过完生日再说吧。”
他把酒杯放下,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倦怠。
她想了想,突然弯唇笑了下:“我给你跳个舞吧,专治我男朋友的不开心。”
“好。”
泛着麦芽香的烈酒入喉,他眉宇间的躁郁之色淡了许多。
阮羲和起来就要往衣帽间走。
“还要换衣服?”
“对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给你一个惊喜,特别性感,在这坐好了,等我。”
“好。”
她换个衣服还挺久的,他感觉自己好像等了有十分钟?
“咔嚓。”一声。
衣帽间的门被拧开,他放下酒杯,抬头看了一眼。
“咳咳咳。”一口酒当下呛进了喉咙里。